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你怎么在這里?”
乍然聽到這句話,蘇言愣,定定看著寧侯,一時不知道該先擦去他嘴角溢出的血,還是該驚訝他竟突然認得她?
他這是毒發了?還是恢復了?
“你…”
蘇言剛開口,腰身一緊,被抱住,隨著一雙熱的有些發燙的雙唇落下…
那熟悉的氣息,讓蘇言微微發怔楞。
當寧曄聽到寧脩毒發的稟報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看寧脩似要把那懷里的人,摁到自己身體里,寧曄默了默,隨著移開視線,看著時安道,“確定他是毒發,不是媚藥發作嗎?”
時安“應,應是毒發才對。”
或是為了證實時安的話,他這邊話落下,看寧侯倒下。
寧曄“看來確實是毒發。”
毒發時,他最先想做的就是親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就是他吧。
“寧脩!”
寧侯倒在地上,身體里那熟悉又燙又疼的感覺襲來,還是那么的難以忍受,血氣翻涌之下讓人感覺要炸開。
只是這次與過去不同的是,她在跟前。
“你怎么在這里?”
“因為你在這里。”蘇言說著,抬手擦拭著寧脩嘴角的血漬,感受到指間下,那灼熱的肌膚,眉頭緊皺。
“因為我這里,所以你就來了嗎?”寧侯說著,抬手撫了撫蘇言的臉頰,“幾年沒見,你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你好好的,我會變得更好看。”
寧侯聽了,笑了,“我都這樣了,你還勾引我。蘇言,我想親親你…”
說著,手卻從蘇言臉頰上滑落,人昏迷了過去,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
“寧脩!”
蘇言的喊聲,寧脩聽到了,可他卻沒力氣回應,身體的痛意占據了他的意識。
“夫人,屬下先背主子進屋吧。”
莫塵說著,背上寧侯疾步走進屋內,將人放到床上,對著蘇言道,“夫人,你看著主子,屬下去準備一下。”
說完,莫塵快步走了出去。
蘇言不知道莫塵要準備什么,只是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發紅,眉頭緊皺,身體顫抖的寧脩,束手無策。
“寧脩…”
蘇言撫著他額頭,神色凝重,焦躁,“寧脩,聽得到我叫你嗎?很難受嗎?”
她問的是蠢問題!他這樣子還用問嗎?肯定難受。可,除了這個她該干啥?
司空靜!
“護衛!”
蘇言喚,護衛眨眼上前,“夫人。”
“你守著侯爺。”
“是。”
護衛應,蘇言起身,剛要離開,手突然被拽住。
“在這兒,待著。”
聽著寧脩那她低沉,壓抑的聲音,蘇言轉頭,看寧侯擰著眉,睜著眼睛望著她,蘇言還未說話,就聽寧脩道,“你不用去找她,她自會找來的!對我這條性命,她緊張的很。”
他若有個好歹,司空家定然不復存在。
“你在這兒待著吧,帶她來的事很多人可以做,不用你親自去。只有陪著我,才非你不可。”
蘇言聽了,不與他爭辯什么,乖順的在他身邊坐下,“好,我待著。”
“跟我說話吧,我能聽得到。”說完,寧脩閉上眼睛,顯然剛才一番話耗費了他許多的氣力。
“好,我跟你說話…”
說什么?
蘇言這會兒腦子里除了司空靜和解藥,有頃刻空白。
深吸一口氣,定定心神,蘇言坐在床邊,對著寧脩道,“寧脩,我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叫囝囝,女兒叫囡囡,都是小名,在等著你取大名…
“你現在是三個孩子的爹了。”
“祖母和呆呆都很想你,父親和大哥他們對兩個娃子都很好…”
蘇言說沒幾句,就看莫塵同護衛抬著一大桶水走了進來。
“夫人,將主子放到水里來。”
“好。”
蘇言扶著將寧脩放入桶中,手碰到水,才發現是冷水。
“夫人,主子身子燙的厲害,必須放到冷水中才能讓他舒服一些。”
聽言,蘇言手摸著那冷水,垂眸,冬天也是如此嗎?
或許真的有用,看寧脩在水中眉頭似舒緩了一些。
蘇言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感覺還是很熱。
蘇言凝眉,看著莫塵道,“要在冷水里泡多久?”
“一個時辰左右。”
莫塵話落,看寧侯緩緩睜開眼睛。
“主子!”
寧脩看看蘇言,對著莫塵和護衛道,“你們先下去吧!”
莫塵聽了,猶豫了一下,應了是,和護衛一起往外走去。
撲通!
剛走到門口,聽到聲音,莫塵轉頭,就看寧侯伸手將蘇言給拉到了水桶里。
“咳咳…咳咳咳…”
看毫無準備的蘇言被拉進去,口鼻進水,嗆的猛咳,手腳亂劃拉,滿是狼狽。
看著猛咳的蘇言,寧侯輕輕笑了。
看到寧侯的笑臉,莫塵眼眸微縮,恍然發現他真的好久沒看到侯爺笑了。
又看一眼寧侯的笑臉,莫塵抬腳走了出去。
這一次毒發,因為有夫人在,侯爺或許會好受些。
待蘇言咳嗽停了,寧侯給她擦著臉上的水問道,“難受嗎?”
“難受。”
“這幾年,想我嗎?”
“想。”
寧侯聽了,笑了,呢喃著道,“我就喜歡你說實話的樣子。不過,我現在不想聽你說甜言蜜語,也不想聽你說孩子,我就想跟你睡。”寧侯說著,低頭就去親她。
蘇言伸手把他推開,“不行!”
一看蘇言不愿意,寧侯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守寡。”
他都這樣了,還想搞事情,不是找刺激嗎?
可寧侯這會兒才不管她說什么,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不管不顧的就要亂來。
“寧脩!”
寧侯充耳不聞,只往她身上拱。
直到嘗到一抹咸味兒,頓了頓,抬頭,看到蘇言臉上的淚花,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你,哭了?”
蘇言難道只流淚看不出是在哭嗎?那…
“哇…”
蘇言哇的就哭了。
眼淚不行,再配上聲音,是不是就看清楚了。
寧侯…
本就不怎么哄女人,現在,幾年不見的媳婦兒,突然比之前更會哭了,咋辦?
寧侯盯著蘇言看了一會兒,沒想出怎么去哄,心里唯一的想法,還是想辦事。
寧曄聽到屋內的動靜,看著莫塵,皺眉道,“蘇言哭什么?可是寧脩怎么了嗎?”
莫塵忙搖頭,“不會的!侯爺毒發雖然難捱,難絕對不會致命。”
“那蘇言哭什么?”
這個,莫塵真是不好說。
看莫塵不言,寧曄抬腳就要上前,一步忙邁出,莫塵當即擋下,“大少爺,您還是晚些時候再進去吧。”
看著莫塵這舉動,寧曄眉頭動了動,已然了解了什么,但還是明知故問道,“為何?”
“侯爺在泡冷水。夫人,夫人在陪著他。”
確定了自己剛才的懷疑,寧曄呵呵一聲道,“原來他毒發時,是會發情的。”
莫塵搖頭,“不,不是!主子他只是太想夫人了。”
每次毒發,才會憶起所有,這幾年雖然主子沒說。但,莫塵看得出,他很想夫人。
“色字當頭,他想人的方式倒是夠直接的。”
這話透著一絲嘲弄。
莫塵的聽得出來,但卻什么都沒說。
大少爺心里對侯爺有埋怨,這點莫塵心里很清楚,也能理解。
夫人是侯爺重要的人,在意的人。但卻不是大少爺在意的人。所以,對于主子為了夫人就這樣放過司空家,心里定然不滿。
所以,難聽話大少爺說,他們就聽著吧。
“你,你哭什么?”屋內寧脩,看著蘇言問道。
問顧,不待蘇言回答,既滿是懷疑道,“可是,我房術退步了嗎?”
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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