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白海和武道者的未來

　　葉先生不開心，因為老婆沒有看他的比賽。

　　他在浪中炫技又耍帥，偏偏最應該守在現場的觀眾缺了席。

　　“叮叮”，兩條信息進來，來自上杉黛。

　　奈莎往她的方向看去，上杉黛沖她眨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

　　奈莎點開信息，是兩條小視頻。

　　第一條隔得太遠，光線很差，拍的不清楚，是葉霑劃皮劃艇的。

　　第二條則是葉霑喝啤酒的。明明是牛飲，只求速度的，可看他又是無比享受，賞心悅目。這大概是長得帥的福利。

　　求生欲也很強的奈莎當即拿手機在葉霑眼前晃了晃，很沒骨氣、很夫奴地表示：“你英明神武的競技視頻，我回去膜拜一百次。”

　　后面的海鮮盛宴就沒什么幺蛾子了，吃到八九點鐘就撤了。

　　奈莎問葉霑：“你還OK嗎？要不要明天說。”

　　“這還差不多。”葉霑笑了。

　　奈莎又踮起腳尖，在葉霑耳邊說了什么，葉霑的眉頭擰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狠厲之光。

　　書房里，洪定海吩咐，上了兩碗醒酒茶。

　　“老師，不打緊的，都是啤酒而已。”葉霑滿不在乎，還打了個酒嗝。

　　喝了幾十瓶啤酒，葉霑也就是臉紅了點而已。“今天說，這樣你接下來的時間就都歸我了。”

　　于是眾人都回去休息后，奈莎和葉霑跟隨洪定海去了他的獨棟小院別墅。

　　強，這個理由真強。

　　隨后，葉霑吃吃地笑，“哪能，我可是親爹。”舍不得壓。

　　洪定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我倒是不擔心你耍酒瘋，就是怕你睡相不好，壓了我徒孫。”

　　葉霑：“…”

　　說到正事，兩人也都收了嘻哈的表情。

　　奈莎斂眸，正色，“老師，我外公的意思是，聯邦是個法治文明的社會，不應該再存在白海這樣的機構。您想必也知道了，白海對外公動過手。如果白海連大選這種事都敢參與其中，那將來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奈莎虛擦了一下額頭不存在的汗。

　　“說說吧，你們兩個這次來，帶了衛老頭什么意旨？”洪定海端坐書桌前，自己飲了口茶。

　　洪定海走出桌前，踱步沉思。洪門和白海也有漫長的歷史，而今就要消失于歷史的長河，在他的手中斷送，他多少有些愧疚先輩。

　　“老師，我知道您并非貪戀權欲，不然也不會數十年枯坐琴島；至于小海，他是這世上最純粹的人，況且現在又有了心愛的姑娘，大概也不想過這種黑暗中的生活。舍棄并不容易，但我想整個聯邦都會感激您這個決定的。”奈莎溫聲細語說。

　　洪定海負手，仰頭，似在思索。上次衛高翔出現在琴島，他就已經知曉了。白海這是越界，已經違背了最初的宗旨。“我已經召回世襄了，他說還有些事，過兩天就能回來。到時候我自會給你外公一個交代。”

　　“老師，”葉霑接著說道，“外公也為這些武道者謀劃好了未來，他們可以進入聯邦警務系統，進入調查局、情報局、國土安全部，想來這些武道者也會愿意。古武傍身，誰不希望成為光明正大的英雄，榮耀加身，有體面的未來？”

　　想的如此周到，這對天才徒兒為了他這個老頭子，也算盡心盡力了。洪定海感到欣慰。其實，這些天來，他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其實結局早已注定。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大兒子。“新武道館再議。奈莎，阿霑，世忠已經死了，我只希望你們留世襄一條命。”

　　奈莎和葉霑相視一眼，兩人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葉霑說道：“老師，如果師兄至此為止，解散白海，不再過問聯邦政事，我承諾他會平平安安、財運亨通地過完一生。只是…”

　　“洪門和白海雖然不復存在，但武道館可以繼續開下去。不止在琴島，而是開遍聯邦。”

　　葉霑用手指蘸了一點茶漬，在桌上規劃藍圖，“我和奈莎有商量過，以后武道館不只教武道。奈莎懷孕這段日子一直沒閑著，研發了一種融合武道、瑜伽以及散打的新課程。新武道館面向男女招募會員。喜歡古武的可以繼續學古武，而女人學了可以達到康體、塑性以及防身的效果，奈莎甚至可以擔任新武道館的代言，保證客流如織。我保證財富收入絕對不低于現在的白海。這些，算是聯邦，算是我和奈莎，對您和小海的一點心意。”

　　洪定海看完，登時臉色煞白，胡子都要飛起來。“阿霑，我知道你不是無的放矢之人，只是這件事，你可有證據或十足的把握？”

　　葉霑搖頭，一切只是推測。

　　“只是什么？”洪定海追問。

　　葉霑沒有回答，他拿起了書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又聊了一會，葉霑和奈莎回了自己的別墅。

　　洗漱后，葉霑抱著自家香噴噴的老婆困覺覺。

　　“老師，”奈莎喚了一聲，“如果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屆時我們一定親自向師兄負荊請罪。只不過凡事做最壞的打算，以防萬一。”

　　洪定海看向虛空的某一點，深吸了一口氣，只一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罷了，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要殺要剮你們做主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好好，還說沒醉，這就撒起酒瘋來。

　　她拿起手機，便要開機。

　　奈莎才閉了眼，他就各種小動作，一會親額頭，一會親眼睫。她被他弄得身上很燙，“我霑，你這樣我沒辦法睡覺了。”

　　葉霑不管，“你說過欣賞我英明神武的視頻，你說話不算數。”

　　悠長親密后，他眼瞳泛起濕潤和紅潮，說道：“劃皮劃艇最重要的是控制身體，控制槳，控制艇，把控平衡、速度、方向，做到完整掌控。低壓水，高壓水平衡…”

　　奈莎想起了當初葉霑教她學火箭知識時，也是這個樣子。他總是找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吻她，寵她。

　　葉霑又奪了過去，放在床頭，“看手機對眼睛不好，手機有輻射對三十八世也不好。你要欣賞，我現在表演給你看。”

　　在床上怎么表演皮劃艇？在她驚訝的眼眸中，葉霑壓了過來，印上了她的唇瓣。他很仔細，很克制，像品茶似的。

　　奈莎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我霑，你最棒了！”

　　她啊，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能讓能心潮澎湃很久，他平緩了一下涌潮似的心情，小聲說：“奈莎，寶貝，你幫幫我好不好？”

　　此刻，他的唇已經滑到了她的鎖骨上。她的鎖骨真漂亮，即使懷孕六個月了，沒有絲毫影響。他戀戀不舍地抬眸，又說：“今天劃艇的時候遇到了漲潮，雖然沒有離開海岸線一千米，但也有翻船的危險。不過你老公我很厲害，控艇技術一流。在海浪中躍翻見過嗎，職業選手才能做的高難度動作哦，我完美完成。方正那家伙就沒那么好運了，他翻船了。哈哈，比落湯雞還狼狽。”

　　說到得意處，他笑的開懷，像個等待表揚的孩子。

　　“寶貝，一遇到你，我的自制力就潰不成軍，可怎么辦呢？”

　　奈莎笑，窩在他的懷里，“要自制力干什么？能當飯吃嗎？”

　　自己選的老公，無論怎樣都要寵的。她同意了。

　　夜很靜，兩個人都出了汗，奈莎雖然沒了力氣，但面色白瓷中透著一點紅，分外妖嬈，真是個魔人的小妖精。

　　以前，葉霑是最有自制力的人，不然不會連著十年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可現在，他恨不得每天八個小時窩在床上，身邊只要有她的小仙女就好。

　　“奈莎，你猜他會行動嗎？”

　　“我只希望他不要這么做。但寧沛宇接的那一通電話，讓我不得不慎重。”

　　葉霑思忖，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他不會絲毫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