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回去對著老夫人將見到寧侯的事如實給稟報了一遍,老夫人聽完,笑的直拍床。
王嬤嬤在一邊看著,想到侯爺當時的臉色,也是忍笑。
剛進院,蘇言就聽到了老夫人的笑聲,抬腳走進去,看著老夫人道,“祖母,什么事呀這么高興?說給孫媳聽聽呀!”
看到蘇言,老夫人抬手擦擦眼睛笑出的淚,對蘇言招手,待蘇言走到跟前兒,對著她道,“你記住了,千萬別去接寧脩。”
蘇言聽了,揚眉,還未說話,老夫人就將王嬤嬤剛才給她講的話對蘇言說了一遍。
說完,老夫人忍不住又笑的直拍大腿。
蘇言聽完,想象一下寧侯當時的表情,也不由笑了。
不過看寧侯出糗,老夫人如此不隱不瞞,還真是一點都不想著寧脩的面子呀。
寧脩若是料到這個,大概又要好多天不想回來。
只希望呆呆沒跟他爹住一個屋。不然,可就有看不完的臉色了。
晚上吃飯時,老王爺看寧侯臉色難看,盯著他開口道,“寧脩,你咋了?這臉拉的跟驢臉一樣?”
老王爺這么一說,寧爵爺朝著寧侯看去,仔細瞧了瞧,“還真驢臉,祖父你不說我還沒發現。”說著,呢喃,“怪不得呆呆那小子,剛坐下就說不餓跑開了,他怕是看出他爹臉色不好,不想看他臉子才走掉的吧!”
老王爺聽了,橫了寧爵爺一眼,“還沒個娃子有眼色!這家里就屬你最瞎。”
“我確實瞎!所以,您老可要保重好身體。不然,若是有個好歹,我這瞎眼的孫子可是伺候不了你。”
話落,后腦勺上挨了一下。
宗爵爺摸摸后腦勺,不痛不癢,習以為常,轉頭對著寧侯道,“妹夫,你這是咋地了?是誰欺負你了嗎?來,跟哥說,哥給你做主。”
“沒什么!”
寧侯不想說,但寧爵爺一臉想看熱鬧的樣子,不停的追問。
寧侯被他聒噪的有些心煩,轉頭看著他,沒什么表情道,“爵爺真想知道?”
“自然!”
看宗爵爺眼神灼灼的等他說,寧侯淡淡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已經夠長的地方又長長了,有點煩心。”說完,朝著自己下面瞅一眼。
宗爵爺順著寧侯視線看去,看過,臉色變了變,隨著道,“你多長…”話沒說完。
嘩啦!
老王爺掀桌!
寧侯躲的足夠快,衣擺上只沾染了一點油,宗爵爺就沒那么幸運了,躲時又被一直絆倒在地。此時坐在地上,一身的湯湯菜菜分外狼狽。
可老王爺看著卻覺得尤顯不夠,對著下人喊道,“去,給把我的鞭子給我拿來。”
拿鞭子自然不可能是為了讓他們欣賞。必然是為了打人!
寧侯抬腳走人。
“等等我,寧脩,等等我呀,哎呦…”
宗爵爺跟在后嗷嗚亂叫著追上來。
老王爺看著惱火的很!
“這兩個混賬東西,果然是本性難移,都到這歲數了竟然在老子面前還敢口沒遮攔。”老王爺在院子里大罵。
罵完,身心舒暢!對此,老王爺的心情是復雜的。
孫子鬧心,他罵完竟然覺得過癮。若是有一天宗祖懂事了,他沒得罵了,不知道會不會不習慣?
老王爺想著,長嘆一口氣,也為自己感到憂心呀。
寧侯與宗爵爺被趕出王府,站在王府門口,宗爵爺搓搓手,感覺有點冷。
“都是因為你,害的我也被趕出來了。”宗爵爺對著寧侯埋怨一句,隨著道,“我們現在去哪兒呀?”
寧侯不言。
宗爵爺想了一下道,“不若去百花樓吧!那地方你也很久沒去了吧!去溜達溜達怎么樣?”
寧侯沒吭聲。
宗爵爺卻是來了興致,“你還記得你去年在林州救的那個花魁嗎?她現在到京城了,就在百花樓,前幾日還向我問你呢?說要我代她向您老問安。所以,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現在可是出落的更加好看了!”
寧侯聽了,開口,“莫塵,去那筆墨紙硯過來。”
“是!”
莫塵領命,看看王府大門,想想老王爺手里的鞭子,抬腳走向對面敲開大門,要來筆墨紙硯送到妃寧侯妃跟前。
寧爵爺滿是好奇,“這個時候你要這玩意做什么?是突然詩興大發了嗎?”
寧侯不言,只是拿著東西走到不遠處,刷刷寫下一行字遞給莫塵,“派護衛給蘇言。”
“是。”
“你寫了什么呀?是不是見不得人?”
寧侯不理他。
蘇言洗洗都準備睡了,當莫雨將寧侯送來的紙條拿過來時,蘇言還愣了一下,有什么事兒直接帶話不就行了嗎?怎地還寫上書信了?
蘇言好奇著,將手里的張打開,那一行字隨之躍入眼簾…
過來接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