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差

  沒在二公主府待太久,許七安下午還要巡街,便告辭離開。

  裱裱戀戀不舍,豎著眉頭:“許寧宴,我可以與父皇說,讓你入宮就職,當本宮的侍衛。”

  當你侍衛有什么前途?你還真要我做牛做馬啊....許七安無奈道:“殿下,卑職還是有點抱負的。”

  顯然,給公主做牛做馬,沒有給魏淵效勞來的有前途。元景帝寵愛裱裱,除了她會鬧會撒嬌,再一個就是她天真可愛,沒有心機。

  懷慶公主這樣的,想扶持心腹上位,就得找時機,比如桑泊案。其他皇子亦然。

  裱裱求元景帝免除他死罪無果,許七安就看透元景帝這個人了。

  “二公主,你何苦呢,卑職只是個小小打更人。”許七安心說,咱們不合適。

  “其他人都沒有你有趣,跟我說話戰戰兢兢的。”臨安撅著小嘴,晃蕩著腳丫:

  “我不愛讀書,琴棋書畫樣樣不行,在皇宮里悶也悶死了。小時候太子哥哥還會陪我玩,現在逢著我去找他,他就皺眉,總是說有正事有正事。”

  真是個可憐的公司,養在金絲雀里...可懷慶公主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嗎....許七安想了想,便想通了。

  懷慶是那種給她三千兵馬,她可以自己打天下的女強人,學富五車,能力超強。元景帝一眾子女里,才華、手腕能與懷慶比肩的幾乎沒有。

  臨安不同,她是個刁蠻任性的小公主,沒有心機,容易比狼子野心的人欺騙。

  許七安自動把自己從“狼子野心”單名里摘出。

  “這個其實簡單,公主搬回自己的府邸去住便成了。皇城總比宮城有意思。”許七安說。

  臨安是有封號的公主,在皇城有自己的府邸。

  “那你明日來臨安府見我。”裱裱說。

  臨安公主趕在午膳前,坐著轎子抵達了景秀宮,陳貴妃今日遣人通知了一雙兒女,邀他們來景秀宮用膳。

  用膳時,太子吃著陳貴妃精心準備的佳肴,忽然說:“聽宮里的當差們碎嘴,魏淵給皇后送了秘制配方,治好了她的厭食。”

  陳貴妃笑了笑:“是有這回事,似乎叫...雞精?聽說燒菜時添加少許,滋味便會令人難以忘懷。”

  太子看出了陳貴妃的渴望,“母妃要是嘗嘗,孩兒去問皇后要一些。”

  陳貴妃笑道:“聽說懷慶公主去要,皇后都沒給。”

  母子倆頓時無奈。

  臨安公主看著母親和哥哥,求證道:“是叫雞精么。”

  太子看向她,“你也聽說了?”

  沒心沒肺的臨安可沒功夫關注后宮的消息,搖著頭說:“今兒許寧宴給我送了個東西,就叫雞精。”

  她喚來丫鬟,道:“回宮替我取來。”

  一刻鐘后,丫鬟氣喘吁吁的返回,將留在府里的瓷瓶帶了回來。

  太子殿下搶先接過瓷瓶,扒開木塞,聞了聞,嗅到一股略顯刺鼻的鮮味,單聞著,體會不出此物的神奇。

  “讓灶房把這些菜再熱熱,添加這個...雞精,咱們嘗嘗味道?”

  太子的提議得到了母親和妹妹的贊同。

  不多時,宮女捧著熱好的菜回來,母子仨沒動筷,而是看向宮女。

  宮女先用銀針試了試毒,再取來碗筷,逐一嘗試,所有菜都吃了一遍后,太子看到她眼里明顯有些意猶未盡,但又不敢多吃,戀戀不舍的盯著飯菜。

  又等了片刻,見宮女無恙,太子催促道:“給本宮盛一碗甲魚湯。”

  宮女邊盛湯,邊笑著說:“殿下好眼光,此湯鮮味令人難忘。”

  太子迫不及待的接過,嘗了一口,大贊:“別有一番滋味...母妃,臨安,你們嘗嘗,快嘗嘗。”

  陳貴妃許久沒見太子這般開懷,心里高興。

  臨安早就自己動手了,她沒吃甲魚湯,而是夾了一口素菜,嚼著嚼著,不自覺的就夾了第二口,第三口....

  吃完午膳,許久沒見兒女這般歡快進食的陳貴妃,心里非常歡喜。

  “好東西啊,就這小小一瓶子....御膳房的廚子得耗費多少精力才能達到。”太子殿下感慨著,不動聲色的把瓶子收進袖口。

  裱裱瞪大眼睛,撲過來,死死拽住太子的衣袖,柳眉倒豎:“我的!”

  “那許七安不是你的人嗎,你再尋他要便是。”太子殿下義正言辭:“松手。”

  “我不松,這是我的東西。”

  兄妹倆爭執不下,找陳貴妃評理,陳貴妃又好氣又好笑:“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要母妃說啊,就留在母妃這里,才公平。”

  “”太子和臨安扭回頭,繼續爭執。

  “原來許寧宴給我的東西如此貴重。”裱裱坐在轎子里,把玩著只剩三分之一雞精的瓷瓶。

  她對許七安的那一點點不滿,漸漸煙消云散,她又不是真傻,許七安占她便宜,她睜只眼閉只眼而已。

  因為要是不拉攏住他,這個銅鑼扭頭就投入懷慶的懷抱了,而且他說話好聽,又會玩,臨安挺舍不得的。一些個沒用的字畫和銀子,給便給了。

  這小銅鑼兩面三刀油滑的很,我得去確認確認....臨安當即道:“轉去懷慶那兒。”

  來到懷慶公主的宮苑,不理侍衛阻攔,臨安昂著雪白的下頜,在前廳見到了討厭的懷慶。

  兩位顏值出眾的公主交相輝映,懷慶素白的俏臉上,精致的秀眉一皺:“你來干嘛。”

  “聽說魏淵送了母后秘制配方,解了母后的厭食癥,宮里都傳來了。”臨安走到博古架邊,紅裙拖曳,邊把玩著青花瓶,邊隨意道:

  “懷慶姐姐這兒有嗎?”

  “沒有。”懷慶淡淡道。

  “真的沒有?”臨安一下子扭過頭來,眸子亮晶晶的,嫵媚的鵝蛋臉寫著“蠢蠢欲動”四個字。

  懷慶公主盯著她,淡淡道:“騙你做啥。”

  “你沒有我就放心了,”臨安,不,裱裱掏出瓷瓶,歡快的搖了搖,哈哈大笑:“我有啊!”

  她見懷慶臉色不對,更開心了,但為了避免挨揍,見好就收,扭著小腰,裝完逼就走:

  “本宮走了,不送。哦,對了,這是許寧宴送本宮的。”

  許寧宴....懷慶公主光潔的額頭,青筋凸了凸。

  第二天,在勾欄吃過午膳,勾欄三人組剔著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返回衙門。

  中午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三人打算回衙門吐納,今日還是許七安請客,不過這次純粹是聽曲吃飯,沒做別的。武者家也沒那么多余糧。

  白嫖了許寧宴幾天,宋廷風有些不好意思,看見路邊攤子有買橘子的,便說道:

  “你倆在此等候,我去買幾個橘子。”

  “滾,老子去買,你在此等候。”許七安拉住他。

  “寧宴,太客氣了,太客氣了。”宋廷風堅持要買。

  “其他都可以,橘子一定要我來買,你若非要買,下次教坊司你請。”許七安怒道。

  宋廷風果然罷休。

  回到衙門,許七安又收到了魏淵的傳喚。

  魏爸爸越來越愛我了....他開心的跑向浩氣樓,經侍衛稟告后,他在茶室見到了穿青袍的魏淵。

  這位鬢角微霜,俊朗儒雅的大宦官,正捧著茶杯喝著,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自己倒茶。”

  灌了一肚子酒的許七安并不想喝茶,仍舊倒了一杯,權當陪魏淵了。

  “當值時不能喝酒,”魏淵訓誡道:“你這人,除了有些正義,其余的全是臭毛病。油腔滑調,目無紀律,頻繁出入教坊司,我若是你政敵,你已經轉世投胎去了。”

  “...卑職知錯。”許七安就當自己是個弟弟,不,兒子,這樣心態就好多了。

  “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啊,如果真這么容易改變,世上就不會有千千萬萬的人。”魏淵一向是對下屬容錯率很高的領袖,也沒有真要追究他。

  猛灌了一口茶,把一份卷宗推了過來:“你得跑一趟云州。”

  云州?許七安端正了神色,打開卷宗瀏覽。

  “前幾日,打更人的暗子傳回來一封密信,信中說,云州的都指揮使楊川南暗中勾結山匪,輸送軍需,以謀取利益,以及養寇自重。”魏淵又喝了一口茶,道:

  “收到密信的第二天,齊黨就火速出手,制造了“貪污案”,以一眾金鑼銀鑼為籌碼,逼我妥協。”

  云州都指揮使是齊黨的人?怪不得好端端的齊黨怎么下決心要搞打更人,原來背后還隱藏著這樣的內幕。

  如果沒有我的狗屎運,魏淵是準備用一干金鑼銀鑼換掉云州都指揮使?魏淵心腸是挺狠....對了,二號說過,云州匪患難除的原因,山匪們占據地勢,再就是個個都有軍備物資,不是等閑的山匪,因此背后有人支持。

  齊黨身在京城肯定無法遠程操縱,得有一個本地的高官配合....許七安恍然大悟。

  魏淵繼續道:“密信傳回京城后,那位暗子就無故身亡,死的無聲無息。他的真正身份是都指揮使司,經歷司的一名經歷。

  “人雖死,證據卻失蹤了。我已將此事稟告陛下,陛下會派都察院的巡撫前往云州,調查此事。

  “你要做的是保護好巡撫,以及找到證據。”

  許七安為難道:“為什么要我去云州?”

  還不太情愿...魏淵道:“此事由姜律中負責,你隨行去歷練。”

  許七安頓時安心,道:“還有一事....魏公,雞精不可多吃,容易口渴,讓廚子做菜時少放點。”

  魏淵剛才訓斥自己,自己非但不記仇,反而好心提醒,許七安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魏淵沒說話,指著門口。

  “卑職告退。”許七安當即溜走。

PS:求

無線電子書    大奉打更人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