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畢竟年紀還小,縱然急得不行,短時間卻真的想不出完美的法子來救魏清婉。
這些話都是魏清婉親口說出來的,之前魏清婉偷聽時弄出動靜,胡嬤嬤一路追來,是因為秦瑾瑜假裝在和她玩耍。當時胡嬤嬤沒有尋到人,心中本就起了疑心,再經過今天一事,自然認定了當時就是魏清婉在暗處偷聽。
在眾人的眼中,魏清婉畢竟是“鳳凰臨世”的公主,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魏清婉不至于因此丟了性命,但是以后的日子一定會不好過。
秦瑾瑜遲早也是會和魏皇相認的,遲早會恢復身份和地位。到時候若讓德妃知道魏清婉不是“鳳凰臨世”的公主,或許會性命不保。
秦瑾瑜原本是朝著魏清婉快步走去的,卻因為心里的考量而放緩了腳步,猶豫了起來。
以現在的場面,她到底應該怎么做才好?
秦瑾瑜猶豫之間,這周圍卻忽然泛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那霧氣并不濃郁,還可以依稀看得清周圍的人影,那霧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是眨眼之間,就散的一干二凈。
魏清婉以為自己看錯,驚訝地揉了揉眼睛。
秦瑾瑜朝著四周望了一下,驚訝地發現胡嬤嬤不見了。
魏蒹葭則是機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默默地走掉了,和剛才的態度相差甚遠。
秦瑾瑜似乎明白了什么,正想離開,魏清婉卻已經清醒了過來。她走到秦瑾瑜身邊,一把拉住了秦瑾瑜的胳膊,驚慌地道:“我剛剛說漏嘴了,這可怎么辦?周圍沒有旁人吧?”
秦瑾瑜道:“沒有旁人,只有我們幾個。”
魏清婉卻拼命搖頭:“不,不對,魏蒹葭不是在場嗎?還有,方才我好像看見胡嬤嬤了。”
“您眼花了,胡嬤嬤并不在場。”秦瑾瑜道:“至于郡主,您也不必擔心她。她本就和您有過節,若是她胡言亂語,就是在污蔑公主。”
秦瑾瑜一口氣說完,就準備離去。
“等等!”魏清婉拉著秦瑾瑜不肯松手:“你干嘛不說實話?這魏蒹葭本是來意不善,忽然走了,那霧氣來得也奇怪,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在幫我?”
秦瑾瑜望著暗處瞥了一眼,被魏清婉逼的急了才甩開了魏清婉的手,企圖轉移話題:“十一殿下,我那日救您,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可您也太不小心了,才兩日就被人發現了把柄。”
“這也不怪我呀,”魏清婉氣得直甩袖子:“你也不看看那魏蒹葭都多大了,我才多大,我怎么斗得過她呀。”
“也是,”秦瑾瑜唯恐她再說漏嘴,于是囑咐她道:“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別人罵你也好,冤枉你也罷,都別激動。免得失了理智,平白的落了把柄。若真的遇到難事,多和你母妃商量,莫要自己胡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魏清婉有些不習慣地擺了擺手,嘴里嘀嘀咕咕的:“你怎么和我母妃一樣嘮叨呀。”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秦瑾瑜再次準備離開。
“且慢!”魏清婉又一次地攔在了她面前,刻意地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點陰森森的:“秦瑾瑜,這兩人得知了我的秘密,你覺得該怎么辦呀?”
“我方才不是與您說過了嗎?”秦瑾瑜心道魏清婉的記憶也太差了些,怎么瞬間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我覺得你的方法并不妥當,”魏清婉對著她笑了笑:“我有個萬全的法子。”
秦瑾瑜實在是不相信魏清婉能想出萬全的法子,但魏清婉這樣興致勃勃的,若是自己不讓她說,恐怕她會攔著不讓自己走,于是只好問道:“什么法子?”
重要!百度軍婚或實時看 魏清婉朝著秦瑾瑜身后瞥去,遠處魏清淮還在那兒站著等秦瑾瑜,不過他的距離比較遠,應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魏清婉往旁邊走了幾步,直到避開了魏清淮的視線,才停了下來。
她抬頭看向秦瑾瑜,將手放平,五指并攏,伸至脖子前,做了一個劃動的動作。
這一日,魏皇尋宗政桓來看看十二皇子居所的風水。
宗政桓雖然學識淵博,比較拿手的也就是測算國運和夜觀星象,誰知來宮中當了國師之后魏皇就把他當成萬能的了,什么都讓他干。
比如魏皇做了一個夢,讓宗政桓來解釋一下這個夢是什么意思。還有秦皇后薨逝一周年的時候,魏皇讓他去超度秦皇后的魂魄,再比如現在,魏皇又讓他來看十二皇子居所的風水。
宗政桓一開始還有點兒無語,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好在他對這些大概的也知道一些,私底下多練習練習也就都會做了。
反正他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魏皇沒讓他去街上跳大神就已經不錯了。
宗政桓知道關于風水的知識,于是維持著自己神仙一般的氣質,對著魏皇就是一頓瞎扯。
此地風水很好是沒錯,但是作為學識淵博,在百姓心中如同神仙一般的國師,怎么能僅僅回復“很好”兩個字呢,豈不是太敷衍尊貴的陛下了。
所以宗政桓在原本的知識上增加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好在魏皇對這方面并不是很精通,再加上信任宗政桓,所以也沒有察覺。
宗政桓扯了一大堆,漸漸的覺得有些口干,見魏皇的心思仍然沉浸在十二皇子的居所這件事上,宗政桓笑著開口:“陛下子女眾多,真是好福氣,羨煞旁人啊。”
他這么一說,魏皇倒是回過神來了:“對了,國師,旁人若是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兒女成群了,你府中卻連個妻妾也無,這是何故啊?”
宗政桓微微皺眉,神仙一般的容顏上染上了幾分憂愁:“臣之前一直跟隨著師父學習,這幾年來又一直在研究國運,一直無暇考慮兒女情長之事。如今有了心儀之人,卻…”
宗政桓有點兒編不下去了,只好故作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做痛心狀。
話雖沒有說完,卻給人留下無限遐想的空間。
魏皇瞬間腦補出無數有情人不得相聚的情節,回想起已經仙逝六年的秦皇后,他也傷感起來:“愛卿看重的是哪家的女子啊?家世可好?”
“家世自然是好的,”宗政桓道:“那女子溫婉賢淑,貌美絕倫,與臣兩情相悅。只是不知道那女子的父親是否同意。”
魏皇還以為宗政桓和那女子怎么了呢,一聽竟然是這個原因,有些恨鐵不成鋼:“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因為這一點小事猶猶豫豫的?”
魏皇心道沒想到宗政桓平日里看起來行事果決,在感情上卻這么猶豫不決。
當年他和秦皇后在宮外相遇,兩人一見鐘情,魏皇在弄清楚秦皇后的身份后,使盡了渾身解數才讓秦皇后和他的親事定了下來。
“這女子是哪家的女兒啊?朕幫你看看行不行,行就給你們賜婚了。”魏皇最反感男子磨磨唧唧的,恰逢他今日心情好,便慷慨地要給宗政桓賜婚。
“這女子正是陛下的長女,大公主殿下。”宗政桓默默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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