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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新世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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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

  李靈素驚的后退一步,側頭看向好兄弟楊千幻。

  楊千幻也通過帷幔,看向了李靈素。

  他們的目標是要讓許寧宴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顏面,可現在人都走光了,再繼續鬧洞房還有意義?

  繼續下去的唯一結果就是兄弟倆慘遭許寧宴的報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李靈素“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

  “寧宴啊,時辰不早了,我和楊兄先回了,不打擾你和新娘子洞房花燭。”

  楊千幻張了張嘴,想說些服軟的話,但楊師兄是個要臉好強的人,不及圣子能屈能伸,因此悶悶的“嗯”了一聲,腳下清光亮起,就要傳送離開。

  但這時,他腦子一昏,身子一軟,傳送法術中斷,留在了原地。

  他被毒蠱麻痹了肌肉和經脈,無法再施展法術。。

  “別急著走,我送送兩位!”

  許七安皮笑肉不笑的起身。

  不妙........李靈素當機立斷,拋棄肉身,陰神脫殼而去。

  許七安輕輕吹了一個口哨,圣子的陰神便僵在半空,難以動彈。

  心蠱!

  楊千幻和李靈素心里一沉。

  “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李靈素陰神回歸肉身,一邊后退,一邊認慫。

  “哼,李兄,成王敗寇,不必怕他。”楊千幻不愧是監正的弟子,有骨氣。

  “好!”

  許七安鼓掌:“我就欣賞楊師兄的傲骨。”

  蠢貨........李靈素破口大罵,心說你是不知道許寧宴有多黑心腸啊。

  許七安拎著李靈素和楊千幻出了婚房。

  孫玄機則帶著袁護法傳送離開。

  一刻鐘后,他孤身返回,婚房里還剩最后一位客人,萬妖國主,九尾天狐。以及她懷里的白姬。

  因為還有客人在場,臨安保持著端莊的姿態,雙手放在膝蓋,端坐在床邊,但并不和九尾天狐說話。

  一人挺著腰桿姿態優雅,一人翹著二郎腿慵懶坐著,時而撫摸懷里的狐貍幼崽。

  “國主萬里迢迢來中原,到底是為什么事?”

  許七安正了正臉色。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找一個無人的僻靜之處。”九尾天狐淡淡道。

  許七安神色嚴肅的點頭,轉而看向臨安,道:

  “我出去一下,稍后回來。”

  “嗯!”

  臨安見有正事,即便心中不愿,也只能點頭答應。

  許七安領著九尾天狐前往自己之前居住的房間,這里尚還空著,推開門,點亮桌上的燭臺,昏黃的光暈里,許七安示意九尾天狐入座。

  九尾天狐把白姬放在桌上,笑吟吟道:

  “去找你的新主人吧。”

  “噢!”白姬嬌聲應了一下,化作白影竄出房門。

  九尾天狐揮了揮袖子,把房門關閉。

  “準備什么時候進攻阿蘭陀?”

  銀發妖姬開門見山的問道。

  “初步開拓完航道后吧。”許七安說。

  銀發妖姬微微皺眉,未能理解,但她沒能來許七安的解釋,便聽他繼續說道:

  “剛剛大婚,再等一段時間。

  “不過,拯救神殊頭顱的計劃可以開始制定了,娘娘有什么想法?”

  九尾天狐笑道:

  “挑一個“黃道吉日”,奇襲阿蘭陀。

  “佛門沒有巫師的卦術,不能趨吉避兇,也沒有天蠱窺探未來一角的能力,只要我們任意挑一個事件,奇襲阿蘭陀,便能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在攻打阿蘭陀的計劃里,她主動把普通士卒、妖兵摒棄在外。

  這是一場超凡境的戰爭。

  許七安分析道:

  “佛門沒有趨吉避兇的能力,但未卜先知不一定要靠法術,也可以靠腦子。你覺得菩薩們,有沒有考慮過妖族和中原聯手進宮阿蘭陀的可能性?

  “他們會不會提前知會巫神教,給薩倫阿古一個奇襲京城的機會?也許,巫神教和佛門就等著我們奇襲阿蘭陀。”

  通俗的話說,這叫做——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不排除這種可能!”

  銀發妖姬認同粗鄙武夫的看法,點了點頭。

  許七安順勢道:

  “所以,大奉必須留下足夠強的超凡高手坐鎮。”

  九尾天狐自行在腦海里估算各方超凡高手的數量、層次差距,這一路走來,佛門雖然損失慘重,但高層次的超凡強者仍有不少。

  一品領域:琉璃菩薩、伽羅樹菩薩、廣賢菩薩。

  二品領域:度厄羅漢。

  超品領域:佛陀。

  即使佛陀有神殊負責應對,排除在考慮范圍之外,佛門依然有三位一品,我和阿蘇羅聯手,可以勉強牽制伽羅樹之外的兩位菩薩,要是再有一位非武夫體系的三品輔助,把握更大........

  許寧宴對付伽羅樹菩薩,剩下的一名菩薩,原本可由洛玉衡應付,但考慮到巫神教伺機而動,大奉至少要留下一名一品,一名二品,或者兩名三品。

  “就算合理的搭配各大體系,把戰力最強化,我們也難以同時對付佛門和巫神教,人數不夠。”九尾天狐秀眉緊蹙。

  “所以我說要等一段時間。”許七安沉聲道:

  “用不了多久,大奉會出現兩位三品。一位三品武夫,一位三品陽神。”

  九尾天狐眉頭跳了跳,凝視著他:

  “當真?”

  許七安點頭:

  “懷慶已經到四品巔峰,吞服血丹后便能晉升三品。李妙真元神早已開始蛻變,等她轉修地宗功德后,應該能順利踏入超凡領域。”

  銀發妖姬清亮的眼波有些發愣,她抿了抿嘴,吐出一口氣:

  “平定云州叛亂后,氣運凝聚,中原否極泰來,讓本國主有些嫉妒。”

  許七安搖頭:

  “中原超凡一直就不少,并不弱于佛門,只是元景之前,這些超凡們猶如一旁散沙,各有各的心思。

  “言歸正傳,巫神教體系單一,對付他們,不需要考慮各大體系結合問題,留下差不多層次的高手就行。所以,留下洛玉衡、寇陽州、懷慶和楊恭就行了,對了,楊恭也順利踏入超凡境。

  “雖然初入三品火候太差,但儒家的三品還是不錯的。”

  九尾天狐磨磨牙:

  “你是在氣我嗎?”

  不,我是在凡爾賽許七安繼續道:

  “剩下的人隨我們出征阿蘭陀,足夠對付佛門。”

  出戰名單:

  許七安、神殊、九尾天狐、熊王、阿蘇羅、趙守、孫玄機、李妙真、金蓮道長。

  其中,金蓮道長、孫玄機和趙守是必須要奔赴西域的人物,因為只有花里胡哨的他們,才能應對一品菩薩的法相。

  “這么多超凡強者齊聚阿蘭陀,說不定會把那座佛門圣山夷為平地。”許七安玩笑了一句,接著說:

  “娘娘找我,不僅僅是為了商議這些吧。”

  九尾天狐“嗯”道:

  “前陣子派夜姬去尋了當年一位妖王的后人,從他們那里得知了五百年前佛妖之戰的一些端倪。”

  “怎么說?”許七安挑一下眉頭。

  “大日輪回法相是從神殊體內誕生的。”九尾天狐低聲道。

  燭光里,許七安臉色愣愣半天,盯著桌面發呆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明白了,這次出征阿蘭陀,說不定能解開佛陀的秘密了。”

  九尾天狐微微頷首,正要告辭離開,收回神念,就看見許七安摸出一面殘缺的青銅鏡,對準她猛的一照!

  這九尾天狐的神念一僵,像是陷入泥沼的牛,一時間難以掙脫。

  許七安順勢點在她眉心,施加了一層封印。

  “你要做什么?”

  銀發妖姬美眸圓睜,帶著幾分薄怒,幾分嬌嗔,凝視著他。

  許七安不理她,自顧自說道:

  “浮香啊,咱們好久沒圓房了。”

  九尾天狐瞬間睜大眸子,惡狠狠的瞪著他,威脅道:

  “你敢碰我,我就把夜姬賣了。”

  婚房里。

  臨安在陪嫁宮女的服侍下,換下嫁衣,洗去鉛華,坐在床邊等了許久,婚房的門“吱”的推開,許七安邁過門檻,進入屋子。

  “回來了?”

  臨安迎上去,一邊偷偷嗅著氣味,一邊擔憂的說:

  “懷慶和國師會不會報復我?”

  人菜癮大許七安吐槽了一句,安慰道:

  “你都過門了,她們就算想報復,總不能殺到許府來吧。”

  臨安一想,覺得有道理,忽地蹙眉:

  “怎么有股怪味道........你吃橘子了?”

  許七安給自己倒了杯水,解釋道:

  “剛才看見廳里有青橘,就吃了一個,解酒消膩。”

  臨安皺了皺鼻子,滿臉嫌棄,推他一下,催促道:

  “快去沐浴。”

  于是安排宮女們去院外的水缸里挑水。

  這個過程中,許七安和臨安坐在桌邊,感慨道:

  “今晚被袁護法一鬧,不知道多少人原形畢露,要很久才能緩過勁來。”

  臨安想起自己剛才被念出心聲的尷尬,氣呼呼的捶了他一下,然后想起了那些落荒而逃的可憐蟲,又好氣又好笑:

  “那你還讓它來攪局?”

  “明明是他們不懷好意在先嘛。”許七安嘿嘿道。

  “思慕原來那么忌憚嬸嬸啊,你妹妹可真壞,一直在心里腹誹我。還有你生母也不是省油的燈,嗯,她對我還是有善意的。”臨安假裝自己是個宅斗高手,展開分析。

  直到宮女們灌滿浴桶,她催促著許七安沐浴。

  許七安本來想拉她一起洗,轉念一想,慕南梔和洛玉衡兩個老司姬,在這方面都無法徹底放開,何況是臨安。

  簡單的泡澡后,臨安又安排宮女燒熱水,為節省時間,許七安以氣機加熱涼水,縮短了臨安沐浴的時間。

  等臨安穿著白色單衣,扭扭捏捏爬上床后,許七安看一眼準備在廳里軟塌睡覺的大宮女,沒好氣道:

  “你怎么還不回房。”

  兩位陪嫁宮女的房間在外室。

  大宮女理直氣壯的說:

  “奴婢要伺候殿下。”

  這是規矩。

  許七安心說那可不成,我的雙修秘法不能被你一個黃毛丫頭白嫖。

  于是把她趕了出去。

  臨安全程沒有開口,但悄悄松了口氣,她當然也不希望在宮女的眼皮子底下和許寧宴圓房。

  婚房安靜下來,臨安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許七安聽見身邊的佳人,心臟砰砰的狂跳。

  身為老司機,他懂得此時應該做一定的安撫,不能驅車直入,于是柔聲道:

  “殿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臨安抿著唇,眼珠子一轉,小聲道:

  “皇城湖邊的宴會上。”

  許七安嘲笑道:

  “沒錯,你想耍風頭騎靈龍,結果被它抖落水中。”

  臨安掐他一把,哼道:

  “那時候你還是懷慶的跟班。”

  她果然沒那么緊張了。

  兩人繼續聊著,聊到許七安的第一桶金,是在發狂的靈龍面前救下臨安,臨安替他向元景帝討來的。

  當時許家過的頗為拮據,正是那筆賞賜,緩解了許家的財政窘迫。

  再往后,臨安總是隔三差五的借著理由送他金銀,那會兒許七安只是一個小銅鑼。

  說著說著,許七安感慨道:

  “殿下,我欠你甚多啊,我得想辦法還清。”

  臨安昂了昂雪白的下巴,恢復了往日的狀態,哼哼唧唧一聲:

  “你要怎么還?”

  許七安沉吟著,就當臨安以為他會說“用一輩子還清”時,她聽見許七安嗓音低沉的說:

  “一次性還清!”

  趁著臨安睜大眸子,茫然之際,他撩起臨安的小衣,露出柔弱無骨、細膩瑩白的水蛇腰。

  果然是極品水蛇腰........許七安心里暗嘆一聲。

  臨安走路時,身姿搖曳,小腰扭的特別有風情,許七安猜測多半是個極品,只是平日里穿的保守,無法親眼看見。

  現在他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小臀兒不大,但勝在與身材相配,比例很完美  有些女人屁股大,但整體比例卻不好,反而缺失美感。

相比起花神和國師的橫看成嶺側成峰,臨安還是年輕了些啊,但也比褚采薇的平鋪直敘要強  不多時,床下邊就丟滿了單衣、肚兜和褻褲,散落一地。

  許七安掀起臨安的背,讓她面向外面,背對自己。

  臨安連忙躺直,一動不動,羞紅了臉,怒視著他:

  “你,你不能這樣。”

  “為什么?”許七安反問。

  “嬤嬤不是這么教的,你,你不按規矩來,我就不跟你圓房。”臨安大聲說。

  威脅完,她又小聲商量,細若蚊吟說:

  “我,我可以教你,我昨日跟著嬤嬤學了很多的。”

  教我?!許七安心說,你一個檔位都沒摸過的菜鳥,教我這個職業賽車手?侮辱性好強,你行你來。

  “殿下,招無定式,不用那么古板。”

  許七安循循善誘道:“當你把所有招式了然于胸時,你會發現自己推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這一晚,許七安為臨安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次日。

  許府,門房老張打開府門,愣住了。

  許府的大門前,懸著三個人,身上各自掛著兩條布幅,左邊那人戴著兜帽,身上的布幅寫著:

  手邀明月摘星辰,大奉敗家第一人。

  中間那人身上掛著的布幅寫著:

  不肖弟子,欺師滅祖。

  右邊那人身上掛著的布幅寫著:

  吾乃世間薄情人,天宗圣子李靈素。

  街上行人不多,但也不少,站在路邊指指點點。

  “你們這是.......”

  老張驚呆了,心說這不是許府的三位貴客嗎,怎么被吊在大門口?

  李靈素、苗有方面無表情,一副“活著沒啥意思了”的表情。

  楊千幻占了便宜,他戴著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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