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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娶不娶給句話

  蘇言,你如實的說,你可曾稀罕本侯嗎?

  聽到寧侯這話,看著他那張與呆呆太過相似的臉,再看他那眼神…

  呆呆望著包子鋪想向她討包子吃時就是這眼神。

  只是相比呆呆那無辜的小可憐樣,寧侯看起來有點兇。可能他自以為很溫和了,但蘇言看起來卻是兇神惡煞的,像逼供。

  不過,縱然都是向她討東西的意思,寧侯終究跟呆呆不同,呆呆一個娃子她都沒哄過他。可寧侯,需要。

  想著,蘇言看他一眼,癟癟嘴,別過臉,“不稀罕。”

  聽言,寧侯挑眉。

  蘇言斜眼看他,又道,“不過,如果你對我好點,我可能就稀罕了。”

  寧侯聽了,呵呵一笑,看著蘇言,眼里剛才的輕柔轉為慵懶,不緊不慢道,“欲迎還拒什么的,這種耍花腔的事,其他女子做,看起來是一種風情。可你做起來,本侯看著卻是東施效顰。”

  “剛剛那句‘不稀罕’如果換個人說,是逗悶子,是口是心非的情趣。而你,本侯知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寧侯說完,清楚看到蘇言嘴角耷拉了下來。

  看此,寧侯眼底漫過一抹笑意,夾帶著絲絲嗔怒。

  娃子都有了,同床共枕的事也做了,還不被稀罕,任誰都不會高興。

  這不高興,無關在意,關鍵在于自尊。

  寧侯自尊心受不了這個。

  蘇言眼皮耷拉下來,沉默,因為小心思被看穿了。

  以前調情什么的,她對寧侯直來直往過,寧侯完全不為所動,偶爾有點反應,動一下嘴巴,說的還是要埋了她。所以,她覺得應該換一種方式試試。

  她過去在書上看過說,女人直接的告白,會顯得太過彪悍,也少了點情調。相反,那種欲語還休,反而更加勾人,也更有女人味兒,男人都吃這一套。

  所謂哄男人,應該就是這樣吧。

  現在看來,書上的東西也不靠譜。或者是她玩弄感情的級別太弱雞,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意,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看直接不吭聲的蘇言,寧侯眸色幽幽。

  對她,寧侯時常覺得她太過不要臉,甚至可以說是彪悍;時常又覺得她太過刁滑,實非賢良之人。

  可現在,又覺得她有點傻,有點憨。因為她心里在想什么,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所以,蘇言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寧侯還真是有點說不清。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說話就沒有讓他覺得動聽的時候。

  之前聽她口舌無忌,不止一次想活埋了她。但現在,至少此時,寧侯忽然覺得也并不是那么惹人討厭。

  起碼在他遭受屈辱時,她沒有試圖再用甜言蜜語哄騙他。

  雖然她的實話,依舊讓他覺得硌耳朵。

  “蘇言。”

  “嗯。”

  蘇言應,忽而感覺腰身一緊,一個倒轉,位置變換,她在上,他在下。

  位置變化,讓蘇言瞬時生出一股翻身為主人的美好來。

  “蘇言,如果本侯許你夫人之位,你會如何?”

  聞言,蘇言微微一怔。

  為了讓她稀罕她,要娶她嗎?寧侯是這么卑微的人嗎?

  蘇言看著寧侯,盯著他的眼睛,欲將他看個仔細,最好能看到他心里去。

  然,蘇言只來得及時看清寧侯雙眼皮真好看,就被他一只手給摁到了肩窩處。寧侯那低低沉沉的聲音落入耳中。

  “回答問題只需用嘴巴就夠了,不用眼睛。”

  寧侯說完,只感蘇言掙扎了兩下。

  寧侯以為她是要看他表情,大手微微用力,又給她按了回去。

  蘇言不動了,也沒吭聲,沒回答他的問題。寧侯眉眼低垂,已然染上一抹惱色。

  他說娶她為妻,她竟敢不吭聲,這是什么意思?連正妻之位都不要,也就是無所謂呆呆是嫡出,還是庶出嗎?

  他與蘇言之間存在一些不愉快,她不稀罕他尚有理由。可是,如果因為看他不順眼,連自己兒子都不顧。那么,這樣的女人留著還有何用?

  寧侯垂眸,掩住眼底的冷色,淡淡道,“為什么不說話。”

  “嗚嗚,嗚嗚…”

  一聲支吾,還伸手可勁打了他兩下。

  因蘇言的動作,在寧侯就要訓人時,聽到那含糊不清,卻又兇巴巴的聲音從肩膀處傳出…

  “松手,你壓到我鼻子嘴巴了!”說完,又打了他兩下,還凌空踢了兩腳。

  那樣子,好似離開水的魚,亂蹦跶。

  寧侯嘴角抿了抿,一時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只是按著蘇言頭的大手松了松!

  呼,呼,呼!

  聽蘇言趴在他耳邊喘著氣,那濕熱的氣息,落在脖頸間,有些發癢,寧侯大手放在蘇言頭頂,像拿一顆球一樣,將她腦袋往一邊移了移,省的影響自己思緒。

  將蘇言腦袋挪到一個自己滿意的位置。隨著,隱隱就聽到蘇言幾不可聞的嘀咕一句。

  寧侯側目,漫不經心的瞅她一眼,沒什么表情道,“再罵本侯狗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聽到收拾兩個字,蘇言馬上就想到寧侯要解腰帶的畫。遂趴在寧侯肩膀上裝死魚!

  寧侯輕哼一聲,“剛才本侯問你的話呢?怎么不回答?”

  聞言,蘇言抬了抬眼簾,“這還有什么可問的,肯定是要嫁了。除了你,當下我沒想過嫁別人!”親爹還是比后爹靠譜。

  不耍花腔了,也不玩兒什么欲語還休了。蘇言這干脆的回答,寧侯聽到,不吭聲了。

  蘇言等著,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寧侯吱個聲,不由皺了皺眉,“侯爺,你怎么不說話?”

  “因為沒什么可說的。”語調那個寡淡。

  這是什么意思?

  她說要嫁了,他又不想娶了?或者說,剛才那問題,本來就是逗著她玩兒而已?

  不論是什么,總要給句話吧。這個時候裝逼,他也不怕遭雷劈。

  蘇言再問,寧侯就是閉口不吭,連個屁都不放,如果不是聽到他的呼吸聲,蘇言直懷疑他是暈死過去了。

  看寧侯這樣,必須承認,論裝死,寧侯他老人家贏了。

  看寧侯嘴巴好似上了鎖。蘇言伸手,摸索著朝他心口摸去。

  嘴巴可以閉上,心跳總不能也停掉吧?

  他不吭聲,搞不好心口正小鹿亂撞!

  嗯,這胸肌真不錯。摸索著,蘇言心里還不由嘀咕一句,就在手快要碰到目標時,手被寧侯給握住,然后給拉到了一邊。

  拉開,又伸。

  又被拉開,又去摸。

  “蘇言!”

  “你終于舍得開口了。娶不娶你倒是給句話呀!娶的話,我也好早些找地方放聘禮。”

  寧侯:…

  她還想要聘禮,她想的怎么那么好呢?

  還有,她說話那語氣。寧侯聽著,怎么都覺得別扭的很。

  好似那些土匪強娶民女時,就是這種混不吝的口氣。

  ‘要娶,你趕緊娶。不娶,我也好找別人。別他娘的悶不吭聲,磨磨唧唧。’

  寧侯自動給蘇言加上潛在意思,臉色當下就有些不太好了,松開摁著她頭的大手,看著她臉,沒什么表情道,“如果本侯不娶呢?”

  “不娶?”蘇言張開手指,像九陰白爪一樣在他胸口抓了一下,“就你這身板,除了我之外,沒人能承受的了。如果你不想每天都草菅人命的話,還是娶我最合適。”

  寧侯:…

  沒忍住,抬手朝著她后腦勺拍了一巴掌。

  挨一巴掌,蘇言愣了愣,嘴巴抿了抿。

  每當呆呆犯傻時,她就是這么打他的。雖沒用什么力道,但就是修理熊孩子沒錯。

  所以,寧脩是把她當熊崽子了?打她是因為她犯渾?

  蘇言摸摸后腦勺,盯著寧侯。

  就在寧侯以為他總算老實的時候,就聽蘇言輕聲細語的給她來了一句…

  “侯爺,以后晚上別那么折騰了,我看你現在不止是腿軟,連手都是軟的,打我都一點力道都沒了。”

  聽蘇言明目張膽的奚落他,寧侯不由就笑了,“本侯是不是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伸手就去摸索腰帶。

  “惡…”

  蘇言突然干嘔一聲,隨即捂著嘴巴看著寧侯,神色惶然不安,“侯爺,我忽然覺得好想吐,這是不是在害喜?難道說,我又有身了?我們就要有閨女了?”

  聞言,寧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瞅一眼蘇言的小腹。

  就在寧侯怔楞間,蘇言拉開寧侯的大手,滋溜跑了出去,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看著她那比兔子竄的背影,這一跑,寧侯眼睛瞇了瞇,心里第一反應,閨女什么的,被她跑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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