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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 很有膽色

無線電子書    龍飛鳳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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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周知,齊王也是曾經的十爺,是一位囂張的皇子。”

  “他從出生就是萬千寵愛于一身,要什么得什么,先帝和皇后娘娘甚至于圣上,無所不應。”

  “對這個說法,大家有異議嗎?”宋寧問大家。

  眾人搖頭,對于以前的十爺,大家的感覺是一樣的,非常的統一。

  便是呂孝仁對于趙熠的改觀,還是來自于前些日子在新煤山里接觸之后的。

  “那么這樣十爺,他要謀逆,或者要搶奪圣上坐著的這個皇位,他需要具備什么條件呢?”宋寧問大家。

  魏訓昌呵斥道:“你放肆!”

  “你話真多,我放肆什么啊?當著圣上的面我們在討論,討論的目的就是為了證明沒有,怎么就放肆了?”宋寧白了魏訓昌一眼,繼續說,“分析這個事,要分兩個階段。”

  魏訓昌指著她,手在抖。

  宋寧繼續說:“第一個階段,他是十爺的時候,他想要這皇位,他要怎么得到呢?”又問趙熾,“圣上,能說嗎?”

  趙熾頷首:“你都說是討論,暢所欲言。”

  “好的!”宋寧道,“曾經的十爺,因為先帝對他幾近溺愛,而多次冷落甚至偏心當時的太子現在的圣上。”

  “這一點,各位有異議嗎?”

  魏訓昌還想說放肆,可見趙熾沒阻止,他就憋著氣忍住了。

  “十爺想要皇位特簡單,只需要先帝點頭即可,可當時他沒有。他在當十爺的時候只做了兩件事,鋪張和浪費,以至于天下聞名人人知十爺,是吧?!”

  呂孝仁頷首:“確實如此。”

  “為什么十爺當時不多做一點?”宋寧問大家,“皇位對于他來說,幾乎是唾手可得。”

  “甚至于,他和圣上說,大哥我想要這皇位,圣上也會給他對不對?”宋寧問趙熾。

  有人心里罵了一句:他娘的。

  這樣問圣上,他難道要說不可能?!

  趙熾確實微微頷首面帶寵溺:“確實,作為兄長,朕愿意讓給他。”

  “圣上是好兄長是好圣上。”宋寧沖著他比了個手勢,“圣上最棒!”

  趙熾滿面笑意。

  趙弢卻結結實實翻了個白眼,無語至極。

  “所以說,曾經的十爺不搶不鬧,只能是因為他根本不想要這個皇位,他只想得過且過舒心舒坦的當一位閑散的王爺!”宋寧忽然轉過來問趙弢,“太子殿下,有異議嗎?”

  “曾經的十爺,我沒有異議。”趙弢冷聲道,“但是人都會改變的,曾經的他和現在的他不一樣,這一點你可有異議?”

  宋寧搖頭:“沒有!曾經的十爺、現在的齊王不一樣了。”

  她說的還是很客觀的,大家并沒有反駁她,繼續聽她往下說。

  趙弢挑眉。

  “不同在于,現在的齊王開始關注民生,在濟南府的時候,他還做了捐款,支持免費教育的和普法,他也是理刑館的捕頭,和我一起查辦案件的時候,他也會為了一個從小到大沒有吃過桂花糖的小姑娘感到心痛。”

  “現在的齊王的變化,最大的是什么?是他有血肉了!”

  趙弢不屑。

  “那么這樣的齊王要具備哪些條件他才可以動謀逆的心思,做好哪些準備,他才敢動手篡位?”

  “第一,他得有人脈,大家認為齊王在通過我父親和我的手,去積累人脈,這一點不好證明,雖說沒有,但客觀無法解除這種懷疑。”

  “其次,有左右朝廷政權的權利!就算他有人脈,而這些人脈也不一定為他所用,”宋寧問呂孝仁,“大人,您會參與謀逆成為齊王爺的權利之一嗎?”

  呂孝仁起身沖著趙熾行禮:“既然說的這么直白,那我也直白一些。我現在已是二品,再往上便是登頂的內閣。魏閣老和幾位閣老都比我年歲長一些,能力也不比我強,我等一年還是三年,并不遙遠也不難。只要我認認真真做事,這一天,不遠!”

  魏訓昌幾個人心里啐了無數口,呂孝仁也被宋寧帶的沒臉沒皮了。

  還有人直接開口說自己能力好,能等到進內閣。

  不要臉。

  就聽,宋寧連連點頭:“對對對,您能力很好辦事也周到,入內閣指日可待!”

  內閣在場的五位閣老一臉無語。

  “而我如果跟著齊王爺謀逆篡位輔佐他登基,我除了一品還能干什么?封王拜相?我又有什么值得封王?”

  “這樣的豪賭毫無意義,不值得壓上身家性命。”

  呂孝仁繼續道:“拋開私人利益,從大局來看,朝堂動蕩國家動蕩百姓就會不安,這并非是我所追求的,也相信,沒有任何人想要看到這個局面。”

  他說完給趙熾行禮,坐回去。

  “好,說的好!”宋寧鼓掌,“這一番話,代表了呂大人自己也代表了我們所有人。”

  柴思廷也隨著她鼓掌,他認為這個氣氛很不錯!

  他喜歡氣氛好,罵人的時候也能笑盈盈。

  這就是他最欣賞宋寧的地方,她適合在都察院,監察御史比寺正更適合她。

  可惜,她不愿意,白費了人才。

  宋寧不知道柴思廷心理活動這么豐富,繼續道:“所以,齊王的人脈和掌控左右朝堂風向的人脈和權利,不成立。齊王爺辦不到!”

  “其次,他得有錢!”宋寧道,“我不知道齊王以前有沒有錢,比如先帝因為寵愛而給他留下來金山銀山。”

  她說著頓了頓,打量大家的神色,這一點眾人沒什么反應。

  因為每一任帝王的國庫、內庫小金庫都是透明的,或許留了一點金銀,可要金山銀山,不至于。

  先帝沒這么多錢。

  “先帝沒這么多錢,濟南封地齊王爺才去了兩年,頭一年還免稅,第二年投了一筆錢給教育,所以他或許有點錢,但這個錢拿去造反,辦不到!”

  兵馬糧草,旗子一拉每天都燒錢。

  沒有錢誰敢打仗?

  沒有錢誰給你賣命?

  “那最后就是兵馬了。齊王私自養兵這不可能,就算養,他能養哪里?”

  “沒有兵馬他又沒錢招募且又沒有人內應輔佐,他難道要赤手空拳嗎?”

  宋寧說完,看著大家:“所以,齊王爺目前完全不具備謀朝篡位的能力。”

  “各位大人對于齊王的指控子虛烏有純屬潑臟水轉移視線!”

  她說完,趙弢靠在椅子上,架著二郎腿睨著她:“他要殺我,殺了我他就算不動手,將來也有繼承大統的機會。”

  她說完,有人咳嗽了一聲提醒他。

  宋寧嚇得一跳,后退了一步。

  趙弢大怒,喝道:“你陰陽怪氣,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圣上還年富力強呢!”宋寧提醒他,“說句不好聽的,齊王想走這條路獲得皇位,他得殺了您、殺了您兒子,殺了其他兩位王爺,然后…一把火將后宮燒了才行。”

  “只要咱們圣上在,皇子源源不斷啊!”

  她說完,門口傳來噗嗤一道笑聲,大家一辨才聽出來是魯苗苗,所有人都瞪他。

  “我、我就覺得源源不斷有點夸張嘛,”魯苗苗提醒宋寧,“我家的大人,你的源源不斷不對,應該是層出不窮。”

  “放肆!”“閉嘴!”“胡言亂語!”金殿上的喝斥聲“層出不窮”!

  趙熾揉著眉心,神色還算淡然。

  魯苗苗縮著肩膀躲門后繼續啃餅子,又趁著沒有人注意他,滾著地面爬呂孝仁腿邊,趴在地上遞給他一個餅子:“大、大人,餅!”

  仿佛跋山涉水而來。

  周圍的人都看著呂孝仁。

  呂孝仁坦然地接了,攏在袖子里對魯苗苗道:“謝謝小兄弟!”

  “沒關系,我有很多。”他又給柴思廷、羅子章幾個人,他們都收了“大禮”,不管吃不吃都攏在袖子里,以備不時之需。

  周圍官員相當無語。

  幾位大人被宋世安影響的太墮落了。

  宋寧繼續說剛才的話題:“所以,不談那天是在太子府,掉下來一塊石頭這種事有多么的荒唐,就是謀害太子得皇位這件事的本身也極其的可笑。”

  趙弢冷冷地道:“小宋大人的意思是,我很可笑?”

  “殿下誤會了,沒有說您很可笑,而是這種猜測很可笑。”

  “這是猜測?如果是猜測那也是我的猜測,你依舊在是我可笑。”

  “殿下誤會了,您的猜測來自于先入為主,而這個先入為主是有人在誤導您,您不能有錯,錯的是誤導您的人!”

  “你可真能說話,站在這里來來去去,這就說清楚了齊王沒有謀逆?”

  宋寧點頭:“是的!做事也好說話也罷,只要是正常人就要講邏輯和動機,但凡從事過刑獄的官員也都知道,審辦案件的時候,也必須秉持這些,有一個地方存在疑問,就不能定案,必須要查清楚。”

  “現在殿下以及各位大人所謂的推論,疑問太多,沒有一項是成立的,又怎么能蓋棺定論?其實就是潑臟水!”

  趙弢拂袖,唐太文站起來對宋寧道:“齊王對圣上不敬,摔杯子頂撞、將太子殿下的手腕擰斷,這些事還不能說明問題?!”

  “說明什么問題,只能說明你們在鬼扯!”宋寧對趙弢溫和對唐太文不用,她大聲道,“他摔圣上的杯子,圣上沒有責罰他也敢摔第二次,這只能說明他們兄弟情深親和,他將太子手腕擰斷,是有錯,可能不能反過來說,太子殿下是不是對他這個王叔也沒有小輩對長輩的敬重?!”

  “他們除了是太子和王爺的關系,還是叔侄!”

  唐太文道:“他們先是太子和王爺,這不是普通關系。”

  “妖言惑眾!”宋寧抓起個卷宗就沖唐太文砸過去,正中他的臉,唐太文被沖擊的往后一歪,帶著他身后坐著的官員一起,倒成了一片。

  金殿上一片喧嘩聲。

  宋寧忽然更大的聲,喝道:“分明就是妖言惑眾!明明是兄長寵溺弟弟,明明是叔叔教訓侄兒,到你們的口中,就偏說成謀逆,叛亂!”

  “你們按的什么心?”

  “你們不是為國為民忠心的臣子,你們是巴不得天下大亂自私自利的奸佞。”

  “你們是不是巴不得太子殺了叔叔,圣上砍了弟弟?”

  “砍幾位?”宋寧盯著倒在地上氣的直抖掙扎起來的唐太文,“國朝不只有齊王,還有寧王賢王,還有十好幾位外姓的王爺,還有郡王,都砍了好不好?”

  “齊王有什么讓你們容不下的,你非要殺了齊王?”

  “殺了齊王沒有關系,他不過一死,可是你們將圣上和太子殿下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地步!居心叵測!”宋寧大聲喝問!

  唐太文撐著手曲腿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宋寧,目光慌亂的像一只小鹿。

  “呸!”宋寧啐了個他一口,轉過頭來又問魏訓昌,“魏大人你也是很搞笑,堂堂兩朝首輔居然跟著別人一起起哄,齊王什么人您敢說您不知道?您讓圣上背上罵名,讓圣上將來無顏面對先帝,您什么居心?”

  “殺了沒有謀逆的齊王,那么沒有謀逆的賢王和寧王什么心情?心寒不寒?戍邊將士什么心情,圣上不管邊疆只管制造內亂了嗎?”

  魏訓昌站起來,喝道:“你不要扯上這么多的為什么,齊王有沒有謀逆,太子殿下和圣上是有判斷的!”

  “圣上沒有判斷!”宋寧提醒他,一字一句道,“老大人,您幾位不但迷惑了太子,還用言辭綁架了圣上,我不知道各位什么心思,但在我這里看來,您幾位可是真正的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她說著一頓,忽然看向趙弢,譏諷地道:“難道是太子殿下等不及了嗎?”

  魏訓昌本來要辨她上一句話,卻被她這句話嚇住了。

  人群響起一陣驚呼聲,有一位武官低聲道:“他娘的,真敢說,膽子是銅鼎鑄的吧?!”

  “你放肆!”魏訓昌等五位內閣閣老都站起來訓斥他,趙弢也蹭一下站起來,喝道,“你閉嘴!來人,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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