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賽城堡有兩層,最下面是伯爵的住所…”徐醒眉頭緊蹙,他凝視樓梯下,看著剛剛幾人消失的地方暗忖:“費奇將麥哈娜獻祭,同時向伯爵自己獻祭了四個人,他一定是篤定我死了。”
“呵呵,真是真。”徐醒忍不住冷笑,對方萬萬想不到自己能逃脫,并且在一間病房內活著離開。
然而麻煩并沒有消失,自己仍舊困在這里。
獨自一人,即便突破后實力超過同階的徐醒在這里仍舊異常危險,他臉色凝重,望著下方通道,眼神閃爍。
倏然間,徐醒伸手自背包里掏出符筆!
隨攜帶符紙符筆是他的習慣,符道真解中的鬼王引咒符,正是問法境后期才可能銘刻的。
而這東西,則正是自己眼下所需。
徐醒從廢棄的房間內隨意拉了條廢棄的桌子,將符紙取出,筆沾朱砂,手腕輕輕一甩!
“唰!”倏然間,符紙之上一道符紋便驀然呈現!這還不算完,筆尖如同游龍,在上面游走。
筆勢行云流水,仿佛地自然生成一樣,有著一股別樣的道韻。雖然徐醒畫符的本事不錯,但歸根結底是符道真解的符篆品質夠高。
每枚符紋的組合與布置,都沁入了絕高的智慧!
很快,筆法運轉即將結束,符篆便要凝形。
可似乎由于熟練度的不足,就在符篆將要凝形而未成之際,這符紙訇然點燃,烈焰熊熊而起!
“嗯?”徐醒臉上遺憾之色一閃而過,雖然自己能夠銘刻鬼王引咒符,但它實際上屬于參法境初期的符篆,問法境后期能嘗試銘刻卻相對勉強。
徐醒根基扎實,底蘊遠超同階,即便如此,第一次銘刻失敗的幾率仍舊很大。
“呼…”他輕輕吐氣,重新調整緒,靜心凝神,口念清心咒。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智慧明凈,心神安寧。”
連續默念數遍,直至心中再無旁騖這才重新提筆。然而凡事都不會特別順遂,由于中途心念的不連貫,仍然出現了失敗。
徐醒并不心急,這屬于正常范疇,他連續試驗了足足六次,才終于成功銘刻出了一張。
對于第一次銘刻的符篆來,這種成功幾率已經不低,何況這本就屬于更高階的符篆。
而銘刻成功的符篆消耗也是極大,遠遠超過正常的符篆不知凡幾。
此刻,徐醒只感覺自己的體像被抽空了一樣!全乏力,氣喘吁吁,好半晌才恢復過來。
而這枚符篆散發著淡淡溫,握在掌心異常的舒適。
在如此寒的安德賽城堡內,一張符紙本不該有如茨溫度,可靈氣蟄伏其上卻帶來了足夠的力量。
徐醒自背包中取出三根香,點燃放于破桌上面。
“三根清香,百千云祥,驚動地,喚雨呼風,叩請八方鬼神見證!”著,他猛然將手中符篆點燃,這枚符篆,瞬間化為一團光暈,騰空而起,照耀八方!
強烈的陽氣灼燒,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吸引力。
以至于整座安德賽城堡都顫栗起來,發出怪異嗡鳴,想要吞噬這枚符篆,然而很快,這東西便燃燒殆盡。
四周越加冷,整座城堡的溫度重新降低。
雖然是冷,但這種冷卻迥然不同,四周臟亂的地面漸漸掀起陣陣風。
就連這恐怖的城堡也跟著“老實”了許多,,以至于他也冷靜起來。
“,我請了八方鬼神作證,你的話語不得有任何欺騙。”徐醒站在這里,聲音低沉。當年在村子教堂里,張語茜也是這樣嫁給自己的。
符道真解與村長李澤圣有極大的關聯。
而對于厲鬼來,可以與人鬼話連篇卻不能對鬼神肆意扯謊,其中有著它們的規則和忌。
驀然間,樓梯下似乎傳來了什么喘息聲。
“呼…呼…呼…”
對方似乎頗為生氣卻又很忌憚,好半晌,他才發出沙啞的聲音道:“你想干什么…?”
徐醒盯著黑暗的樓梯,其下似乎站著一道蒼老的影,軀佝僂卻穿著紅色華服。
伯爵,有著伯爵的驕傲。
他站在這里,無論是人是鬼,但衣著卻極其整潔,凝視徐醒,隱于暗處,完全無法看清面容和想法。
“費奇似乎和你有約定。”徐醒沉聲張口,緊盯對方問:“伯爵的軟甲是什么?他想要獻祭四個人,再將擁有喬治菲肯家族純凈血脈的麥哈娜獻給你,就想要得到那東西,可他忽略了我沒有死,而且從一個病房的靈異空間內成功闖出來。”
“那么…作為隊伍里剩下的唯一一個人,是不是伯爵的軟甲就要歸我了?”
最后一句的異常大膽,以至于下方的辛加勒伯爵明顯一怔,緊跟著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正常況下,魂必然鬼話連篇,可四方鬼神在簇做見證,他又不能肆意扯謊,吐出的必須是真話。
“呃......不能給…”辛加勒沙啞的回答,這個答案沒有出乎預料。如果事能這么簡單,費奇以及麥哈娜也就不會死了。
“那我算不算獻祭了另外四個人?”徐醒繼續追問,沒有退縮,話術緊追不舍,這時候當然要將利益最大化。
然而對方卻沉默了,四周的旋風越加肆虐,鬼神也仿佛逐漸不耐起來。
“算…”辛加勒終于咬牙承認,但他立即辯駁道:“那諾言沒有許諾給你。”
“那并非諾言,而是規則。”徐醒毫不遲疑,緊咬對方話語中的用詞,如同談判中的商人,乘勝追擊,絕不露出一絲妥協與軟弱。
“閉嘴!軟甲絕不能給你!”
倏然間,伯爵凄厲怒吼爆發,,一方面自己確實被對方問住,而另外一方面,那軟甲似乎對其確實非常重要。
“你想食言…?”徐醒也被激怒,他凝視對方,冷聲道:“不給軟甲罷了,城堡內有城堡的規則,我已經完成兩個房間的探險任務,為什么連出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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