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同時還讓人告知魏蒹葭,約她到御花園相見。
魏蒹葭本就是金貴的主兒,自小給捧著長大,性子雖然沒有魏清婉那般驕縱,卻也差不了多少,且她向來自負,只以為這次鐵定能趕秦瑾瑜出宮,萬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秦瑾瑜這僅有六歲的臭小子給算計了!
昨夜大家還在說秦瑾瑜,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晚上,宮中的風向就變了,所有人竟然都在說她!
這讓她怎么忍得下來?
魏蒹葭更沒想到的是,秦瑾瑜看似平和,卻不是個好欺負的,為了反擊竟然不兮下手將自己弄傷!
是個狠人!
魏蒹葭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她堂堂郡主,被一個臣子的兒子給算計了,實在是丟人。
魏蒹葭還為去找秦瑾瑜算賬,聽聞秦瑾瑜還要約自己相見,當即應了下來。
出了這事,就算秦瑾瑜不主動找她,她也要去主動找秦瑾瑜的。
如今秦瑾瑜先開口,魏蒹葭也省了該怎么約秦瑾瑜出來的心思。
魏蒹葭心底對秦瑾瑜不爽。
秦瑾瑜天賦異稟,在上書房時常大放異彩,在宮中還深得賢妃的陛下的喜歡。
魏蒹葭能進宮給六公主當伴讀,本身實力其實也算優秀,只是在秦瑾瑜面前,便不值得一看了。
這樣一個方方面面碾壓自己實力的人,魏蒹葭不嫉妒不厭惡才怪。
秦瑾瑜向沒事人一樣地在御花園里面亂晃,時不時地朝著旁邊看一下,看看魏蒹葭來了沒有。
御花園是魏皇常來的地方,就算魏皇今日不來,多多少少也會有嬪妃打這兒經過。
“需要我幫助嗎?”跟隨著秦瑾瑜而來的蘇珩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秦瑾瑜不能應對魏蒹葭,難得地問了她一句。
“不必。”秦瑾瑜道,似乎還挺有自信。
蘇珩見秦瑾瑜拒絕,便也沒有繼續表示自己要幫助秦瑾瑜,而是默默地走開了。
秦瑾瑜正想去叫蘇珩,一抬頭,卻看見了往這邊走來的魏蒹葭。
來的倒是挺快。
身邊除了一位侍女,倒也沒有帶其他的人。
不過也是,秦瑾瑜心道,別看魏蒹葭和六公主還有魏清月她們平日里玩的好,也不過是表面的情分罷了,如今滿宮都是對魏蒹葭不利的言論,哪還會有人和她呆一塊兒。
魏蒹葭一開始還有些顧慮,見秦瑾瑜挑的地方并不是御花園中最顯眼的地方,反倒稍微偏一些,便放松了幾分警惕。
魏蒹葭向來看不上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對秦瑾瑜終究也存了幾分的鄙夷,見秦瑾瑜悠閑自得地呆在此處,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惱火。
惱火歸惱火,此時還不宜惹惱秦瑾瑜,畢竟魏蒹葭還是要名聲的。
魏蒹葭在心底暗自安慰了自己一番,還不等秦瑾瑜先說話,便拍了拍手。
秦瑾瑜愣了愣,不解地看著魏蒹葭的動作。
魏蒹葭是自己叫來的,難道不該先聽自己講話?
她這事要先發制人?
想到這兒,秦瑾瑜瞬間警惕起來。
好在魏蒹葭也沒有攻擊秦瑾瑜的意思,她只是讓侍女給秦瑾瑜奉上了一個食盒。
在魏蒹葭的目光示意之下,那侍女輕輕地將蓋子掀開,讓里面的景致呈現在了自己面前。
秦瑾瑜在宮中混久了,見過不少陰暗的事情,變得有幾分多疑,她唯恐魏蒹葭弄了什么迷藥,先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朝著里面看去,同時余光不忘去瞄魏蒹葭,以防她搞什么幺蛾子。
這回秦瑾瑜倒真是錯想魏蒹葭了,魏蒹葭雖然是惱恨秦瑾瑜,卻也不敢在御花園明目張膽的動手。
魏蒹葭看著秦瑾瑜警惕的模樣,心中的憤恨不減反增,她用指甲死死的掐著自己,才沒有讓自己失去理智,盡量用最為平和的語氣道:“昨日的事情是本郡主不對,引得眾人誤會你了,現在本郡主給你賠不是了。”
魏蒹葭畢竟只有十三歲,雖然天賦比尋常人稍微要強一些,智商卻一般般,由于被寵著長大,情商更是明顯地不合格。
如今她口中雖然道歉的話,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中沒有半分愧疚,只有不耐與怨恨。
堂堂郡主,竟然要向一個臭小子道歉,自小被怡親王夫婦千嬌百寵的魏蒹葭只覺得恥辱。
秦瑾瑜看向那食盒,咽了一口口水。
魏蒹葭到還不算太蠢,知道她喜歡吃好吃的東西。
秦瑾瑜原本想再擺魏蒹葭一道,讓她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可那食盒當中的糕點又實在是別致,秦瑾瑜入宮至今,還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糕點。
“這是什么?”秦瑾瑜雖然有些饞,但還是故作淡定地問道。
沒見識。魏蒹葭在心底嘲笑了魏蒹葭一番,但還是回答了她:“這是水信玄餅,華國常見的甜點。”
盛著水信玄餅的是一個精巧的白玉盤子,那盤子成橢圓形狀,邊緣還雕刻著蓮花的形狀,而那水信玄餅雖然聽起來像是個餅子,實際上卻是個泛著淡淡粉色的半圓形的東西,如水晶一般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微黃的光。
可以看到,這半圓形甜食的中心,還嵌著一朵粉色嬌嫩的小花。
光是看著,秦瑾瑜就覺得口水要留下來了。
魏蒹葭見秦瑾瑜意動,倒也松了口氣,道:“這可是我母妃親自做的,今日原是托人送進宮給我,然而我素來不喜愛甜食,你若肯承認這兩日之事不過是一場誤會,讓我的名聲不再受傳言所累,這水信玄餅自然就是你的。”
秦瑾瑜之前已經隱隱地猜到了魏蒹葭是來找自己和解的,如今聽到她親口說出,只覺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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