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回答。
伯爵雖然這么說且非常疑惑卻仍舊陪著鬼神,對方不走,自己當然也不離開,時間對它來說意義與人類不同。
時間流逝。
徐醒被擠壓在屋內,任憑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他驀然睜開眼睛!
腹中饑餓感消散,四周一團團黑氣居然減少了很多,剩下的,則蜷縮在屋子的角落動也不動,這種狀況,讓他心中倏然一驚。
再低頭,自己身體實力已經達到了厲鬼后期巔峰!
自己雖然一直在吞噬,可絕大部分黑氣還是逸散了。即便如此,仍舊推動自己的陰氣實力飛速提升。
穿上尸皮,雖然可以借助月華提升實力,可到了厲鬼后期,所需要的時間也幾何般的增長,此次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進步,簡直不可思議!
徐醒望著房門方向,伸手,推門走了出去。
他邁步走出這間莊園,整個人仍有些恍惚。原因很簡單,自己剛剛似乎吞噬了厲鬼。
那種狀態,只有在瀕死的情況下才能出現,本以為必死,而自己卻居然在那種情況下活了下來。
剛剛經歷過的仿佛做夢一樣,滿臉懵圈。
直至來到莊園前的樓梯,徐醒這才重新恢復冷靜。
他抬頭望著上方,眼神光芒閃過,牙齒緊咬,那懸浮在空中的甲胄仍然在那里。他將尸皮自身上脫掉,回復人類的模樣,大踏步走了上去。
直至重新回到城堡一層。外面,辛加勒.喬治菲肯仍舊木雕般站著,眼睛透出疑惑的光芒。
“那小子肯定已經死了,這么久你為何還不離開?到底要我多等多久......?”
他逐漸焦躁起來,呼吸如同風箱,厲鬼的暴躁與戾氣洶涌。
可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驀然邁步走了上來。他伸手,嗖的一聲,將一枚煙斗拋了出去!徑直甩到伯爵面前。
“嗯?”辛加勒.喬治菲肯渾身一震,本能的將煙斗接住,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自己的煙斗無疑。
緊跟著,只見前方的人影將自己的軟甲握在手心,仔細的看了看,露出滿意的笑容。
上來的當然是徐醒,由于施加了咒法,只有完成了諾言才能得到。而他,卻真真正正的實現了賭約。
“我們打的賭,我已經將煙斗拿到了,伯爵的軟甲現在是我的。”說完,徐醒向辛加勒.喬治菲肯微笑點了點頭。
辛加勒.喬治菲肯愣了,作為一頭厲鬼,他居然愣住了。
這種情況是他萬萬都想不到的,自己的莊園自己再清楚不過,那些喬治菲肯家族成員怨氣滔天,任何人類進入莊園都會被他們立即發現。
而在二樓的煙斗,更是不可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盜走,憑借他的實力,也不可能是通過靈氣將那些家伙擊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莊園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簡直不可思議了,徹徹底底的超乎預料!…
“呼呼呼…”辛加勒急促的呼吸起來,他腐爛的臉龐顫抖,看著徐醒以及已經在他手心的軟甲,又看向樓下,最后瞧了瞧插著三根香的破桌子方向。
“嗖!”
只見它猛的躥下樓梯,朝著自己莊園奔去!這件事,辛加勒.喬治菲肯必須確認為什么。熱搜.resoooxs.
不論如何,必須確認莊園發生了什么!否則,他絕不會甘心,心中的疑惑讓他幾欲瘋狂。
徐醒可不想在這里多待,他徑直來到城堡門口,將門猛的推開。與此同時,城堡二樓的樓梯處驀然傳來憤怒的咆哮!
“嗷!”
喬治菲肯家的惡鬼們都是辛加勒的寶貴收藏,每天感受著他們的怨氣與痛苦,能夠獲得無比快感。
而此時,居然大部分都已被屠戮一空!
這,對辛加勒.喬治菲肯來說損失無法承受,城堡大門被推開的那一瞬,辛加勒驀然發出怒吼!
“混蛋!站住——!”
那聲音凄厲扭曲,儼然看見了自己莊園發生的情況,多年的珍藏幾乎被毀殆盡,對于他來說無法接受。
徐醒眼中精光一閃!此刻,哪還會多留?腳尖點動,兔子一樣,立即飛躥了出去!
占了這么大的便宜,還留在那里才是傻子!
身后城堡訇然震動起來,似乎有著無數厲鬼同時尖叫。那,幾乎是整個城堡精神病惡靈的怒吼。
他們在呼應伯爵的怒火,同時也在嘲諷他的失策。
安德賽城堡內似乎因此迎來了一場陰靈間的殺戮。
而這些,都已經與徐醒無關…
陽光明媚,清晨的露珠掛在樹葉上,輕輕滴落。
城堡外的馬匹還在,他眼眸一亮,立即躍上,用力一夾,絕塵而去!他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
伯爵軟甲,能夠讓自己擁有良好的防御力,同時還可以擁有短暫的飛行能力。
這,幾乎是傳說中的寶物!
只是來時五個人,回去時只剩下自己,徐醒慶幸的同時也是抹了把冷汗,干這種事簡直就是在拼命!
自己以后還是盡量選擇些更安全的辦法賺錢,這種方式雖然可以暴富,但危險過大。
換做旁人,有一個算一個,這次安德賽城堡之行都別想平安回來,幾乎算是必死之局。
路上還算平安。
直至天近黃昏,徐醒這才平安回到郡城。
城外,家家點著燈火,猶如螢火一般,鋪滿了大地,城墻高聳,拔地而起,在遠山的掩映下,仿似蟄伏的野獸。
雜亂的建筑,讓城外看起來頗為混亂,時而鶯鶯燕燕或是乞討的乞丐隱藏于角落里,甚至打架斗毆的聲音也時而出現。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里并不安全,無論錢財還是性命都缺乏保障。這也是望鄉鎮能夠存在的原因,否則,所有人都會朝郡城聚集。
徐醒牽著馬邁步走在路上,朝郡城城內而行。
前進間,他再次來到了自己曾經經過的石樓,那天自己被黑靈教的女教徒們驅趕,似乎附近的人都很忌諱她們。
而今天這里沒有那些女人,反而在石樓外跪著一位小女孩,只有八九歲的年紀,面黃肌瘦,身前擺著枚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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