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到下午,再到太陽落山,伊莉雅待在車浪木屋整整五個小時都還沒見出來,里面也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令人好奇不已。
“要不過去,就看一眼?”眼見天色昏暗,快要到巡邏時間,瓦爾德終于按耐不住,向一旁四人征求意見,提出了過去偷瞄的建議。
“這個建議有點刺激!”摸摸下巴,卡納維低眉,以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道。“大膽假想!木屋里面,如果大叔和隊長是在聊生活,我們突然闖進打斷,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打斷一條腿;但如果他們是在聊機密要事,那就悲慘了,我們的兩條腿都有可能會被打斷,然后…”
“唔…那還是算了吧!”念頭直接被掐死,瓦爾德幾人又坐回了原位,唯有維塔克目光閃爍,突兀站了起來。“死就死,不能任由隊長欺負大叔,我要過去看下!”
“…”
話音未落,維塔克就已經走出了屋后,也沒人阻攔,只是報以敬佩目光,注目送行。
維塔克兄弟,好走不送!
“叩…”
吱呀!
“救…”
案件重演,同伊莉雅一般,木門自動打開,維塔克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黑手給拖進了木屋,隨后一聲慘叫。
“不好…”遠處四人一驚,心中隱有不祥預感,男男對視,而后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維塔克不要怕,我們來救你來了!”
狂奔!
轉瞬即至,瓦爾德一腳踹向了木門…
吱呀!
木門又一次自動打開,瓦爾德腳一空,不由自主的倒栽進屋里,卡納維緊隨其后。
撲通!
“哎呦!”瓦爾德一聲慘叫,被卡納維一腳踩在背上,形成一副男上加男的畫面,洛林特與沙爾特隨后涌進,剎不住車,頓時一陣翻滾。
“松開…”
“住手…”
“我的腎…”
“都來了?”床頭位置,車浪正經而坐,伊莉雅坐在床尾,兩人衣冠整齊。
“隊長你沒事吧!”看的出,瓦爾德還是很關心伊莉雅的,第一時間掃視了一遍屋里的情形,而后暗舒了一口氣。
還好…
“隊長這么厲害怎么會有事,瓦爾德你多慮了!”沙爾特與洛林特暗中瞥過床腳,會心一笑,道“看來我們是瞎操心了,隊長怎么可能會有事呢!”
“就是!”卡納維附和點頭,揉揉右肋骨,現在還是疼的厲害。“大家都好好的!”
“大叔你沒事吧!”不比四人人,維塔克的關心點就別出心裁,當著伊莉雅的面關心起了車浪。“累不累?”
四人Σ(°△° )︴!
維塔克,你這問題有點勁爆啊!
“有點!”更驚爆眼球的是,車浪還煞有其事的點了下頭,伊莉雅沉默不語,情勢瞬息百轉直下,令人難以捉摸。
“也不奇怪,畢竟是隊長嘛…”說著說著,藤條自伊莉雅側身滑落,維塔克匆匆一瞥,而后渾身一顫,識趣的改變了口風。“被藤條抽了這么久,疼痛之余,大叔你也一定是累壞了吧!”
嗯!沒毛病,挨打過程中激烈反抗,過后必定是身心俱疲…
“其實你們誤會我跟伊莉雅了,她沒抽我我也沒打她,我們只是在屋里愉快的聊了會天!”見幾人露出宮吧老哥面容,為了伊莉雅和自己的清白,車浪覺得有必要跟他們解釋一下,免得被誤會了。“其實,我跟伊莉雅什么也沒做,只是坐一起談談人生和理想,然后著重深聊了下鼠王的肚皮,以及它的傷口和毒素等不容忽視的重要問題。”
鼠王?
傷口毒素?
“等等,你們不是在…”卡納維腦子有點亂,講到一半時反應過來,趕緊掐掉一些不美好的話,而后快速補充道。“你們不是在打架嗎?而且,就算要聊鼠王的事也不用躲在屋里吧,還一待就是五個多小時,怪讓人遐想的。”
半真半假,這才不會太引人懷疑,卡納維深諳此道,而伊莉雅關注點也不在這,他也算是逃過了一小劫。
“我和大叔打了一個賭!”伊莉雅起身做到木凳上,人剛離開車浪就側躺,頭枕在了原位。
鼻子聳聳,嗅嗅!
“…”
青筋隱隱凸起,伊莉雅暴脾氣又上來了,要不是車浪有言在先,她還真想揮甩起藤條狠狠地抽一頓,給他來個皮開肉綻,體無完膚…
“賭注是?”這是維塔克發出的疑問,屋里六人眸光一閃,瞬間聚集了過去。“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大叔給出的賭注有多大,才能讓伊莉雅隊長答應跟他對賭,還在屋里單獨相處了五個多小時。”
“哦??”難得統一戰線,伊莉雅與車浪瞇起了眼睛,望了維塔克。“你真想知道?”
“維塔克!”車浪站了起來,走到維塔克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問題有點讓我為難啊,我是該回答你賭注是什么呢,還是該重點解釋一下在五個多小時的空白里,我到底跟伊莉雅做了什么?”
“嗯哼…”嚴重警告,伊莉雅目光頻頻落下維塔克,手中藤條甩呀甩,懷念道“我記得…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打某人了,也不知道他傷好了沒有,尤其是胳膊肘上的那大片淤青,記得當時一巴掌下去,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呢!”
emmmm…
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我這是壓火山口了嗎,現在搶救一下還能有活路嗎。
“維塔克?”拍拍維塔克肩膀,車浪背著伊莉雅,拇指暗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二選一,你到底想知道哪一個呢!”
“我選五個多小時的空白!”瞥見車浪張開五指,維塔克心中稍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個讓一旁四人目瞪口呆的問題,驚爆眼球。
噼里…啪啦!
一聲爆響,維塔克等人只覺臉頰一辣,待回過神來,一粗大藤條蜿蜒盤旋于腳下,翠綠而猙獰。
“不關我們的事!”明哲保身,瓦爾德等四人屈服于伊莉雅兇威之下,迅速澄清己身,撇下維塔克后退三米有余。
“不行嗎?”維塔克仰起了頭,也是頭鐵,都到現在了還在作死,瓦爾德四人都不知該怎么說他了。
“你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欠收拾,你說你隨便提點什么不好,偏偏跟這五個多小時過不去,沒看到我跟伊莉雅好幾次都刻意略過了嗎,個倒霉孩子!”就像是在教訓調皮后輩,車浪揚起右臂,狠狠地抽了維塔克后腦勺一巴掌。“我讓你皮!給我坐好,很想聽是吧…那我就給你講講吧!”
Σ(°△° )︴???
“大叔!”伊莉雅氣極,竟小女人似的輕跺下腳,氣呼呼的說道。“不是說好了把它當成秘密,就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嗎,你騙我!”
“一分鐘前它確實是個秘密!”車浪挑眉,搓搓小指頭,而后極其欠揍的說道“但到現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