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不見了!
同她一起不見的還有蕭瑾長子蕭賢,以及北荀亦的側妃司空翎兒。
司空翎兒怎么會連同蘇言一起不見?自是她主動來將軍府找蘇言,最后一同不見了。
這是送上門讓人算計呀!
“蕭將軍,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北荀亦對著蕭瑾,也沒了往日的溫和笑臉,皺著眉問道。
“末將也感奇怪的很,也正在查找,請殿下給末將一些時間,我一定盡快把人找到。”
“這樣最好。你該知道若是讓蘇言逃走,或是讓她從司空翎兒手里騙取了寧脩的解藥后果都不堪設想。特別是你家小少爺,同蘇言在一起也是危險的很。若是蘇言將對你的不滿發泄到他身上。那,本殿簡直是不敢想!”北荀亦以關心的口吻,說著飽含威脅的話。
“是,末將明白。”
“將軍既明白其中的嚴重性,就盡快盡力將人找回來吧。”
“是。那,末將告退。”
北荀亦點頭,蕭瑾離開。
待蕭瑾一走,北荀亦臉上的溫和頓時消失無蹤,拿起手邊的茶杯用力的砸在了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這滿含怒氣的怒罵,罵的是誰都心知肚明。
北荀亦看著眼前個管家道,“司空翎兒為何去將軍府見到蘇言可查明白了?”
“是!根據暗中盯著司空側妃的女侍說,她是去找蘇言問司空靜的情況。女侍本是要攔著,但司空側妃執意出門,所以…”
侍女沒敢硬攔,殿下又不在,還是讓她去了將軍府。本以為司空側妃就算是不是為了司空靜,純粹是為了去找蘇言的麻煩,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因為是在將軍府,蕭瑾還是周廣不會任由蘇言胡來的。結果,沒曾想最后竟出了這種事兒。
如果司空側妃或蘇言真的出了什么事兒。那,北荀亦的盤算功虧一簣不說,最后恐怕還落得個難以收拾。
惹了寧脩,怎么能輕易收場。
北荀亦很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如此的大發雷霆。
“你認為蕭瑾的話有幾分是真?”
管家聽了道,“殿下,蕭瑾他應沒理由說謊。畢竟,這還關系著他兒子的性命,而且,他也沒有聯合蘇言欺哄殿下的理由,這對他沒任何好處。”
北荀亦聽了,冷哼一聲道,“他是不會聯合蘇言欺哄本殿。但,誰能保證他不會聯合其他人算計我呢?”
管家聽言,心頭一凜!
這個其他人指的是誰?太子?還是五皇子?
如果蕭瑾真的倒戈,并將蘇言和司空翎兒交給了太子或五皇子的話。那么,等于三殿下鋪開了棋局,結果卻是成全了別人的好事兒呀!
想此,管家眉頭皺起,“殿下,蕭瑾他應該不會做這種蠢事兒吧。再說他兒子也…”
“你確定他兒子是真的跟著失蹤了?而不是蕭瑾為糊弄本殿故意將他給藏起來了?”
聽言,管家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確實,司空翎兒和蘇言在將軍府憑空消失這本就令人起疑,再加上殿下并未親眼看到蕭賢是跟著一起不見的。所以…真是凡事都有可能。
“所以,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把人找到才行。”
“殿下說的是。”
想來殿下也是出于這種想法,才沒直接與蕭瑾翻臉吧。當務之急是找蘇言,至于蕭瑾,晚一些再與他算賬不遲。
周廣看著蕭瑾,憂慮道,“將軍,您剛才說的話,三殿下怕是心里會多想呀。”
人在將軍府憑空消失,一句不知情,周廣自己都覺得難以被說服,何況是北荀亦了。
蕭瑾聽了淡淡道,“我知道。”
北荀亦定然會對他懷疑,這點是正常的。
“將軍,您為何不如實的對三殿下說呢?”
蕭瑾側目,看著周廣道,“如實的跟北荀亦說,將軍府有密道,他們是順著密道不知逃向何處了嗎?”
“這,這是事實呀。”
在司空翎兒來找蘇言時,觸動了將軍府的密道機關幾人才不見的。
“將軍府的逃生密道,是危機關頭保命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外泄。而現在…”蕭瑾微微停頓一下,幽幽道,“在我看來還不到將蕭家機密都坦白出來的時候。”
“可是…”
“還有,你覺得我說了北荀亦疑心就能完全消除了嗎?”
周廣聽了不吭聲了。
“只要沒把人找回來交到他的手里,說什么都是無用。”
蕭瑾話落,周廣在他跟前跪下,“都是老奴辦事不利,才使的將軍陷入這兩難的境地,請將軍責罰。”
蕭瑾望著滿是愧疚的周廣,淡淡道,“這次確實是你辦事不利,你之前就不應該由著蕭賢靠近蘇言。”
“將軍說的是,都是老奴太輕率想的太簡單了,想著在眼皮子底下蘇言就算是再撲騰,也別想離開將軍府。所以,就沒攔住小少爺接近她。結果,誰曾想她就在眼皮底下不見了!”說起這個周廣也滿是懊惱和后悔。
蕭瑾聽了道,“蕭賢為什么喜歡去找她?”
“這個…”周廣眼神閃了閃,最后在蕭瑾的注視下,如實道,“好像自從小少爺聽蘇言說將軍您又兇又…又不要臉后,跟他一下子就熱乎了起來。”
在禁足的時候,總是想法設法的去找蘇言,然后撒潑耍橫帶祈求的讓他不要告訴將軍。而周廣經不住蕭賢的哀求就應了他。
蕭瑾聽了周廣的話,臉色頓時更加不好了。聽到蘇言說他又兇又不要臉蕭賢就對她熱乎起來了?這什么意思?莫不是把蘇言當知音了嗎?
想此,蕭瑾嘴巴抿了抿,惱怒。只是現在不是惱火的時候,蕭瑾壓下心里的火氣,凝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蘇言他們會掉入密道,不是他們無意中觸到了機關,十有八九是蕭賢有意轉動了機關才使得他們掉進去的。”
蕭瑾的機關密道,本是要等到蕭家兒孫能扛事兒,知輕重時候才會被告知的,以免的他們年幼無知,口無遮攔的亂說,也免得他們把那最后保命的地方,當好玩兒的地方在那里耍。
蕭瑾記得,他就是在弱冠之后他父親才告知他。而蕭賢的話…
憑著父親對他溺愛,為逗他玩樂,難保不會已經告知了他。不然,怎么會那么巧他們就觸動了那暗藏的機關?
蕭家的密室為利于蕭家子孫在危機關頭逃命,將宅邸建在了距離護城河最近的地方,而密道直通護城河,就是為了方便逃離。
而人一到護城河,順著河去往什么地方就無人知曉了。所以,現在該往何處找人,蕭瑾也全無頭緒。
不過,不管蘇言到底藏到了哪里,她總是要吃喝的吧!
京城之內一點一點的找,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周廣。”
“老奴在。”
“張貼告示,尋蕭賢。”
聞言,周廣頓時抬頭。
“將軍府的小少爺負氣離家,若有人看到報于將軍府必有重賞。”
“將軍,這樣會不會讓小少爺陷于危險之中?知小少爺不見了,讓那些對將軍府不滿的人看到了,若是起了歹心的話。那…”
“論不滿,有誰能比的過蘇言嗎?比起落入其他人手里,也許在蘇言手里才是最危險的。”
周廣聽言,嘴巴動了動,又沉默了。
在蘇言手里固然是危險的,可到了那對將軍府不滿的人手里也同樣不安全吶。
將軍現在用小少爺名頭尋人,就是一種冒險。
可如果不用小少爺的話,又不能直接張貼蘇言和是司空翎兒。
周廣想著,開口道,“將軍,您看是不是還可以跟上次一樣,以捉拿逃犯的名頭來找人?”
“捉拿犯人,來報的,你得到的都會是犯人的消息,而不會是與蕭賢有關的。如此,是自添麻煩,反而會錯失蕭賢的消息。”
話是如此。可是,周廣還是擔心。
“大張旗鼓的找蕭賢,其中利弊我很清楚。但眼下,并無什么好的對策。所以,就這樣吧!而且…”
蕭瑾瞇著眼睛道,“同行的不是還有司空翎兒嗎?蕭賢年紀尚幼只能任蘇言擺布,可司空翎兒卻不會。她知道蘇言對北荀亦的重要性,定然會想法設法的將她帶回到北荀亦那里。而,憑著她的醫術想將蘇言帶回去,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將軍說的是,司空翎兒是如何也不會受蘇言擺布的。”周廣肯定的說。
俗話說,世事無絕對,周廣這話說的太過肯定了點。
就正常情況來說,司空翎兒自是不會聽蘇言的擺布的,定會想法設法回到北荀亦身邊的。可是,當她被蘇言像是刮豬毛一樣刮光了頭發后,一切馬上就不同了!
望著鏡子里那光禿禿的頭顱,司空翎兒不想見人,更不想見北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