馬東鳴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過來,憑借著他在天海市的人脈,以及林家的地下勢力,想要找到一批進入天海市的嶺南仔很簡單。
“人就在天海市,清源洞38號。”
“好,你帶人把那里給我圍住,一只螞蟻都不要放走,等我過去。”
蘇醒掛上電話,林芷柔已經幫他準備好了新的衣服,水手刀和消音手槍。
他來到停車場,坐上了林芷柔那輛勞斯萊斯的副駕駛。林芷柔親自開車,后面跟著十輛車三十多個黑衣保鏢。
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沿著高速公路飛速朝著天海市前進。
幾個小時之后,天還蒙蒙亮,他們就來到了清源洞38號的所在。
這是一處偏遠的山區,空氣比較清新,周圍山上種滿了梧桐樹,很適合休閑度假。
清源洞38號是一棟獨立別墅,就在半山腰上。
蘇云帆到的時候,馬東鳴已經帶人把這里團團圍住。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作戰服下了車,手上戴著手套。馬東鳴走過來,看到蘇云帆生龍活虎的放心不少。他并不知道,蘇云帆幾個小時之前還在病房里搶救。
“整棟別墅都被我們圍住了,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動靜。”
蘇云帆深吸了一口氣,“是誰?”
馬東鳴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是蔣白的母親找人干的。”
蘇云帆不屑的一笑,“呵呵,果然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但凡有一點腦子,都不可能在天海市對他動手。即便成功了,也會遭到蘇家不計代價的報復。殺害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后果是怎樣的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想象得到。當初蔣白的父親知道是蘇云帆下手的之后,選擇了息事寧人。
可是,蔣白的母親卻被瘋狂沖昏了頭腦。
蘇云帆拔出了消音手槍,在一群保鏢的保護之下沖進了別墅。
白色的樺木大門非常堅固,可是擋不住子彈的射擊。馬東鳴對著門把手射了幾槍之后,一腳就把整個房門都踹開了!
幾十名保鏢沖進別墅里面,驚醒了里面的人。一個小看護聽到動靜下樓,直接被嚇得尖叫了一聲暈倒過去。
蘇家的保鏢都有極高的戰斗素養,迅速把整個別墅都占領,并且檢查了一切可能藏人的地方。
可是最后,他們沒有在這里發現任何足以抵抗的力量。只是在二樓的一間臥室內,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蔣白,以及他的母親謝玉蓮。
蘇云帆走過來的時候,謝玉蓮一臉的驚恐的縮在墻角。而床上的蔣白手腳早就被廢了,雖然經過救治,但是下床都很困難。
“好久不見了啊,蔣白。”
蘇云帆看著他們兩個人,淡淡的一笑。
旁邊的保鏢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旁邊,蘇云帆坐了下來,手里的槍就那么隨意的晃蕩著。
蔣白的臉色煞白,努力的想要往后面縮,“蘇…蘇云帆,你來這里干嘛?”
“殺你們咯。”蘇云帆笑著攤了攤手。
“不不不,我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為什么還要殺我!”蔣白驚慌的喊道。
蘇云帆看了一眼墻角面如死灰的陳玉蘭,笑著說:“這個就得問一問你媽了。”
蔣白吞了口唾沫,他目光躲閃的看了一眼陳玉蘭,“媽…你,你怎么能這么做呢!我不是說了,之前是我咎由自取嗎?不能怪蘇少啊!”
蘇云帆也不看他們演戲,自顧自的說:“其實有些時候,蠢的人是很可怕的。你們都找人殺我了,竟然還敢留在天海市。是真把蘇家當泥捏的的了?我想不是,只是你們自以為可以做的天衣無縫罷了。”
陳玉蘭大喊道:“這件事跟我們沒關系!你…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防衛局!讓他們去查!”
蘇云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槍口晃了晃,陳玉蘭和蔣白的心也隨著它顫抖不停。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自己來了,干嘛還要麻煩防衛局呢?是吧?”
陳玉蘭尖叫道:“不可以!你這樣做是犯法,會被法律制裁的!”
蘇云帆忍不住笑了,旁邊的馬東鳴和林芷柔也發出冷笑。
“真是有意思啊,這種人竟然跟我談法律。法律,可不是壞人的保護傘。”
說著,蘇云帆抬起槍口,對準蔣白的腿就開了一槍。
“啊!!!!疼死我啦!!!”
蔣白痛苦的喊了起來。陳玉蘭不敢有任何動靜,只能抱著頭痛哭。
蔣白對蘇云帆說道:“我說了,這不關我的事,我毫不知情啊!”
“別演戲了。你是個什么東西我能不知道嗎?”蘇云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又給了他一槍,這次是另一條腿。
蔣白疼得大小便失禁,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立刻有保鏢擰開一瓶水,朝他頭上潑了過去。一瓶不夠就再來一瓶。
陳玉蘭看著自己兒子被這么折磨,可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神經也會跟著錯亂。
最恐怖的是什么?并不是面對死亡,而是等待著必定會到來的死亡。這種慢慢瀕臨絕境的恐懼,誰都無法承受。
蘇云帆自始至終沒有對陳玉蘭動手,天還沒亮,時間還很久,他有的是機會慢慢玩。
“你念書的時候,歷史怎么樣?”蘇云帆拖著臉,笑瞇瞇的問蔣白。
蔣白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一直說:“饒了我,饒了我。”
蘇云帆繼續道:“歷史書上最狠的刑罰,我覺得其實不是凌遲。而是漢高祖呂雉的妻子發明的,叫人彘。你們知道嗎?”
蔣白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哪里正經讀過什么書,念書的時候光顧著泡學生妹了。
陳玉蘭卻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我知道,人質對吧?你把我們關起來,我讓我老公給你們打錢,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兒子。”。
蘇云帆笑了,“不好意思,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他笑著,目光卻冰冷了起來,怒斥道:“沒文化真可怕,你們這么蠢,對得起歷史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