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莎想起在地球上,很多富豪或文化名人開私人博物館,古玩類的、紫檀類的,名利雙收。
如果老宅就這樣空置,實在很可惜。
葉霑心里好笑,奈莎是不知道的,這座老宅的真正價值。一旦公諸于眾,下面足以敵國的財富,會不會被窺探。“我得爭取一下父親和姑姑的意見,萬一他們想回來住了,總得有地方。”
奈莎挽著他胳膊,靠在他肩上,“我霑,既然是私人博物館,可以規定開放時間,每天準入人數,當然還要收門票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那點錢,但這是為了保護老宅。這樣,你的家人可以回來,更多人也有機會走進歷史,走進文化。這老宅就是文化瑰寶呢。我敢打賭,到時候全聯邦都會感激你。你的生意能做到四海八荒去!”
葉霑聽的很開心,他愛的人呢,有一顆大愛的心,還有一顆深愛他的心。他打趣她:“你可是這宅子的女主人,都舍得給別人參觀啊。”
奈莎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況且還能收門票。你讓我當館長,我比當女主人還開心。”
葉霑:“…你的建議呢,很好,不過我們要考慮一下時機。外公不是要競選嗎?我們手上要多準備些籌碼。”
這個很得人心的舉措,葉霑想留給選民,幫外公拉選票。
真好,她為他著想,他也為她籌謀。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去看你姑姑。”
葉霑看了下時間,好嘛,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們看風雪,聊著老宅,以及美好的明天,居然過了這么久。
站起來的時候,奈莎有點腿麻了,葉霑索性蹲下來,“我背你啊。”
奈莎臉好熱,即使他們早已越過了那一層關系,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會牽動她的心。她伏在了他背上。
“我重不重?”
“你呀,可做掌中蓮,怎么會重呢?背媳婦回家睡覺覺咯。”
第二日,葉霑和奈莎去了醫院。
到門口,就看到里面文斌在給葉廷曼喂粥。文斌眼圈有一層黑,想來昨夜熬得辛苦。他渾然不自覺。喂粥的細致,吹氣都很小心,一勺接著一勺,時間都一樣,簡單的過程給他做出了藝術的美感。
葉廷曼斂去了鋒芒,低眉順眼,像個嫻靜的小婦人。
敲門,兩個人走了進去。
文斌見他們來了,放下了粥,手摁在輪椅上,輕聲,“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葉廷曼立刻晴轉多云,還很有力氣瞪了葉霑一眼。
葉霑笑盈盈攔住文斌的輪椅,“文總,不打緊的,我們就隨便聊聊家常。”
奈莎則走到桌子旁,把鮮花插在了瓶中。
這倆人平時文斌都見過,此時同處一室,竟有些不自在,他搓了搓手,說:“醫生說,沒有大礙了,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葉廷曼本是雙手交疊在潔白的被子上,猛地抬起頭,帶著些許的委屈分辨:“我懷疑這個醫生有共情障礙,他根本不能體會我的痛。我明明很糟糕,他卻說我很好。我不光要靜養,還需要很好的照顧。”
這話音,也算中氣十足了。
葉霑在葉廷曼和文斌身上來回看看,看他的霸道姑姑撒嬌,也著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看文總照顧地很好嘛,就算最好的家政,也不如他。”
被表揚的文斌,總覺得話里有話,尷尬地臉上發燙。
葉廷曼低頭摳指甲,好像意識到剛剛失態了,聲量低了好幾倍的分貝,“他是個忙人,這不馬上要飛去望潮城參會,文學界的盛典呢!哪還有時間照顧我?”
葉霑:“…”姑姑您對文總的行程倒是了如指掌。
奈莎在葉霑旁邊坐下,接話:“是有這么個盛典,我也要去的。”
“沒個細心體貼的,我怕是好不了了。”葉廷曼說著又去扶額,做眩暈狀,好悲傷啊!
這戲精附體的樣子,也是真罕見。
文斌咳嗽一聲,“我昨天,和組委會打過招呼了,不去了。”
葉廷曼豁然仰頭,看文斌,眼眸亮亮的,“真的,為什么不去?”
明知故問。
文斌不敢看她熱切的樣子,只是認真地解釋:“你為我受了這么重的傷,我總歸是照顧你直到康復的,那個頒獎典禮,我讓下面人去就好了。
葉廷曼“哦”了一聲,“如果我不是為你受傷,你大概就不會管我死活了吧?我好了之后,你也不管我了吧,那我還是一直病著吧。”
文斌低低“嗯”了一聲,又覺得不合適,改口“我總是希望你平安健康的。”
如果在意的人不在身邊,要這平安健康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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