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大豆油事件的真相,葉霑在經歷了幾分鐘的憤怒和生氣后,就偃旗息鼓。
奈莎抱著他,身體像是跳華爾茲似的來回移動,安撫他的情緒。“對不起我霑,我不該干涉你的決定,只是外公對我太重要了,沒有外公就沒有我。”
是的,佟憲知曾經說過,讓奈莎成為最好的自己,就會遇見這世界上最好的人。奈莎遇見了葉霑,葉霑愛她愛到了骨子里。
“那你親親我,嗯?”
這充滿誘惑的小尾音。
奈莎踮起腳,吻他的眼睫,乖地不得了。
葉霑則順勢將她抵在了墻上,溫聲細語地說:“奈莎,張開嘴。”
奈莎便松開了唇齒,讓他的舌尖闖了進來,溫度偏涼。他喜歡細吮,耳鬢廝磨。
奈莎有些動情,自從她懷孕后,兩個人一直克制。她那么美,葉霑很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而她也怕傷了肚子里的小寶寶。此時抱著葉霑的脖子,只想什么都給他。
墻壁有些涼,葉霑又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房間里一張單人沙發上,雙手撐著身子吻她,微涼的舌尖漸近滾燙,他纏著她的舌頭,用力地咬。
接吻真的是一件會上頭的事。
“奈莎,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應該我對你說謝謝才是。”
“我們現在又互相虧欠了。”奈莎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本來就動情的她,莞爾一笑百媚生,只看的葉霑心神蕩漾。
“謝謝你救出來美朵,還在我每每無理吃醋中,不和我計較,包容我,深愛我。我不知道還能給你什么,我的房子、車子、票子、火箭、飛船、蜘蛛針,都是你的,除了吻你我不知道還能為你做什么。”他說的真摯,愛她沒有限度。
奈莎忽閃著眼睛,“那你還打算做親子鑒定嗎?”
“要的。”葉霑說的堅定。
其實在奈莎看來,一張DNA鑒定沒有那么重要,就像結婚證也沒那么重要。很多事超過血緣,很多愛超越一直婚姻。
葉霑讀懂了他的眼神,“鑒定是做給我父親看的。如果美朵真的是我母親,不光我要認母,我父親也要認妻。他孤單了一輩子,不能老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溫暖人生。你也希望他們在一起快樂不是?”
為人子女哪有不希望父母恩愛快樂的?奈莎也不再說什么。
和葉霑挽著手,兩個人下了樓。“爸,美朵阿姨…和我們一起回去了。”還沒做鑒定,也沒得到美朵的親口承認,是以葉霑還叫阿姨。
“好。”葉廷鈞將三人送到了門口,看他們回了自己的別墅。回到家里,打開冰箱,看著那些可口的食物,以及偌大的空空的房間,忽覺人生寂寞如雪。
琴島的海邊,有一個老人在垂釣。不遠處有一個男人,男人無心枯坐,在沙灘上撿貝殼,他的小桶已經滿了。
“沛宇,你還是不能靜下心來。”開口說話的正是暗夜之王洪定海。
寧沛宇望著蒼茫大海,有海鷗掠過海面,正是天高任鳥飛。“先生,這花花世界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們為什么非要吃花蛤海蠣子,要枯坐一島,守著這一畝三分地。我不樂意!”
和洪定海在一起這么久,寧沛宇并沒有什么變化,倒是有一點,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順心意,言為心聲。
洪定海耷拉著沉重的眼皮,舉重若輕地說:“那你可知道,一旦我走出琴島,會掀起多少血雨腥風?”
寧沛宇一震,他知道洪定海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洪門是個可以抗衡六大家的存在,但依然低估了他。他走出琴島,真的就會血雨腥風嗎?“我…我…反正你現在在我眼里,沒什么神秘可言的,普通老頭而已。”
洪定海捏著胡須笑了。這寧沛宇有時也可愛的緊。“我倒是想做普通老頭,可這世界不許。”
知道神秘叫獨孤求敗、求無名、求平凡嗎?看洪定海。
這時,一個紅門弟子走了過來,行了一個洪門的手禮,說道:“門主,佟憲知議員求見。”
這回寧沛宇徹底說不出話來。佟憲知可是這一屆總統候選人,極有可能登頂權力的最高峰,他來找洪定海做什么?
洪定海拉起了魚竿,提著水桶往岸邊走,他的褲管猶自網在腿上,一副漁夫的扮相,但寧沛宇只覺得他走出了四海八荒最威風凜凜的步伐。
“愣著干什么,拿著,讓下面人蒸了,留著我和佟議員下酒喝。”
“唉。”寧沛宇提著水桶匆匆走了。眼下當務之急不是蒸魚蒸螃蟹,他要第一時間把佟憲知拜訪洪定海的消息傳回天都,傳到父親的耳朵里,讓他們做好準備。洪定海沒有限制他使用電子設備,這回他要發揮臥底的作用了。
佟憲知是被下面人帶過來的,見到洪定海,兩個人像老朋友一樣擁抱了一下。
世人只知道,佟憲知和洪定海第一次同框,是在奈莎和葉霑訂婚的宴席上,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多年的好友。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我的琴島所為何事?”洪定海吹胡子,似乎還不太高興,明明剛剛還擁抱了佟憲知。
佟憲知咳嗽了一聲,瘦削的身體都有點顫。“我遇到了一件麻煩事,請你給我拿個主意。”
“有話直說,有屁快放,我還要去釣魚辟谷呢。”
佟憲知也不繞彎子,單刀直入,“你看新聞了嗎?大豆油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我坑了葉家幾個億的事情葉霑都知道了。”
洪定海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知道就知道,你孫女都要嫁給他了,他還能拿你怎么樣?”
佟憲知幽幽嘆氣,“是啊,我還可以賣賣老臉,畢竟別人的偶像不是白當的。可老洪,世襄他我該怎么辦呢?你當初為了助我,把世襄派給我出力。可是這件事,如果不是世襄泄露的,聯邦媒體怎么會報道?葉霑又怎么會知道?我當初可是處理地非常干凈的。”
“如果不是他,我何以如此為難,還要特地跑來琴島問你?”
“造孽啊!”洪定海望天,渾濁的眼神閉了又睜開,“當初他手刃世忠,和我保證不會重蹈世忠的覆轍,這才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六大家的糖衣炮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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