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手中始終掐著一枚雷符,如果情況不對,隨時再次發動攻擊。
好半晌,雙生鬼終于安靜下來,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如此重傷,已經算是瀕臨崩潰的邊緣。
徐醒看著這一幕,心情復雜,一個完整的家庭搞到家破人亡,所有的一切都始于欲望,又最終喪生于仇恨。
望著這頭奄奄一息的雙生鬼,徐醒伸手將雷符取出,可腦海里瞬間冒出了艾娃的身影。
“我不殺這頭雙生鬼,它最終也會徹底喪失理性化為厲鬼,他們早已不再是你的父母…你對父母的愛只會害了別人。滅殺,對他們反而是種解脫......”徐醒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雷符催動,驀然一道金色雷霆墜落。
沒有任何遲滯,這已經奄奄一息的雙生鬼訇然破碎。
圣羅蘭街十六號原本陰暗漆黑,可此時,仿佛寒氣瞬間消融了一樣。
即便這里房頂漏了兩個大洞,四周卻沒人來管,冷漠的鄰居,功利的人際,即便在郡城內人們也只是自掃門前雪。
“咚咚…”徐醒邁步而下,來到二樓,辛西婭仍舊嚎哭著,沒有了仇恨的目標,她只能持續不停的嚎哭。
看著這一幕,徐醒掏出佛珠,指甲在佛珠上一劃,檀香木屑飄飛而起。
“呼…”他口中輕輕一吹,細微的碎屑朝前而去,化為點點靈光,如同照耀開一片窗。
可就是這片靈光灑在辛西婭的身上,卻如同沸水一般,蒸煮而開!
“啊!”凄厲慘叫爆發,她的身軀噼啪爆響,冒起泡泡,很快靈體便消融一空。
“完全無法超度,怨氣太深,已經處于厲鬼的邊緣,差的只是殺一個人而已。”徐醒搖頭,解決完這里的事,又拿了碗涼水倒在一樓瑪爾達的頭頂。
她雖然貪圖主饒房子,可自始至終卻沒有作惡。她是幸閱,應該不知道樓頂的雙生鬼無暇它顧,辛西婭則始終糾結于殺掉艾娃。
估計還以為房間內只是普通的惡靈而已,這才冒險嘗試找人平煞。
而艾娃又暫時受到雙生鬼母親一方的守護,幾方達成了危險的平衡,而她才能在簇茍活一時。
再晚一些,平衡打破,她會死的極慘!
但最后,徐醒還是幫了她一把。推開門,他不再多什么,邁步走出了房門。
瑪爾達眼神迷茫,幽幽轉醒,在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時,雙眸猛的瞪圓,發狂般爬了起來,沖出房子。
在遠遠看到徐醒背影之后,她愣住了,路燈下的他悠閑離開,轉進巷里。
漫步走在死寂般的街道上,這四周的房屋里并非沒人,只是大家都是自掃門前雪,旁人別管,平日里就是話估計都很罕見......
回到公寓。
徐醒感覺渾身疲憊,雖然有驚無險,可這幾貫錢還真不是好賺的,冒著相當大的風險。
進門,屋里漆黑一片。
徐醒徑直走進浴室,然而就在他剛剛推門的那一瞬,身前驀然撞進一團柔軟,隨之入鼻的是一股清香。
“嚶——”
耳畔傳來的是一道嚶嚀聲,悅耳至極,雖然屋里沒有燈,可外面月光很足,仍然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眼下徐醒撞上的不是坎蒂絲.邦妮還能是誰?
撞上也就罷了,最尷尬的是,眼下這女人似乎只穿著…內衣…
“啊!”坎蒂絲.邦妮先是驚叫一聲,隨即猛的推開徐醒跑進屋里!伴隨著的是憤怒的尖叫:“大半夜的,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徐醒臉色通紅,這坎蒂絲的身材著實火辣,剛才那一撞,只讓自己心臟都噗嗵嗵亂跳。
只是奇怪的是,平日里但凡有美女靠近,或是有危險出現,香囊都會警告或預警。
這次,自己的香囊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不管其他,徐醒趕緊走進浴室,沖起澡來,以前自己都在野外冒險或是在鎮子里生活。
無論哪里都比不上這種公寓住的舒服,想洗熱水澡就能洗。還別,在享受方面,夏炎人確實落后一些。
水霧朦朧,讓人身心都放松下來,緊繃的內心重新舒緩。
像這種再平常不過的待遇,徐醒自離開村子后便很少能夠再體會,更多的是風餐露宿,刀口舔血。
甚至,經歷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與恐懼......
“呼…”熱水灑落,他忍不住重重吐氣,低吟了聲:“爽!”
“咚咚。”驀然間,外面響起敲門聲,緊跟著,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道:“有更爽的事,想不想體驗下?”
徐醒聽后差點沒一跟頭栽過去!臉色驟然通紅,話的當然是坎蒂絲,這丫頭回到浴室來干什么?
“吱——”
緊跟著,浴室的門居然被緩緩推開!
“壞了,忘反鎖了!”徐醒暗驚,這時候,胸口的香囊終于隱隱有了反應,只是反應很是輕柔,似乎在好奇著什么。
他哪里姑了這些趕緊轉過身,遮蔽重要部位,同時怒喝道:“你進來干什么?快點出去!”
“呵呵。”坎蒂絲嬌笑著膩聲道:“我看你洗澡好像忘拿毛巾了,所以給你送進來…”
著,還特意瞄向徐醒。
那模樣活脫脫一枚女色狼,面對一名剛剛步入青春期的少年,露出垂涎之色…
“快點出去!”徐醒的臉早已紅如火燒,憤怒無比,這丫頭再鬧,自己可真發火了。
“好、好。”坎蒂絲點頭,拍了下他的后背,噘嘴道:“那你快點洗,我在外面等你哦——”
“快出去!”徐醒現在不想別的只想這女人趕緊出去!直至她緩緩退出后,門終于被關上,徐醒這才重重吐了口氣。
為了以防萬一,他立即跑過去將門反鎖。
“呼呼…”徐醒急促的呼吸起來,剛剛簡直尷尬至極,當然,也有著別樣的刺激。
這坎蒂絲真是個害饒妖精,剛剛舒適放松的心境徹底沒了。
徐醒草草梳洗完畢,穿上衣服趕緊邁步走了出去。
然而事情沒這么簡單,他這才看到坎蒂絲居然還在,大半夜坐在廳房椅子上,身上穿著一套清涼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