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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章 如愿以償的許七安

第兩百六十四章如愿以償的許七安第兩百六十四章如愿以償的許七安  本書作者其他書:

  “真相?”

  臨安捏著錦帕,一邊抽抽噎噎,一邊擦拭淚痕,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懷慶。

  懷慶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道:

  “魏公死后,許七安就決定要弒君,為此,他有了詳盡的計劃。這件事的背后,甚至有魏公在謀劃指引,包括監正。

  “許七安殺陛下,不是意氣用事,是多方勢力在推波助瀾,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各方勢力在推波助瀾,其中包括魏淵和監正臨安凄然道:

  “所有人都想害父皇,所有人都想父皇死。

  “我知道父皇修道二十年,做了很多錯事,朝中許多人對他不滿,可是懷慶,他是我們的父皇呀,父皇可寵我了,所有人都要他死,可我不想他死。

  “更不想殺父皇的人是許七安。”

  她認為,懷慶說這些,是為了向她證明父皇是錯的,許七安斬殺父皇和他斬殺國公是一樣的性質,都是為民除害。

  但親情面前,有對錯?

  父皇依舊是她父皇,許七安依舊是殺父仇人。

  懷慶的解釋,并沒有讓臨安釋懷。。

  “昨日,你可知許七安和陛下在城外交手,打的城墻都坍塌了。”

  懷慶突然說道。

  臨安愣了一下,仔細回憶,太子哥哥似乎有提過,但僅僅是提了一嘴,而她當時處在極度崩潰的情緒中,忽略了這些細節。

  不等她問,又聽懷慶淡淡道:“父皇何時變的如此強大了呢。”

  臨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修行的事她不太懂,但腦子還是有的,聽懷慶這么說,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是啊,父皇何時變的如此強大?

  “父皇,一直隱藏實力?”

  臨安抽噎一下,紅著眼眶,不太確定的說道。

  懷慶正色道:“準確的說,他根本不是我們的父皇。”

  臨安怔怔的看著姐姐懷慶ꓹ腦子還沒轉過彎來ꓹ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過了片刻ꓹ她求證般的問道:“你說什么?”

  懷慶臉色不變的重復剛才的話:“他根本不是我們的父皇。”

  沒有聽錯.........臨安一下子睜大眼睛ꓹ拔高聲音:

  “你ꓹ你別以為信口胡謅就能敷衍我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懷慶。父皇不是父皇ꓹ那他還能是誰。”

  懷慶沉聲道:“是先帝貞德ꓹ也是我們的皇爺爺。”

  臨安詭異般的陷入了沉默,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懷慶。

  懷慶點點頭ꓹ表示事實就是如此ꓹ表示對妹妹的震驚可以理解,易位思考ꓹ如果是自己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ꓹ驟然得知此事,哪怕表面會比臨安平靜許多,但內心的震撼和不信,不會少一絲一毫。

  “我理解你的感受ꓹ不過你且聽我說完.........”

  懷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她說的條理清晰ꓹ深入淺出,像是優秀的先生在教導愚蠢的學生。

  即使是臨安這樣對修行之道不慎了解的人,也能領會、明白事情的脈絡和其中的邏輯。

  ........四十多年前,先帝貞德就已經被地宗道首污染,變成了張揚惡性的“瘋子”在地宗道首的幫助下,他奪舍了親生兒子淮王,“寄生”了另一位親生兒子元景.........然后假死,避開監正耳目,藏于龍脈中修行。

  魏淵首次出征北境時,他又趁機奪舍了元景,而后的二十一年里,他堂而皇之的沉迷修道,為了掩人耳目,刻意把元景這具分身塑造成修為平平,毫無天賦之人。

  本體則在龍脈中積蓄力量,為了長生,先帝已經完全瘋狂,他勾結巫神教,殺死魏淵,坑害十萬大軍。

  而他真正要做的,是比這個更瘋狂更不可理喻的——把祖宗江山拱手讓人!

  真正的父皇,二十一年前就死了,而二十一年前,我才兩歲臨安聽到最后,已是渾身瑟瑟發抖,既有恐懼,又有悲慟。

  她暗暗恐懼了片刻,一眨不眨的看向懷慶,道:

  “所以,所以許七安.........”

  懷慶“嗯”了一聲:“或許有私仇在內,但我相信,他這么做,更多的是不想讓祖宗基業毀于一旦。因此在我眼里,他殺陛下,和殺國公是一樣的性質。

  “一個讓祖宗基業險些傾覆的昏君,一個修道二十年不顧百姓生死的昏君,一個殘殺親生兒子的畜生,我只覺得許七安殺的好,殺的暢快。”

  說完,她看了臨安一眼:

  “事實我已經告訴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狠不狠許七安,依舊是你的事。畢竟先帝一直很疼愛你,且不說是不是故意偽裝,這點總是不假。”

  最后后半句話里帶著嘲諷。

  懷慶這個女人呀,表面端莊矜貴識大體,其實最擅長綿里藏針,暗中傷人。

  臨安緊緊盯著她,咬著唇:“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懷慶嘆息一聲:“都是許七安查出來的,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付出的永遠你比想的多。”

  “可他沒有告訴我,什么都不告訴我!”

  臨安雙手握成拳頭,倔強的說。

  懷慶嗤笑一聲,“告訴你.........你能承受這些事情嗎?你能保證自己在先帝面前不露半點破綻?”

  皇長女低聲道:“他是為了保護你。”

  臨安張了張嘴,眼里似有水光閃爍。

  “本,本宮知道了,本宮這就遣人去召見他,本宮不生他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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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說的矜持,動作卻火急火燎,小裙子一提,順勢起身,就要跑出內廳,跑出德馨苑。

  “你沒機會了!”

  懷慶嘆息一聲。

  剛邁出兩步的臨安陡然僵住,回過身來,用蒼白的臉蛋對著懷慶,顫聲道:

  “什,什么意思?”

  “我還沒跟你說那一戰的具體情況,先帝的陰謀雖然沒有得逞,但龍脈之靈潰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齊龍氣,中原必將大亂。

  “另外,他如今修為已廢,身體狀況非常糟糕,監正也束手無策,為了活下去,他將離開京城,能不能活著回來,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來找你,其實是想和你告別。”

  最后這句話,像是一根針扎進了臨安的心窩,讓她心痛的差點無法呼吸。

  原來,他拖著重傷之軀,是來找我告別的。

  而我卻將他拒之門外.........淚水瞬間涌了出來,猶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裱裱泣不成聲:

  “我要把他找回來........我,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他說。”

  悔恨的情緒翻江倒海,她后悔自己沒有見他最后一面,她恨自己拒絕了拖著重傷之軀只為與她告別的那個男人。

  現在那個男人離開了,從此生死難料,相見遙遙無期。

  淚水模糊了視線,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會哭的睜不開眼的。

  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一道身影走過來,伸手按住她的腦袋,溫和的笑道:

  “殿下,你哭鼻子的樣子好丑。”

  裱裱睜大了美眸,愣愣的看著他。

  幾秒后,她抹干眼淚,又愣愣的看向懷慶。

  懷慶一臉問心無愧的厚顏無恥模樣。

  換成以前,裱裱一定跳過去跟她死打,但現在她顧不得懷慶,內心充滿失而復得的喜悅,撲到許七安懷里,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處,抽抽噎噎的哭道:

  “狗奴才,狗奴才.........”

  她抱的很緊,生怕一松手,這個男人就丟了。

  兩人相識至今,這是臨安做過最大膽的舉動,如果說以前的喜歡是礙于兩人的身份,偷偷藏在心里。

  那么現在,她終于鼓起勇氣,敢投入狗奴才懷里。

  鼻涕眼淚都沾到我脖子上了.........許七安輕輕擁著臨安的小纖腰,剛想說什么,忽覺腦后有殺氣。

  他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靈機一動,說道:“殿下,您別抱這么緊,我疼。”

  疼?臨安一邊洗鼻子,一邊抬起頭,哭的桃紅的眼圈看著他。

  許七安絕對沒有邀功的意思,當著臨安的面,扯開衣襟。

  “啊........”

  裱裱驚的后退幾步,盯著他胸口猙獰的傷口,以及那枚嵌入血肉的釘子,她指尖顫抖的按在許七安胸膛,淚水決堤一般,心疼的很。

  又收獲了臨安的憐惜,又擺平了懷慶的怒火,許七安憑自己海王的專業操作,收獲了滿意的效果。

  “殿下。”

  許七安轉身,朝懷慶說道:“我先送臨安回去。”

  懷慶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去了韶音宮,裱裱黏著許七安不放,讓宮女取來最好的藥丸、藥粉,試圖治好他的傷勢。

  見沒有效果后,又大哭起來。

  許七安好言好語的安慰之下,終于止住哭聲,改成小聲抽泣。

  “不管怎么樣,他終究是寵你疼你那么多年,你心里依舊是難受的,對吧。”

  裱裱嬌軀一僵,搖著頭,抽泣道:

  “但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

  果然,她之前是有恨我的........許七安抬起手,指尖觸碰到她臉頰,軟軟的,涼涼的。

  “殿下。”

  “嗯?”

  “我想吃殿下嘴上的胭脂。”

  “嗚嗚........”

  日暮。

  觀星樓,八卦臺。

  許七安拖著重傷之軀返回,臉色依舊蒼白,眉宇間卻有一股亢奮。

  “事情處理完了?”

  坐在案邊的監正,抬眼看來。

  許七安無聲點頭。

  “那就開始容納吧。”

  監正攤開手掌心,玉色的,蝎子狀的七絕蠱,安安靜靜的躺著,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標本。

  “如何容納?”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許七安想的是怎么吃這個七絕蠱。

  “先滴血認主。”

  監正說著,按住許七安的手腕,從他指尖逼出一粒血珠。

  血珠無聲無息的飛向七絕蠱,臨近時,原本安分守己的蠱蟲,忽然急躁起來,出現劇烈掙扎,無比渴求鮮血。

  它張開猙獰的口器,將血珠吞入腹中。

  肉眼可見的,玉色的七絕蠱變成了剔透的緋紅色,接著,它從監正掌心躍出,撲向許七安。

  容納七大蠱術于一身得七絕蠱.........許七安沒有躲,也沒反抗,平靜的看著飛撲而來的七絕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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