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敬瑤可謂焦頭爛額。
她的丈夫藍銀川剛剛從重癥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她的堂兄就進了局子,父親的盟友嘉林被一擼到底。于此相伴的是,佟憲知的支持率在穩穩上升。
如果這個趨勢持續下去,父親勢必與總統失之交臂。
她今天去拜訪旅聯邦第一大律,最擅長刑事法的金牌律師,準備作為堂兄的辯護律師。結果律師像是提前得了消息,跑去郊區度假。她雇了一個黑客,確定了大律師的行蹤,又開車過去,奔波一路堵到了律師。律師一口回絕了她,金錢財富通通不管用,激將法那一套也不吃,最后白敬瑤無功而返。
如果換一個律師,勝訴的幾率就會低不少。
一天下來,她整個人心力交瘁。
入暮十分,白敬瑤去了工體的隱舍酒吧,約了溫靜姝。
作為聯邦名媛兩支花,她們被譽為“西敬瑤、東靜姝”,曾是好閨蜜。只是不知從何時起,就疏遠了。
兩個大美人選了一個相對幽靜的角落,點了兩杯血腥瑪麗。
“好久沒聚了,久到我喜歡的歌手都成了你的男朋友,怎么今天沒陪你過來?”白敬瑤端著酒杯,濃重的眼線遮住了情緒。
溫靜姝沒想到白敬瑤開場就提到了她的男朋友,她唇角帶著笑,“巡回演唱結束后他就處于半閉關狀態,偶爾接個通告,多數時間在寫歌。”
世界上所有的幸福都是相似的,看唇邊綻放的花兒。“那可好,有很多時間陪你。”
溫靜姝小口抿著酒,“他得空了,我卻又要忙,一場秀接著一場秀。”
可不是嗎?還管著那樣一個大家族呢?白敬瑤豎起一根大拇指,“你可真行,聯邦最年輕的女家主。”
“光鮮都是給別人看的,個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罷了。”
這句話大概觸到了白敬瑤的痛處,她眼前有些朦朧,吸了下鼻子,“是啊,如人飲水。”
溫靜姝拍拍她的手,白敬瑤的情況她聽說了,只是也愛莫能助。“你家先生可還好?”
“嗯,還要休息個把月,前些天我差點以為就要失去他了。”白敬瑤以手拄著眉心,多日來的疲憊一下子上涌,內心委屈只想哭。
一張面巾紙遞了過來,溫靜姝柔柔的聲音:“敬瑤,你何必那樣為難自己?無論作為建筑師,還是慈善家,你都是最出色的,這就夠了。現在又多了個愛你的藍先生,一個可愛的寶寶,至于其他的交給別人去做。你本可以不必活的這么累。”
白敬瑤捫心自問,可以嗎?“可我是白敬瑤啊!為了家族產業放棄藝術改學建筑,沒有童年,沒有假日,永遠保持昂揚奮進,永遠堅定地站在父親身邊的小能手啊!可某一天我發現,我跟不上父親的步伐了,達不到他的要求了,他一次次對我流露出了失望。你能體會那種心情嗎?”
溫靜姝很想說,你不必追趕父親的步伐,你不必非要達到他的要求,你有你的人生。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個人自有個人的選擇。說了她就會聽嗎?
“叮”的一聲,手機有推送的信息進來。
以往白敬瑤不看垃圾短信,可今天鬼使神差的,她點開了,然后她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信息是以快訊形式發送的,只有短短一百來字。
“原珠穆朗瑪執行總裁紀連鴻日前已于天都醫學研究所蘇醒。據知情人透露,紀連鴻曾是粼光集團董事長宋致和的得力助手。宋致和去世后紀連鴻失蹤,再無音訊。而其實是遭到了兇手的追殺,逃亡途中成為一名植物人。此次紀連鴻蘇醒,或將揭開宋致和的死因之謎。更多信息請及時關注平臺。”
這件事具體什么前因后果她不甚了解,但隱隱知道和他的父親有關。她慌張地收拾好了包,向溫靜姝告歉,“抱歉靜姝,我還有事,改日再約你。”
不等溫靜姝回復,她匆匆出了酒吧。
其時正是二月底,天都天寒地凍,她顧不得許多,直接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白季夫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爸,紀連鴻醒了。”她的聲音很急迫。
電話那頭,是不疾不徐的云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控,“我知道,但他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爸,”白敬瑤這一聲是喊出來的,“我打電話正是為了這件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你的事到了關鍵時期,不可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回應他的是聲色俱厲的斥責,“就算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難不成等他醒了控訴我嗎?到那個時候,一切就都晚了。行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嘟嘟嘟…”
白敬瑤氣的跺腳,她的眼皮一直在跳,而且她還知道一點,這個天都醫學研究所看似科研機構,可葉霽是在這里供職的。葉霽是什么人,是葉霑的四大金剛之一,這里面一定少不了葉霑的影子的。
她再次撥打父親電話,傳來的只是“不在服務區”的提醒。
她急的對著天空大喊,“啊啊啊啊!”
路過的人像看瘋子一樣看她。最后白敬瑤一寸寸矮下去,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喃喃自語,“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作為聯邦地位最高、最尊崇的醫學研究機構,天都醫學研究所和公立醫院保持了很多相似的習慣,比如每天凌晨12和早晨8點交班。
此刻,時間的指針到了凌晨12點。無論醫護人員還是科研工作者,都到了最困乏的時刻。
例行了檢查,推著醫療車的護士,打著哈欠往自己的辦公室走。經過樓道入口時,倏地伸出一只修長的手臂,用力一擰,護士的身子軟了下去,暈倒了。那人將護士身體拉到了樓道里,迅速換下了護士服。樓道里他還有另一個幫手,穿著病號服,戴著口罩。
兩個人整理好,一前一后出了樓道。走廊里輕悄悄地,沒有任何人。
根據雇主提供的信息,他們今天要解決的病人在712病房。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病房外,病人扮演者貼墻而立,舉起了手槍,作為掩護。穿護士服的闖了進去,看到了床上的病人,他突然發難。拿起被子覆上了目標的臉,一只手拿著消音手槍射了三槍。為了確保無誤,他還不忘掀開被子看一眼。
然而被子掀開那一剎那,他傻眼了,沒有任何血跡,那個一絲不掛的病人,是一個模型。如此逼真、惟妙惟肖的模型。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最先進的3D打印技術,但他知道這次任務失敗了,對方早有防備。“撤,快撤!”他像同伴發出示警。
來不及了。床的下面爬出了幾只如掃地機器人一樣的怪物。
葉霑的絕殺武器,蜘蛛針!
蜘蛛針速度超快,在殺手的腳上一扎,殺手大呼一聲就倒下了。門外的那位也沒能逃出厄運,同樣被蜘蛛針咬中。
他們理智尚存,但被麻痹地無法動彈。天呢,這么恐怖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蜘蛛針縮回了爪子,重新變回了“掃地機器人”。
隨后,研究所的同一樓層里出現了幾個風一樣的人。為首的是一個風一樣的女子,還有一個帥到人神共憤的男子——奈莎和葉霑。
“莎姐高明啊,原來聯邦還真的有這么愚蠢的人,會自己送上門來!唉,我真是高估了你們的智商呢!”即使在這樣的時刻,葉霑也不忘夸贊自己的小仙女。
奈莎抱著手臂,好整以暇,“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那兩個人表情極為猙獰,五官都要扭曲了,狠狠地瞪著葉霑和奈莎。
“哎呦,兇什么兇?還是說你們想自殺?那可不行的,這個蜘蛛針上有高能麻醉劑的,你們想自殺恐怕也沒有力氣哦!”
兩個殺手感到了絕望,明明對著一張絕世的容顏,卻分明感到天都要塌下來了。
葉霑朝身后的葉零示意,“綁了吧,送去聯邦調查局。”
接下來,葉霑和奈莎朝著713走過去,床上的病人此時睡得正安詳。葉霑拉著奈莎,摸摸她的肚子,很是心疼,“三十八世不忍心母親太辛苦,趕快回家休息睡覺啦。”
奈莎朝他皺著小鼻子,做了個鬼臉,“知道了,啰嗦的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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