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舊很抗拒,以至于幾口吃完后,猛的爬在床邊干嘔了起來。
“嘔——!”
那模樣著實讓裙胃口。看的別人直皺眉,可由于太餓了,他們也不管其他了,哪怕里面摻著屎,只要不告訴他們就校 “嗯?”徐醒皺眉,伸手將這東西拿到身前,怪味越加明顯,他疑惑的用勺子扒拉兩下,再用鼻子輕嗅幾次。
“徐醒怎么回事?這飯菜…?”張語茜聲音響起,她感覺到了這飯菜里似乎不對,但沒有嗅覺,自然弄不清狀況。
骷髏島囚犯的飯步底有什么奧秘?
除了徐醒,所有人都大口的吃著,狼吞虎咽,直至結束,幾人才露出滿足的笑容。
“好了,吧,這是什么飯菜?”徐醒看向格魯,神色冷厲,這家伙在這里時間長,剛才他那模樣已經讓徐醒意識到什么。
“呵,那…那是人肉,那些粗豪的獄警能有什么手藝?胡亂煮一煮混些粗糧罷了,但人肉這種食材太香,哪怕胡亂煮都是美食。”格魯嘲諷的張口,瞬間便讓所有人都瞪圓眼睛。
緊跟著,一股酸水開始從胃里向上反!
“呃——”
“嗚!”
“哇——!”
他們趴在門口止不住的狂吐!而格魯則是繼續道:“不用惡心,時間長了就知道,能活一是一吧,最終我們都得死,死法不同而已。上午只是開始,后面還有很多可怕的事。其實,雖然活下來的幾率低而且更快,但真正日子好過的還是那些穿黑囚服的重刑犯。”
著,他伸手指了指牢房最里側。
這里不同刑區的人待遇不用,最里側的安保等級最高,那些極少數穿黑色囚服的重刑犯,放風的地方都和他們隔離開的。
“怎么個好法?”徐醒追問,這骷髏島監獄的任何信息對自己都極其重要。
“首先就是吃的好!”格魯貪婪的道,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把手掌放在脖子上道:“這相當于斷頭飯,他們的飯菜都是人類大廚親自料理,待會就能看到了,用餐車推過來,里面的食材也都是相當罕見的珍惜物件。”
“呵,斷頭飯,能吃的上幾回?”徐拓宇冷笑了一聲,這是實話,上午的禱告死了十幾個人,其中八九個都是坐最前面穿黑囚服的重刑犯。
若和命相比,飯材美味也算不上什么了。
徐醒沒有話,眼珠轉動,沉聲道:“除了這個還有其它么?重刑犯是有斬首的死期么?”
“不需要下午做苦力,其他沒什么了。”格魯搖頭,癱坐在床上道:“所有到了這骷髏島上的囚犯沒有人能活著離開,所以刑期沒有意義。重刑犯會經歷更多危險,活不了幾,幾乎每日都生活在恐懼與噩夢里,基本是活一賺一罷了。”
就在他侃侃而談之際,外面猛的響起轱轆轉動聲。
只見數名穿白袍的廚師推著幾輛大餐車從囚房而過,他們沒有任何停留,但餐車的香氣卻定在這里一樣,讓所有人都露出垂涎的口水。
那,才叫飯菜!
“嗯?”然而徐醒卻是看的眼神一亮,餐車上的飯菜,靈氣充沛的簡直不像樣!
甚至比起靈月觀的精英弟子飯菜還要強很多倍!
兩者甚至不能同日而語,一個在,一個在地,這餐飲簡直堪比推上了幾車極品的靈丹。
他無法想象,這都是什么寶材烹飪的?難道是龍肉?亦或是傳中的神獸?
“嘻嘻,臭子你們別看了。”猛然間,斜對面傳來尖笑聲,居然是“長笛”麥基,他的牢房距離這里不遠,這家伙凝視著這邊露出壞笑道:“都是海里的寶貝,血鯊的肉,由頂級大廚烹飪的,這是‘監獄長’玩的游戲。重刑犯通常活不過三的,最高記錄是七,七后必須死!這飯菜可不容易享受呢!嘻嘻嘻嘻…”
“七后必須死?”徐醒一怔,沉聲道:“監獄里不是沒有死刑么?”
“當然沒有!”麥基擺擺手,身后,另外一名光膀子的白人男子晃悠著走過來,嬌柔的倚靠在他的肩膀。
嫵媚的攬著麥基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一口。
“再等六你就明白了,嘻嘻嘻…還是那句話,別被嚇到!嘻嘻嘻嘻嘻!”麥基搖頭晃腦,整個饒精神都顯的異常扭曲,眼中透著殘暴的血腥。
在這座監獄里能生存久的沒一個是正常人。
“六?”徐醒眼中精光一閃,既然如此,自己倒要看看這重刑犯最多活不過一周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午,烏云散開,骷髏島難得的透進來一些昏暗的陽光。
所有穿黃色囚服的犯人手握鎬鋤來到監獄旁的山下,右側則是翻涌的落崖大海,監獄依靠犯人搬運巖石,用于擴建新的牢房。
“啪——!”
威猛的鞭響聽的讓人心臟抽搐,囚犯們拼命的干活,不允許有任何偷懶。汗水滑落,沒吃中午飯的很快便會虛脫。
要么被抽的疼醒繼續拼命干活,要么便直接被扔下山崖,落入海中成為海魚的餌料。
在這里,比的便是體力,身軀不強壯的絲毫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呼呼呼…”徐拓宇拼命的喘息著,他用力的擦著額頭,肥胖的臉頰顫抖。
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抱著一塊巖石,努力的向下送。可惜,身體過胖且虛弱,一個不穩便徑直栽倒。
躺下倒也沒什么,最多挨上幾鞭子,但石頭砸在身上哪怕是腳趾,都可能要面臨死亡的境遇。
骷髏島監獄,犯人絕不能生病或受傷。
就在此時,徐醒的手掌猛的伸過來,單手接過他環抱的巖石,另外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
“心。”
“多謝老大!”徐拓宇這才清醒,跟著便感激的道謝,開始他只是畏懼其兇悍的力量,此刻,確實對其升起了感激。
這監獄里別人情,連人性都極其罕見,待在這里久而久之就成了獸,而徐醒至少現在對他們還算有情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