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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龐統馬超磨合戰

  趙云在來的路上,早已心服呂嫻的義氣干云,聞言便笑道:“若能共佐女公子,自是幸事,只是,云卻恐不能擔當重任。”

  “子龍謙虛過甚了,以子龍之才,領軍中大將之職綽綽有余!”臧霸道:“獨我一人,才是真的不能援應。而子龍在,子龍猛勇,攻守得宜,你我二人同心戮力,自能配合無間,所向披靡。子龍,天下之大,然明主有義者,又有幾人,還望子龍慎重考慮,莫負女公子之心。女公子為你,才組建此軍,若少了你,此軍便只能解散,沒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我二人,如左膀與右臂也,缺一不可!”

  趙云這一路來,看過了徐州境內的安泰平靜,百姓安居樂業,也聽了臧霸說了很多徐州的事,更是聽他說了很多呂嫻的事情,早已心服。

  唯一擔憂的只是恐不能擔當大任,唯此而已。

  他舉杯道:“我明白。”

  “那就不必猶豫,”臧霸笑道:“若知子龍有此心,女公子定喜不自勝。難道要女公子親自邀請你嗎?!她若說出來,只恐子龍更不好拒絕了。”

  趙云道:“云何德何能,何敢叫女公子親邀之?!既是如此,云自留下便是!”

  臧霸大喜,道:“子龍,獨不負吾心。”

  兩人共經一番驚險,早已引為知己。

  二人大飲一杯,大笑。

  一時酒過三巡,兩人大口的飽食一頓,便準備休息。呂嫻一時并沒有來打擾他們休息。

  一時都累了,洗了吃了,便好好睡了一覺,待到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二人起身,忙出來尋呂嫻。

  呂嫻正在帳中處理公務,見二人醒了,便笑道:“走,咱們入城吃飯,去府上坐坐!”

  這份熟稔,透著十足的默契。

  趙云無有不從,吩咐幾員副將好好分班守職,以及好好休息以外,便跟著臧霸,以及呂嫻往城內去。

  遠遠的還是聽到地動山搖的聲音,趙云道:“聽此音,像是在演練未結束?是有大陣形演練嗎?!”

  “子龍有所不知,馬超與龐統西涼兵,與我父以及司馬懿的虎威軍正在演練,好幾天了,雙方都鼓全了勁,此時正是最熱烈的時候,沒有一個服輸的,若沒有徹底分出勝負,只恐不會歇,”呂嫻道。

  臧霸一聽便笑,道:“勝負如何?!”

  “士元不可小看啊,他拆解了司馬懿的軍陣,兩方皆有勝有敗,但是我父贏多,”呂嫻道:“龐統必要責怪馬超不給力,二人定要吵鬧不休,馬超不是傻子,他若得知子龍已至徐州,必要來求援,咱們趕緊進城,且晾晾他。”

  趙云笑道:“女公子不欲他贏嗎?!”

  “借我父軍磨磨他的性子,再磨合一番龐統和馬超的合作,便是要助他,也不必是現在,”呂嫻笑道:“子龍剛至,還是先休息兩天再說!且觀戰一二。”

  趙云道:“女公子怎知他必來尋我,卻不尋宣高?!”

  “宣高與他不對付,更何況他擔心宣高放水給我父,他豈能放心?!他小心眼著呢。”呂嫻笑道。

  趙云心服口服,便隨她一同進城去了,先在城外逛了逛,看看徐州的熱鬧與人山人海,集市的熱鬧攢動,直到天近擦黑,這才回了溫侯府吃飯說話。

  而此時馬超確實是又輸了,氣極度不順,想要發火,他也的確發火了,進了帳便冷笑道:“你不是自詡天縱其才嗎!?面對司馬懿的布陣,為何不能完全拆解?!”

  龐統還怨他呢,冷笑道:“至少統對司馬懿有輸也有贏,對半開。而將軍,呵,對戰溫侯,要么就被溫侯給拖住腳步,要么久戰而不能勝,我二人,到底誰拖誰后腿?!”

  馬超氣的騰的站了起來,作勢要打人,袖子都卷起來了。

  龐統道:“黃毛小兒,敢如此無禮,有辱斯文,你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馬超咬牙,威脅他。

  龐統就沒怕過,冷笑道:“打不贏,就拿帳下軍師出氣,也是出息!”

  馬超氣的要死要活,在帳中摔東西。

  他們其實也特別的喪氣,虎威軍有一個呂布,真的像是一群虎中有了一個頭虎,那戰斗力真的特別拖人。

  喪氣之中也有斗志。

  兩人在帳中吵了一大架,各自含著氣,卻都在思忖著贏的方法,絞盡了腦汁,然而還得商議啊,不商議各自去行事,反而更會輸。尤其對手還是司馬懿和呂布的情況之下。

  這兩個人,也算是特別奇怪的相處模式了。結論就是,商議什么事之前都要相互吵一架,齊鼓相當,誰也吵不贏誰,士氣高昂,反正就是互掐就完了。

  而此時司馬懿也略松了一口氣,這個龐統,的確有些本事,纏的他差一點沒支應過來,他的心里沒有絲毫輕視之心,相反,十分忌憚,忌憚到明知族人已至,他都來不及去接。

  是真的脫不開身,因為他知道,有馬超在,還沒什么,但是有龐統在,他一旦離開,呂布被這二人纏住,十次演練必有九敗,甚至十敗。

  司馬懿卻是半點不敢輕忽,他是等這次結束了,才思歸如飛一般。但看著呂布的模樣,又實在不放心。

  呂布卻夸他道:“有軍師在,馬超那小子,還太小,太嫩,非布對手,哈哈哈!”

  副將等人也都笑道:“主公與軍師配合無間,非馬超所能敵也!”

  司馬懿看他如此自得,便道:“主公雖勇,但絕不可輕視龐統布陣。懿族人剛至,還要離開軍營回族中之地看一看,只是十分放心不下主公,主公不若且掛免戰牌,如何?待懿歸來,再戰,方不致敗!”

  呂布見他憂心忡忡,便笑道:“布何懼他龐統?此人只爭口舌,無用之人矣,軍師可安心去,不必操心營中之事…”

  司馬懿一哽,也是氣的不行,一時又無奈。怎么辦?呂布就是這樣的人,難道,他為了不輸,連家都不能回了不成!?

  敗就敗吧,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別怪我頭上就行!

  可是說到底,還是牽腸掛心的不放心。

  也是不科學,這龐統沒想到舌頭是個禍害,本事卻是真有。司馬懿初始之時,還以為他是自賣自夸的無才之人呢,此時也多了幾分慎重。

  此人用兵布陣十分刁鉆,而且還會研究他的戰術,透了以后,再改變策略。

  司馬懿心里是十分警惕的,他倒是無所謂呂布輸不輸的,反正只是演練,然而事關身為軍師的尊嚴,自身的尊嚴,這一點,就比較看重了。

  因為龐統在,司馬懿便是要歸家,也不甚放心。

  想了想,又叮囑左右副將道:“若馬超再來叫戰,掛上免戰牌,不必理會他,休要中計!尤其是那舌王,詭計多端,要小心防備。”

  眾副將笑道:“聽軍師吩咐便是,軍師且安心回家吧,族人新來,還需安撫,好好休整,軍中之事,暫由我等在,不必擔心!”

  司馬懿看了看呂布,又不放心的看了看諸位將軍,這才道:“那懿先歸家去也。只是切勿走漏消息,不然對方知曉,必來夜襲!”

  “是,軍師安心。”副將們都應下了。

  呂布還在那高聲笑道:“待軍師族人安頓下來,布親自去敬酒,設宴請賓聚首。”

  司馬懿嘴角一抽,呵,你們父女能不出現,他的族人也許還更高興點兒。背景離鄉,能高興嗎?!

  說的好像是多大的榮耀似的,況且要任用司馬氏族中人,什么宴會,都是坑。

  司馬懿自然要拒,想盡辦法也得拒掉,當然這與呂布說也沒用。

  要拒也得從賈詡和陳宮那拒。這兩個還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司馬懿一想也是心累。

  歸心似箭的當下也顧不得說什么了,偷偷摸摸的從營后避著人,一路回司馬氏族中去了。

  龐統早派人瞄著他呢,道:“司馬仲達今夜必歸家去,今晚正是襲營的好時候。”

  現在兩軍對著扎營,像是打擂臺一般。

  馬超道:“這個時候,這個老奸巨猾的人會回家去!?莫不是詐?!若是輸了,我饒不了你!”

  龐統冷笑,道:“司馬氏久來,耗近半年之久,司馬懿能不惦記回家看望?!你太多心了!”

  “非我多心,司馬懿一向狡詐,也許是在騙我軍,”馬超道。

  “小兒膽怯爾!”龐統氣的甩袖道:“不足與謀!”

  馬超冷笑連連,也不理他,尋思了一下,要想贏,自己雙拳恐還是不是呂布的對手,得尋個助力才行。

  想罷也不理會龐統,出了營上了馬直奔呂嫻營中前來尋趙云相助。

  龐統不知道他干嘛去,一時氣的跳墻,出了帳就對著馬超大罵,道:“不聽意見之小人,恐失良機,錯過今晚,還贏個屁!”

  可惜馬超留給他的只有尾氣!

軍中之兵士臉上都頗為無奈,將師不和,他們也習慣了。這耳朵哪天不起繭子?!說實話確實服這二人,罵來罵去,還沒把對方給干掉,真是稀奇!的72文學網  馬超果然來尋趙云,趙云的副將們都驚了,嘆道:“女公子神算也!”

  馬超聽見,便知不好,道:“她早知我會來尋人!?”

  “正是,趙將軍早隨女公子入城去了,”副將笑道。

  馬超氣的要死要活,道:“她這個人,就是不想讓她爹輸的難看吧?!氣死我了!”

  說罷騎馬就想進城,想想這時辰怕是閉了城門了,便悻悻的又回了營,看見龐統的冷眼,氣悶的不行,他們三人倒在城中喝酒談笑,他在這里,卻對著這個臭臉的舌王,哼!

  龐統主張要去偷襲,而馬超這幾天卻被司馬懿給弄的疑神疑鬼了,一時竟不知到底是戰還是不戰,二人偏又都是脾氣火爆,再加上皆是多疑之人,此時已是巨大分歧,不歡而散,相互埋怨。

  兩人還沒打起來,算是不錯的開始了。

  還有的磨合呢!

  都在帳中各自罵對方。

  一個罵馬超,“不足為謀!多疑無斷!白錯過良機!”

  一個罵龐統,“斯文敗類!還敢罵我有辱斯文!白癡!那司馬懿不知道有多奸猾,我能再中計?!”

  司馬懿此時已經悄悄的潛進了村子里,當然,安頓司馬家的地方,是一個極大的莊子,說是村落都不科學了。

  畢竟族人眾多,三五千人那種!

  但凡這種大家族,除了支系,一些跟隨的家奴也都是要帶著的。包括這些人,都是一個家族的傳承和底蘊。

  若真是都棄了,又重新培養,哪及這些人貼心?!

  許汜安頓好后,便忙上忙下的,還安排了人保護,除此之外,熱湯飯,熱水,什么都準備妥當了。

  但是司馬氏族人也是有自己的巡守的,他們根本不敢大意,少年子弟,青壯都在外面巡示,唯恐有什么意外。

  這一路苦都吃了,是根本不放心的,就怕有什么意外。尤其是今天司馬懿未來接,哪個心里不忐忑?!

  所以司馬懿鬼鬼崇崇回來的時候,眾青壯是既高興又擔憂,當下顧不得什么,忙護著他來至司馬防的房子里了。

  司馬防也吃了一驚,見他如此回來,還以為是有什么不妥,道:“仲達可是偷著出來的?!”

  司馬懿一聽便知是父親誤會了,跪下來泣道:“兒子不孝,今日重職在身,竟脫不開身來親迎父族入徐,是兒子的錯!”

  司馬防怔了一下,才知是自己多心了,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變故,原來是我多心了!”

  也不知道心里是失望還是什么,到最后,千言萬語都只是化為一聲嘆息。

  他能理解司馬懿,道:“你有你的難處,你這一路也受苦了。擔了多少驚怕,我竟還想要苛責于你。”

  司馬防也落了淚。族中子弟也都紛紛落淚。

  到了地方,可沒什么高興的,只有心酸。

  一時哭了一場,司馬防便對族中子弟道:“不必巡守了,在這里很安全,都去休息整頓吧,這一路,著實是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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