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嬌花:157
“確實不錯,無論是私逃,還是私奔都很合適。”
這不急不緩,語調平平的話從頭頂響起,蘇言抬頭,就看一身白衣的寧侯背手而立,站在房頂之上,一副飄飄欲仙,就欲乘風歸去的仙人之姿。
寧六爺聽了,看寧侯一眼,“又非犯了死罪,何須私逃?至于私奔,我與她輩分有別,身份懸殊,私奔不合適。”
“若是輩分無差,是不是就合適了?”
“寧脩,你問這種試探性的問題,是想我怎么回答你?”寧六爺望望天上明月,輕嘆一口氣,“雖然在想到被你欺負的過往時,我還真曾想過綠了你!可我是個正經人,那么齷齪的事兒,我做不出來。所以,你就別瞎猜疑了,沒得壞了我們祖孫的情義。”
“六爺爺,有些事你想,我可也不愿意。”
寧六爺聽了,看著蘇言,認真道,“你可是覺得我不如寧脩?”
蘇言點頭,“這是自然。”
寧六爺搖頭,“別被費心機了,你這樣拍馬屁,他也不會覺得你可人討喜,就忘了你四處找洞,爬墻上房的事兒了。”
蘇言斜著看寧六爺一眼,俗話說看破不說破,這男人有的時候真討厭。
“莫塵,送六爺下去。”
“是!”莫塵應,還未上前,六爺已把腦袋縮回去,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而后精準的落到了蒲團上。
動作行為流水,看起來是輕車熟路,讓人感覺做了不止一次。
看來,六爺也絕對是經常跪祠堂的戶。
“你,隨本侯下來。”
“是。”
聽蘇言應的利索,寧侯看她一眼,飛身落下,姿態優雅,看起來又毫不費力。
寧侯腳落地,轉頭看向蘇言,想看她如何下來。
蘇言沒辜負他耗時等待,只見爬上房,而后跳上樹,最后順著樹干哧溜爬了下來。
動作是相當的流暢。
“本侯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會爬墻的女人,很不錯。”說完,寧侯轉身走人。
莫塵不由看了一眼蘇言。
接收到莫塵的視線,蘇言道,“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我覺得侯爺是在夸我。”
莫塵:…
在莫塵無語的表情中,蘇言抬腳快步追上寧侯。
蘇言跟在寧侯身后,一路上看了寧侯好幾次,但寧大侯爺完全是視她如無物,別說理會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回到院子。
蘇言:寧侯這么將她帶回來,是懲罰結束了嗎?
不但免了懲罰,還親自接她回來。這個,寧侯是這么體貼的人嗎?怎么想都不是。
“侯爺。”
“嗯。”
寧侯進屋,蘇言跟著進去,還未說話,一個小人兒出現在眼前。
“呆呆。”
“娘。”呆呆喊著,習慣性的就要跑過去抱蘇言。
寧侯一個眼神掃過去,呆呆腳步停頓了一下,眼神閃了閃。
小公子,您為侯爺嫡長子,切記一定要尊規矩,守禮儀,重孝道!切不可再如在市井那般隨意,一定要注意言行舉止才行。
寧侯的眼神,讓呆呆想到了馮榮跟他說過的話。
所以,見到娘親,想抱抱她,是不是就是不守規矩,舉止不端?
在寧侯的注視下,在呆呆一時遲疑中,只感胳膊一緊,隨著被抱到了懷里,后腦勺上接著挨了一下,“小家伙,出去一陣子不認得娘了是不是?”
被攬入那熟悉的懷抱,聞著那熟悉且讓人心安的味道,呆呆摸摸后腦勺,隨著伸手抱住蘇言的腰,仰頭望著她笑的滿眼歡喜,“兒子哪里敢不認得娘呀!娘,你最近好不好?”
“嗯,還算好。就是因為打架,被你爹罰跪祠堂一次。不過,才被關一下午,你一回來你爹就去把我給帶出來了。看到了吧,你爹就是這么善解人意!”
“爹爹本就體貼又善解人意!我以后一定要向爹爹好好學習。”
“嗯!包括雜書什么的,也別跟著六爺爺學了,跟你爹學吧,他什么都精通。”
呆呆:…
寧侯:…
呆呆:這話是夸他爹嗎?若是,他怎么感覺他娘親這腔調好似六祖父呢?
在山上的那幾天,每次六祖父夸寧大老爺,呆呆聽著都有些吃不消。
寧侯:只跟寧子墨在一起關了一下午,她就又長本事了。
此時父子倆同樣一種感覺:那就是蘇言被寧子墨給帶壞了。
“娘,兒子從街頭給你買了些吃食,你要不要吃些。”
“在哪兒?”
“我去給你拿。”
“我跟你一起。”
母子倆說著,抬腳走了出去。
寧侯在一邊的軟椅上坐下,看著兩人背影,眸色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昇帶著妻兒離京,留曹碧錦一人在曹府。
此時,京城的人都認為寧侯一定會退親,也一定不會饒了曹碧錦。然,出人意料的是,寧侯竟絲毫沒有退親之意。
草堂之上,當皇上問及此事,寧侯如是道,“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父對曹四小姐很是中意,贊她聰穎,賢良又才華橫溢,是世上難得的好女子,讓我惜福,更要大度。不要因為曹四小姐一時糊涂,就退了這門親事,錯過了曹小姐這樣賢德的人。既是父命,我為人子,自當遵從!”
寧侯一番話,很快傳遍京城。
當傳到寧有壯耳中,宗氏清楚看到寧有壯眼睛又翻了,若不是身邊小廝趕忙扶著,說不定又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