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還活著的事,蘇元杰和阮氏知道了,很快的大公主也知道了!
“原來她還活著。”
大公主呢喃一聲,嘆一口氣,什么都沒再說。
可跟在大公主身邊幾十年的楊嬤嬤卻看得出,大公主心里應該是高興的吧。
畢竟是她親手養大的,就算是被她傷了心,可心底里卻還是盼著她活著。
也因此,楊嬤嬤才更為大公主感到不值,對蘇言才更加嫌惡。
聽說蘇元杰和阮氏已經去侯府,迫不及待的與蘇言相見去了。
這下好了,蘇言還活著,若是再入了侯府,阮氏應該又該得意了吧。
所以,蘇言活著對大公主來說,沒一點好處。
寧曄與寧侯還未說幾句話,寧坤就匆匆跑來了!
“二哥,二哥!”喊著走進來,看到寧曄,“大哥,你也在呀!”
“嗯!我聽說今天有人在京城街頭試圖傷害二弟,就過來看看。”寧曄一臉溫和的說道。
這說的,好像放箭的人不是他一樣。
莫塵不由瞅了寧曄一眼,大少爺明明知道這會兒侯爺不耐聽這個,卻還故意將話頭往這上面引。
這分明是未存好心。
而寧坤卻是一點都沒察覺自己大哥在挖坑,聽到寧曄的話,隨即接話道,“我還聽說,蘇言當時沒頭沒腦的沖出來也差點受傷,還是六爺爺突然出現,不顧危險的將她給拉開了,是真的嗎?”
極好!
蘇言連沖出來護都沒了,直接變成沒頭沒腦亂沖了。
還有六爺,也不再是那壞事的程咬金,而成了不顧危險的英雄了。
寧曄不知道蘇言聽到這話會是什么表情?想著,寧曄笑了。
“大哥,二哥,是真的嗎?”好奇寶寶寧坤繼續不知死活的問道。
寧侯把玩兒著手里的酒杯,不言。
寧曄;“我沒看到,不清楚。”
睜眼說瞎話!而這些年了,寧坤從沒看出來過。
對此,不知是該說寧曄說謊功力高超,還是該說寧坤太過愚笨。
所以,聽寧曄這么說,寧坤很是疑惑道,“六爺爺是什么時候認識蘇言的?還有,六爺對蘇言什么時候那么親近了?”
危險當前,不管寧脩,只顧她,這不是親近是什么?
說親近都是含蓄的,若非顧忌蘇言是呆呆的生母,寧坤直想說蘇言跟六爺不清不楚,懷疑他們有一腿。
寧曄聽寧坤說,但笑不語,只是不時的看寧脩一眼。
寧坤也看寧侯,“二哥,你知道嗎?”
按道理來說,蘇言的事,她二哥應該都知道才對。畢竟,蘇言對他來說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強了他的人吶。
“不知道!你若好奇可以去問蘇言,或六爺。”寧侯不咸不淡道。
只聽語氣,一點也聽不出火氣。可寧曄怎么就覺得寧脩已在磨刀霍霍了呢!就是不知道這一刀準備先砍向誰。
問蘇言或六爺?
男女授受不親,他與蘇言也不熟,寧坤自然不能去問蘇言。至于六爺…他也不敢去問,他怕六爺教他念佛經。
算了!反正該知道的時候,總是會知道的。
寧坤這樣想著,皺著眉道,“之前蘇二小姐要給二哥擋劍,這會兒蘇言又沒頭沒腦的沖出去,不知道是搗亂,還是想跟蘇云一樣裝腔作勢,假裝對二哥情真意切。這姐妹倆真是一個比一個會作妖!”
寧侯聽了,看著他,不緊不慢道,“一個比一個會作妖?你認為哪個更會作?”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蘇言了!”畢竟她可是強過寧脩。
聽言,寧侯看著寧坤,輕抿一口酒,漫不經心道,“看來你比較欣賞蘇云。”
聽到寧侯這話,寧曄眼皮跳了跳,寧坤無所覺,只道,“我可不欣賞,只是相比蘇言來說,蘇云還相對好一些,沒那么多心眼。”
寧侯聽了,點點頭,沒說話。
寧曄依舊只聽不言。說蘇云沒蘇言心眼多,這話他還是相當贊同的!
“二哥,對蘇言,你打算怎么辦?”寧坤很是關切道,“畢竟他是呆呆的生母。”
不能說弄死就弄死,也不能放任不管是嗎?
寧侯晃著手里酒杯道,“自然是娶回來。”
寧侯這話出,看寧坤眼眸瞪大,“娶回來?二哥,呵呵,二哥你真會開玩笑。”
“你覺得我是開玩笑?”
“當然是玩笑!蘇言那種女人怎么能娶?把她娶回來,二哥你的面子往哪里擱?就她做的事,二哥你把她納做姨娘都是對她莫大的恩典了。”寧坤理所當然道,“要是讓她做了侯夫人,我們侯府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寧侯聽了,眸色悠悠,“你說的倒是不錯。”
聽寧侯這么說,寧坤還欲再言,被寧曄截住,“三弟,剛才我來時,好像聽大奶奶再找你。”
對宗氏,寧曄有時喊母親,有時喊大奶奶,寧坤都已經習慣了。
“娘找我?”
寧曄點頭,寧坤起身,“大哥,二哥,那我先去看看。”
“去吧。”
寧坤快步走了出去,待人走遠,寧曄也隨著起身,“我也不打攪你品酒了。”
“你倒是護著他。”
寧曄聽了,笑了笑道,“我不是護著他,我只是不想被他連累。”說完,寧曄走人。
剛才他若不打斷,再由寧坤說下去,寧脩怕是都要動手了。
寧脩現在明顯是滿肚子火,他可不想因寧坤太多話,也跟著成為被遷怒的對象。
寧曄離開,寧侯晃晃酒杯里的酒,低低沉沉道,“要縮著是吧?那就最好永遠縮在你那靠山院里永遠都不要出來。”說完,一飲而盡,丟下手里的酒杯,大步走進洗浴間。
酒也喝了,冷水也泡了,情緒不外露的瀉火方法都用上了。若是還不行,那…要想想先收拾誰了。
他都容許她耍小聰明糊弄自己了,結果她還他弄成了與六爺‘祖孫情深’!
這在在考驗他人容忍性嗎?
其實,這事兒也怨不到蘇言。論惱火,她與寧侯不相上下。
也因為知道她不是故意。所以,寧侯現在還能容許她躲著。如果她是成心的,掐死不為過。
“娘,您在我嗎?”
寧坤到了宗氏院子,問道。
宗氏…正準備找他,他就來了。寧坤什么時候也能未卜先知了。
宗氏點點頭,看著他道,“現在我聽府里的人和京城的人說,蘇言回來了,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并且,她現在就在老夫人的院子。”
宗氏聽言,眸色悠悠,竟然是真的。
“娘,您不去老夫人哪里看看嗎?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呆呆的生母!”
宗氏作為呆呆的祖母,理當前去看看才是。
宗氏看寧坤一眼,“自然是要去的。”
“那我陪娘一起去吧!”
“你去作甚?”
“我…“
“碰到與蘇言有關的事你最好少摻和!你二哥現在態度不明,她又是呆呆的生母,處境微妙,瞎摻和對你沒好處。”宗氏提醒過寧坤,起身去了老夫人院子。
寧坤這話他娘說晚了,他剛才已經摻和了。還有…
自然是娶回來。
他娘說二哥態度不明,可二哥剛說過這句話。
“二哥說這話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寧坤這樣呢喃著,又想萬一不是呢?萬一二哥說的是真的,真把蘇言給娶回來呢?
寧坤懵了一下,卻很快又淡然了。他說的那些話,蘇言就是知道了又能咋地?
寧坤完全未當回事兒。
“母親,蘇小姐她…”
“她在我這里!隨后怎么樣,就聽寧脩的吧!”老夫人爽快的說一句,看著宗氏問道,“你過來又什么事兒嗎?”
本來是有事兒的,可老夫人一句話,宗氏覺得她也沒啥事兒了。
不過,聽老夫人這句話,宗氏也知道了,無論寧脩怎么處置蘇言,老夫人都是沒啥意見的。
所以,她是死是活還得看寧脩的。
不過有一點宗氏有點不明白。按道理來說,憑著寧脩的能力,蘇言應該根本就沒機會活著出現在京城才對。
還有,呆呆這幾年到底誰教養長大的,才會養成小小年紀就這樣沉穩又刁鉆的性子?
這些都是宗氏好奇的,但她卻沒去查探,探究。因為,就算是探究明白又如何?都是寧脩的事,她能改變什么嗎?
“母親,天氣越來越冷了,聽護衛說,大爺身體不是很好,我想去看看。”
對于蘇言的事,就像她剛才跟寧坤說那樣,少摻和為何。所以,不提蘇言,就做賢妻。
老夫人聽了,不咸不淡道,“你看著辦吧!”
宗氏要做賢妻,她自然也不會去阻攔。
“那兒媳明日就開始準備。”
“嗯。”
看老夫人應了,宗氏也未在老夫人院里久坐下,說了些關切的話就離開了。
宗氏人剛走,馮榮進來,對著老夫人道,“老夫人,駙馬爺和阮姨娘,還有蘇二小姐剛才被馬車撞了。”
聞言,老夫人神色微動,“在哪兒被撞的?”
“好似在來侯府的路上妃。”
老夫人聽言,隨著壓低聲音道,“誰做的?”
馮榮也不隱瞞,同壓著聲音道,“不是侯爺就是六爺。”
老夫人她果然猜對了!看來她距離老糊涂還很遠。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馮榮退下,老夫人走進內室,看著坐在軟塌上正在發呆的蘇言,走過去,將剛才馮榮說的事,對她說了一下。
蘇言聽了,看著老夫人道,“是意外嗎?”
“你覺得呢?”
蘇言點頭,“自然是意外了!大家都挺忙的,誰會沒事兒跟他過不去。”
老夫人聽了哼笑。
蘇言托著下巴,心里暗想只希望駙馬爺在來侯府的這條路上,意外能永久的持續下去。”
就像是打游戲闖關一樣,永遠在來侯府的路上。
老夫人看著蘇言道,“你不去看看。”
蘇言搖頭,“我這個女兒在駙馬爺心里已經不在人世了,我怕我去了,會嚇的他離世,那樣可就不好了,耽誤我與侯爺成親。”
耽誤我與侯爺成親這話,蘇言說的聲音有點大,有故意討好某人的嫌疑。
“而且,駙馬爺發生意外,十有是因為他教女無方,老天故意給的懲罰。所以,他這會兒該在家發型才是,我就不去打攪了。”
蘇言心里暗想這事若是寧侯做都,沒別的,就是遷怒。
十有是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蘇元杰這個爹跟著遭殃,成為寧侯的出氣筒。如果是這樣的話,蘇言可是一點都不怕惹寧侯了。
聽蘇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老夫人也沒再說什么。
“老夫人,依你對侯爺的了解,你覺得他這次大概多久能消氣?”
老夫人聽了,想了一會兒道,“我覺得你這么縮著,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消氣。”
蘇言…“那我也去一哭二鬧三上吊如何?”
老夫人聽了搖頭,“我以為不怎么樣!現在我對著寧脩這么做,都快沒用了。在這一點上他真不如你祖父他自始至終都怕我來這一套。”
聽言,蘇言忽然有些搖搖欲試了,“不如我去試試看?萬一他覺得新鮮呢!”
“你想去就去試試。”老夫人這么說著,忽然越發盼望蘇言能生個女娃子出來了。
生出來了個隨了蘇言的,足夠作寧脩,老夫人想想都有些激動。讓寧脩也體會一下被自己崽兒氣到跳腳的滋味兒,這也是老夫人平生所愿。
“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說著,摸摸肚子,“老夫人,晚上吃什么呀?”
吃飽了,先睡一覺再說。
是夜,蘇言睡的正香,夢里正對寧脩揮小皮鞭兒。隱隱就聽到…
“言言,言言…”
聲音入耳,蘇言猛的睜開眼睛。
“言言,是我,我是你六爺爺!”
沒聽錯,確實是那衰神!
順著聲音,蘇言朝著窗戶處看去,看一顆腦袋在窗口晃著,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隨即道,“言言,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來問你不會不會游泳?”
“你馬上要跟寧脩成親了,我感覺你隨時可能都用的上。”
“萬一寧脩一怒之下要將你沉塘,而我又來不及救你的話,你記得自己先有游會兒…”
六爺話未說完,看蘇言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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