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醒和憨四點頭,幫人堪風水,同時做局擋煞,這是能者的基本功。
當然,這其中雖然手段花樣非常多,但卻萬變不離其宗。
無非都是依靠形、器、術三種手段共同作用,形是地形,器是法器,術則是能饒術法。
對能人及堪輿者來,通過改變地形是最上襯手段,也就是自然的改變風水,不但長久,而且安全。
其次是通過法器來改變風水,例如某地陰氣偏重,則通過擋煞劍震住諸邪,但法器的數量畢竟有限且容易丟失,是排在第二位的選擇。
最后則是術法,例如開壇做法,需要施術者自身的能力,不但消耗太大,而且可以維持多久也不好。
當然,三種手段也可以相互結合,其中講究并非一言能盡。
“對了,徐醒剛來望鄉鎮,你帶他在這里轉轉。”袁三爺看向徐醒和憨四。此刻,外面已黃昏,而鎮子里卻人來人往,仍舊頗為熱鬧。
裱糊鋪子生意不在這時,關店比其他店鋪都要早些。
“嘿嘿。”二人互相對視,能夠偷點懶,大家自然歡喜。畢竟年紀都不太大,童真好玩仍然沒多大變化。
“多謝師傅!”
“多謝袁師傅!”
告謝完,他們立即跑了出去,遠處的山巒圍繞,日落西山,彤云密布。
有些店鋪已經提前掛好燈籠,鎮子的夜晚很熱鬧,有飯店、布匹店、咖啡館、茶水鋪、鐵匠鋪、攤等等。
人流穿梭,各種叫賣此起彼伏。
甚至偶爾有金頭發的流鶯四處眉目傳情,時而拋過來兩個媚眼,讓人心迷目眩。
巷子里,時而傳來咯咯嬌笑。望鄉鎮既是人們的庇護所,同時也是社會百態的走馬燈。
各色人種,各種性情,在這里編織著生存的故事。
“徐醒,你看這就是藥鋪,咱師傅都從這里買藥,材料實在,你如果想配藥也能來這里采購。”憨四熱情的介紹著,尤其來到鎮子中間的藥鋪時,更顯興奮。
“你跟店老板提袁三爺,價格便好商量,我和師哥抓藥也來這里。別看店鋪可品種很全,連西洋參都有賣哦!”
“西洋參?”徐醒眉頭一挑,還是第一次聽這東西。
地大變以后,各色人種混居,但仍舊以夏炎人為主。對于那些高鼻卷發的西洋人,自己了解的確實不多。
“沒錯!”憨四點頭,伸手指著店鋪里面。
“咳咳!”驀然間,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印豪居然從巷子里走了出來,他表情輕松,似乎今的事已經過去一樣。
“你們倆去哪兒?敢不帶著我!”
“師兄!”憨四笑了,拽著他道:“你已經沒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印豪雖然喜歡朱莉,但他生樂觀活潑,很多不快的事轉瞬就能過去。
憨四越加高興,指著藥鋪道:“徐醒也會配些藥,我在給他介紹呢。”
“唉唉——”印豪立即打斷他,不耐道:“配藥沒問題,以后就放在咱店里賣,交點提成就校但今難得帶他出來可不是買藥的,這里的樂子可是不少,尤其是吃!”
到吃,這家伙立即兩眼發光。
站在二人中間,伸手攬住他們的肩膀道:“咱們去館子吃一頓!聽布魯斯烤全雞很不錯,我還沒吃過呢。徐醒,我知道你有錢,這次你請,下次憨四請,然后我請。”
著,印豪露出壞壞笑容,眼神里透著陣陣狡黠。
徐醒無奈搖頭,他當然知道這位大哥的意思,只是初來乍到,大家也高興,吃頓飯也舍不得未免不近人情。
“好的。”念罷,他爽快的答應下來。
“哈哈,痛快!”印豪大笑,豪聲大喊:“這次我們不醉不歸!”
事實證明,雖然飯菜可口,但徐醒還是太沒經驗,這一頓,足足花了他三十八枚銅板 管自己有些錢,可也足夠肉疼。
三人不但大吃一頓,同時也連喝了兩壇米酒,此刻正一左一右,搖搖晃晃,在徐醒的攙扶下朝自家店鋪而去。
“地之間獨愛酒,但是好酒不如友。好酒焉能日日隨,好友卻可長相守。呃!五谷精華萃一甕,封貯歲月香醇厚。呃!嘿嘿嘿你們知道么,朱莉那親我的臉了嘿嘿嘿”印毫大聲唱著。唱完,驀然間嘿嘿得意幸福的笑了。
那模樣,如同剛剛懷春的孩。
憨四直來直去,結結巴巴道:“呃師、師哥。鎮長可不會答應的。除、除非你現在就和師傅一樣厲、厲害。”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印毫武斷擺手,同時疑惑的看了徐醒:“唉?你這孩子也喝了不少,怎么不知道醉的?”
“唉?”憨四也訝然的凝視徐醒。
“我、我從就不知道醉。”徐醒撓了撓頭,架著兩個醉鬼,被弄的焦頭爛額,愁眉道:“趕緊回去吧,咱們明可還有事做呢。”
“呃!師弟我眼瞎了,下回一起灌他,咱倆就灌他!”印用力跺腳,嘴里打了個酒嗝。
憨四的臉色越加紅潤,點頭應道:“好、好的,我聽你的師、師兄。萬一我們一起都灌不倒呢?”
“嘟!休漲他人志氣,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還喝不過一個孩子?”
“也、也是。”
管頭疼,但徐醒也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那便是真實,遠超地門村那虛幻幸福的真實。
溫暖許久未現,此刻,居然實實在在的回來了 數日后。
徐醒大早打完拳便隨著袁三爺、印豪以及憨四坐在馬車上朝東而去,同車的還有孫二爺以及孫家幾名主事者和四名農工。
眾人對袁三爺頗為尊敬,但同時能看出孫家人性格很市儈,話里話外喜歡吹捧自己的富足。
管生意沒落,可他們仍舊不改商人本質。
“袁三爺,這地方是不能改的。管它只能旺十年還是八年,到時候再遷墳即可,大不了,掙夠了錢,咱去北邊的郡城買套大院子也可以。”孫二爺聲音沙啞,話卻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