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扣住蘇言手腕的大手,看著那圈住蘇言腰身的長臂!
那在蕭瑾認為是壓制,可落在秋煙眼里,那就完全是攬人入懷的姿態…
呆呆和周廣看著這畫面是什么感覺秋煙不知道,但她看著倍感刺眼。
姿勢曖昧嗎?蘇言無所覺,她只是惱火手腳不能動,人在眼前打不著,簡直焦躁,“放開我!”
放開她,讓她對他拳打腳踢嗎?
“先把你手里的棍子丟掉。”蕭瑾冷著臉道。
只要她老實了,他自然會松開她。
周廣心里滿滿都是趕緊把蘇言拉開,讓兩人分開的想法。可聽著蕭瑾和蘇言她一言,他一語,那好似孩子斗氣斗嘴的畫面,周廣一時竟挪不動腳。因為蕭瑾突然的幼稚!
遇到蘇言這個二傻子,連帶的把他家少爺都給帶傻氣了。看看這像什么樣子!
這姿勢,再加上蘇言那一身好似新娘一樣的紅裙。讓不明所以的人看了,還以為他們是久別重逢,欲行干柴烈火之事的不要臉夫妻呢!
“你松不松手?”蘇言說完,不等蕭瑾回答,只是看他沒松手的意思,隨即毫不猶豫的朝著他胸口咬去。
那一點不留情的力道,胸口傳來的痛,讓蕭瑾清楚知道蘇言牙口是多好。
“蘇言,松口!”
“泥先松…”蘇言口齒不清道。
看那連話都說不清,還不耽誤談條件的二愣子,蕭瑾嘴角抽了抽,臉色難看。
“娘,有話慢慢說,你先松開夫子!”
“不松!他弄壞了東西都不認錯,還抬腿就想走人。這就是欠打!”
“蘇言你快松口,你家的東西,我們都會賠的。你…”周廣話沒說完,被一道略顯激動的聲音打斷。
“你…你們在干什么?”
聞聲,秋煙轉頭看去,看到賀良扶著賀母,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正站在門口。
看到這幾人,秋煙眼睛瞇了瞇,隨著移開視線。
“你們在,在干什么?”賀母看著蘇言和蕭瑾又顫巍巍的問一遍。
那‘奸夫**’的畫面,充斥著她的大腦,讓賀母心跳有些不穩。
對上那幾人驚疑不定的表情,還有那看野男人的眼神,讓蕭瑾臉色沉下,一言不發松開自己扣住蘇言的手。
蕭瑾松手,蘇言隨著松口。隨著第一件事,卻不是向賀家母子解釋什么,而是轉頭看向周廣,“周管家,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剛才摔壞的東西都會賠給我們嗎?”
周廣點頭,沉聲道,“蘇姑娘放心,剛才我家少爺不小心弄壞的東西,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過來。所以,你犯不著對我家少爺拳打腳踢不依不饒的。”
周廣這話也直接向賀家人解釋了,剛才蘇言和蕭瑾為何那般姿勢。他們真的是在打架,真的沒有卿卿我我。而蕭瑾在周廣說這些的時候,已是沉著臉大步離開了。
周廣看此,也不再多言,免得言多必失,本沒事,反描黑了。
“蘇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不過你放心,你家的東西我們都會賠的。”秋煙稍留了一會兒,對蘇言,還有賀家都賠了不是,又說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這才離開。
該說該做的,作為蕭家少奶奶她顧到了。至于賀家母子怎么想,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不過,同賀家母子一起來的那兩人,瞧著倒是眼熟的很。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婦人應該是賀良的姨母田氏,那年輕女子是賀良的表妹方俏。
在賀良救了縣令之子事后,這兩人好似來恭賀過。秋煙見過一次,所以她還記得。而且那時候,她還聽郭氏跟人嘀咕了幾句…
這田氏可是個勢利眼。我記得去年賀母著急賀良的親事,還去田氏跟前求過,希望田氏這個姐姐能把方俏許給賀良。但田氏嫌棄賀家窮,又嫌她是個病秧子,二話不說就拒絕了,并且之后更是連往這邊來都不來了。現在又登門,十有八九是看賀良在縣太爺跟前得了臉就來了,奔著沾光來的。
這可不一定,也許不是為了沾光,而是為了結親呢?
結親?這話怎么說的?
你還不知道嗎?我聽說那方俏的男人,早些日子得了急病人突然去了,她現在成了寡婦了。婆家那邊容不下她,這會兒兩家正鬧的厲害呢!你說,這方俏還這么年輕離了夫家,她還不得再走一家呀!到時候,這賀家可不就是最好的去處嗎?
想到郭氏和人念叨的話,秋煙眼簾垂下,遮住眼底神色。若那些話是真,那么…
田氏和方俏這次來,是來恭賀賀良和蘇言定親呢?還是,預備搶親呢?
秋煙希望是前者。只有蘇言嫁了人,秋煙覺得她才能睡的香。
而蕭瑾和周廣此時無心關心這些雜事。周廣回到家,就讓周福趕緊把東西都給蘇言送去了,除了那粉嫩嫩的肚兜,周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忘記。
東西送去了,周廣站在堂屋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蕭瑾,問候一下他身體。因為就他目測,當時蘇言咬蕭瑾那一下子可是用了勁兒的。所以,沒出血吧?
血,沒有!但,留下的那一圈牙印確實格外的醒目。還有咬的那個位置,正對胸口那一‘頭’繞了一個圈。
因蘇言那一口,那一直羞答答的位置瞬時大變樣,變成了盛開的向日葵。
看著,蕭瑾臉色分外難看,心里充斥著說不清道明的羞恥感。
明明是跟一個女人練了拳腳,結果卻留下了好似跟她入了洞房一般的痕跡。
這想法入腦,蕭瑾猛的把衣襟合上,“狗托生的。”
所以才像狗一樣會咬人。還有她當時看到他弄壞東西,二話不說就抄棍子要抽他的樣子…她是把他當兒子訓了嗎?
想到那畫面,蕭瑾抑制不住腦仁一跳一跳的。至于蘇言當時貼在他懷里的觸感,蕭瑾堅決選擇忽視和忘記。
只是,蕭瑾選擇忘記,有人卻不然。
“娘,蕭少奶奶,周管家,還有言言,呆呆不是都說了嗎?言言都是因為心疼那些東西,才會一時忘記了分寸的。還有,那掉在地上的東西,你不也都看到了嗎?這都是真的,沒人說瞎話騙您。蕭瑾和言言,他們之間根本就沒啥。”賀良對著賀母,再三說道。
雖然那一幕他想到心里也不舒服。但,他信蘇言。蘇言雖然腦子有些糊涂,但絕不是那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
賀母沉著臉道,“不管怎么說,她一個女人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就往男人身上撲就是不成體統。再加上當時是在院子里,從她門口路過的有多少人看到了?你沒聽到這幾天村子里都傳成什么樣兒了嗎?都說你…”
“娘,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管不著。反正你知道言言跟蕭夫子根本沒什么就行了。而且,言言不是說了嗎?以后她不會那樣了。所以,你就別再生氣了。為了那些閑言碎語再氣著自己可是劃不來。”
“你以為我想生氣呀!我這不是…”賀母話沒說完,被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
“良叔,良叔!”
“是呆呆。”賀良說完,起身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呆呆疾跑著沖了進來,滿臉的焦灼和不安,明顯不對勁兒。
“呆呆,咋了?出啥事兒了嗎?”
“良叔,我娘,我娘她不見了!”
聞言,賀良心頭一跳,“人不見了?這啥意思?”
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的田氏,聽到這句話,心頭一喜,頓時來了精神,抬腳上前,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