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悲催紈绔
回到座位上之后，徐旭忽然轉過頭向著方棠和邋遢大叔這一桌看了過來，之前他就感覺到這兩人在盯著自己。
“呦，這小子還挺敏銳的。”邋遢大叔笑了起來，雖然徐旭在他眼里就跟小雞仔一般，但至少是敢啄人的小崽子。
方棠清冷的目光向著徐旭看了過去，兩人視線碰到一起。
或許是沒感覺到惡意，徐旭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和旁邊的同學說起話來。
今天是周六，徐旭所在的高二九班忙里偷閑給班花竇瑤慶祝生日，竇家并不是弋州的，而是相鄰的襄州，在襄州商界里，竇家的公司規模也能排到前五。
“瑤瑤，你打算今天對班長表白？”幾個女生放下筷子后，湊到一起低聲的說了起來。
竇瑤個子高挑，皮膚白皙，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紀，再加上漂亮的五官，絕對是青春四射的小美女。
竇瑤笑著點了點頭，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可不想高中三年留下一個遺憾！”
幾個女生對望一眼，神色有些的遲疑，她們和竇瑤關系很好，而且平日里竇瑤也大方，經常送她們禮物，相處一年多了肯定是有感情的。
“怎么了？你們擔心黃宜璇會搗亂？”竇瑤看向坐在另一桌的幾個女生，其中最甜美嬌媚的女生是竇瑤的死對頭，頗有王不見王的架勢。
不過大家都在同一個班，竇瑤過生日，一貫喜歡裝綠茶婊，在男生面前裝可愛、裝甜美的黃宜璇自然也送了禮物。
“不是。”微胖的女孩猶豫了一下，低聲開口道：“我昨天就收到家里的消息，說是班長的父親出事了…”
“對啊，我也聽到消息了，好像是受傷了，而且很嚴重。”另一個女生趕忙附和了一句，她們家都在弋州，消息自然靈通一些。
竇瑤一愣，“不會吧？是不是你們消息有誤，班長他父親可是州衛總指揮，怎么可能受這么重的傷？”
徐榮昌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他會受傷，肯定是因為州衛的任務，那都屬于機密，不是竇瑤看不起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可她們家還真沒資格和權限知道這樣的機密。
或許是牽扯到徐旭，也或許是徐榮昌身份過于特殊，所以幾個女生都是壓低了聲音，“好像是因為得罪了上京來的貴少。”
“嗯，據說是一品家族的少爺，行事很囂張跋扈。”
“我爺爺和我爸還將我二哥關在家里了，就是擔心他出去鬼混到時候招惹了這位貴少。”
這一下別說幾個女生了，就是聰慧理智的竇瑤都信了八分，可看著和幾個男生坐在一起說話的徐旭，如果徐指揮出事了，徐旭還能這樣和人談笑？
就在這時，會所的服務員推著小推車走過來了，上面擺放著六層的生日蛋糕。
“蛋糕來了。”有同學喊了一嗓子。
三十多個同學都站起身來，一邊拍手一邊唱著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
“謝謝大家。”暫時將徐旭的事放到一邊，小壽星的竇瑤脆聲笑著向眾人致謝，漂亮的五官引得不少男生嗷嗷的叫喚著。
雖然黃宜璇這樣甜美可愛的女生他們也喜歡，但竇瑤這樣大長腿的美女，才是他們的最愛，更別提竇瑤性格很開朗，為人也熱情，再加上成績不錯，自然更受男生們的追捧。
雙手合在一起的竇瑤剛打算許愿然后吹蠟燭，黃宜璇身邊戴眼鏡的一個女生突然開口，眼中透著惡意，“竇瑤，不是說你打算過生日和班長表白嗎？還許什么愿，敢愛就大膽說出來。”
“表白…表白…”黃宜璇身邊幾個女生立刻附和的喊了起來。
男生們更是唯恐天下不亂，哀嘆班花有名花有之后，悲傷了三十秒，然后更加興奮的吆喝起來，“在一起！在一起！”
他們都知道竇瑤喜歡徐旭，徐旭不但長得帥氣，為人爽朗又仗義，整個班的男生都以徐旭為中心。
拍著桌子胡鬧的胖子突然垮著臉哀嘆：“以后班花就是我嫂子了，這日子可怎么過。”
“沒事，等班長和班花生了女兒，老子來一個老牛吃嫩草…”這不靠譜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幾個男生直接掄著拳頭揍過來了。
“你這個禽獸！”
“你這個畜生！”
“為什么老子沒想到…”
男生一旦八卦胡扯起來，還真沒女生什么事了，不過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說的也都是些玩笑話，大堂里氣氛再一次火熱起來，讓旁邊幾桌客人都笑了起來，年輕就是好啊。
“行了行了，你們別瞎起哄，竇瑤還沒表白呢。”眼鏡女生嫌惡的看著幾個男生，比起一旁陽光帥氣的徐旭，這些人除了瞎胡鬧還能干什么。
竇瑤是喜歡徐旭這樣有擔當的男生，濃眉大眼的帥氣，笑起來很陽光，而且成績好腦子也好，對女生也很照顧。
可拋開這些因素外，徐旭的父親是徐榮昌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世家豪門的聯姻都講究門當戶對，徐家就徐旭一個兒子，而且竇瑤也間接了解到徐旭的母親韓英是個性子軟綿的女人，所以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徐旭都是最好的交往對象。
但想到剛剛聽到的消息，竇瑤就有些的遲疑了，她雖然只有十七歲，但在豪門長大的女孩子，不可能是個為了愛情沖昏頭腦的傻白甜。
“今天是班花的生日，你們吃蛋糕就可以了，別瞎起哄。”徐旭清朗的聲音響起，也給遲疑的竇瑤解了圍。
幾個男生一聽這話就知道徐旭不打算和竇瑤談戀愛，大家雖然感覺很可惜，不過都聰明從轉移了話題，“對，吃蛋糕。”
“這是訂做的生日蛋糕吧，這一個估計就要上萬了，今天我一定要吃回本！”
“你這是打算扶著墻進來，再扶著墻出去？”
“滾你丫的，有本事你別吃的，老子就好這一口甜食。”
眾人又嘻嘻哈哈的笑鬧起來，沒有再起哄徐旭和竇瑤。
徐旭低著頭，年輕而帥氣的臉上卻有著擔憂之色一閃而過。
從前天開始，徐旭就感覺到不對勁，有同學在偷偷打量自己，表情復雜、眼神怪異，而昨天這樣的同學就更多，目光里都透著幾分同情。
等到今天的時候，徐旭猜測肯定是家里出事了，不是父親那邊就是韓家。
來餐廳之前，徐旭打了電話回去，電話另一頭徐榮昌也沒瞞著，只說自己受了傷，讓徐旭別擔心，能聽出徐榮昌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徐旭并沒有太擔心。
但徐榮昌受傷的消息外界都知道，這讓徐旭感覺到一點不對勁，州衛的任務都是保密的，平日里徐旭都不清楚，這一次為什么會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竇瑤，你真不和班長告白嗎？”眼鏡女孩卻咄咄逼人的再次開口，眼中透著不屑和鄙夷之色，提高聲音故意道：“是因為徐指揮受重傷殘廢了，所以你才臨時放棄了？”
徐旭臉倏地一沉，殘廢？不可能！
想到徐榮昌的身手，再加上他的身份，徐旭不認為徐榮昌會殘廢，更何況早上電話里能聽出來父親心情很不錯。
再說如果真的殘廢了，爸隱瞞自己并沒有意義，徐旭面色漸漸恢復了平靜，或許這是他爸放出來的假消息。
竇瑤臉色變了變，是個人都有些陰暗自私的心思，但被人當眾說出來又是一回事了。
“啊，難道真被我說中了？”眼鏡女孩雙手捂著嘴巴，一副不小心說出來的得意模樣，滿眼的惡毒之色更是毫不掩飾。
氣氛一下子顯得有點的沉悶，在場的同學瞄了一眼竇瑤，神色各異。
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說成熟理智，卻也是年輕氣盛的年紀，竇瑤在大家心理的印象很好。
可現在看著她這嫌貧愛富的模樣，大家莫名的感覺心里堵得有點難受。
“小棠，看到沒有，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邋遢大叔低聲和方棠調侃了一句，別看這些只是小高中生，還沒有接觸社會，可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算計。
方棠看向徐旭，卻見他在震驚之后很快恢復了冷靜，這個年紀表情就收放自如，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徐旭忽然站起身來，安靜下來的眾人不由將目光都看向了他，徐旭開口道：“我先回…”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道輕佻的聲音打斷了。
卻見七八個高中生走了過來，其中帶頭的男生是幾人里個子最矮的，但臉上卻帶著跋扈張揚的氣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瑤瑤，你過生日怎么能不喊上我呢？”費俊陽陰陽怪氣的笑著，直接走到了竇瑤身邊，一手輕佻的搭上她的肩膀，卻立刻被她給避開了。
費俊陽眼底有著不滿一閃而過，不過看著冷怒著俏臉的竇瑤，他也沒生氣。
一腳踩在凳子上，費俊陽一手指著徐旭，嘚瑟至極的開口：“徐旭啊，聽說你爹被人廢了四肢，這會死狗一般躺在醫院里茍延殘喘，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還有心情出來吃喝找女人，你就不怕去遲了只能給你爹磕三個響頭了。”
“哈哈，費少，說不定徐旭就等著這一茬呢，老子死了，他這個龜兒子剛好可以繼承遺產，這不就慶祝上了。”
“沒想到徐旭這么貪財，早說啊，老子最不差的就是錢了，徐旭要不你給我跪下磕頭，磕一個頭給你一千，怎么樣？這生意劃算吧？”
幾個跟班哈哈大笑著，態度惡劣、言語刻薄。
費俊陽更是樂不可支的拍著桌子，“徐旭，之前你不是狂嗎？有種你繼續狂那，沒有了徐榮昌，老子看你還怎么在學校混下去！”
雖然徐旭所在是公立高中，沒成績基本進不了，可凡事總有例外，弋州一關系背景強大的家族，自然還是可以將家里孩子送進來讀高中的，費俊陽和他這六七個紈绔跟班就是。
如果是以前，這些紈绔在學校那也是耀武揚威，不說欺男霸女，但絕對過的有滋有味，可這一屆卻不同，就因為多了一個徐旭，他仗義熱心，眼睛里也容不得沙子。
費俊陽這些紈绔想仗勢欺人，除非他們的拳頭有徐旭的硬，或者他們老爹的拳頭有徐榮昌的硬，否則只能乖乖夾著尾巴當孫子。
費俊陽幾人憋屈了一年多，有些甚至都想轉學了，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徐榮昌竟然出事了。
各個家族目前還在靜觀其變，可是聽到風聲的這些紈绔子弟就按捺不住了，立刻就找上徐旭，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
徐旭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去看徐榮昌。
原本早上和徐榮昌的那通電話是定心丸，但看到費俊陽這幾個紈绔敢這樣說話，徐旭理智上相信徐榮昌沒事，可心里卻還是不安起來。
“費少，你們這話太過分了吧？”一旁的同學看不下去了。
“就是，就算班長父親出事了，和你們也沒關系！不需要你們多管閑事！”
費俊陽看著維護徐旭的這些同學，突然怒喝一聲，叫囂的放出狠話來，“都他媽的給老子閉嘴，誰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子不單讓他在學校待不下去，讓他爹媽在弋州也待不下去！”
費家在弋州只能算是三流的家族，不過比起在場這些人卻是好了很多，更別提費家的靠山楊家是僅次于古家的大家族，所以他威脅的話卻是分量十足。
幾個男生臉色微微一變，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富人的孩子成熟懂事的更早，如果徐指揮沒出事，他們維護徐旭，即使費家找他們麻煩，徐指揮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可如果徐指揮真的出事了，費家要動手，尤其是幾個普通家境的同學，那絕對是分分鐘就能被捏死。“讓我來處理。”徐旭拍了拍其中一個男生的肩膀，主動走上前來，也等于給他們一個臺階下，不讓他們和費俊陽這個紈绔正面沖突。
“徐旭，行啊，你喜歡當英雄，老子成全你。”費俊陽最看不慣徐旭這副仗義豪邁的模樣，視線一掃，一手操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將紅酒和啤酒倒在了一起，然后還惡心的加了些菜湯進去了。
費俊陽戲謔的笑了起來，“你喝了這一杯，本少爺就高抬貴手不和這幾個小畜生計較。”
“你！”被費俊陽罵成了畜生，幾個男生氣憤的漲紅了臉，可看著這群囂張跋扈的二代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小兄弟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只大手摁在了費俊陽的肩膀上。
被嚇了一跳的費俊陽猛地回頭，“誰他么碰我肩…你誰啊？”
邋遢大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這粗獷黝黑的滿是滄桑的老臉成功的將小紈绔費俊陽給惡心壞了。
“將你的狗爪子從老子肩膀上拿走！”費俊陽嫌惡的罵了起來，身體一動想要甩開邋遢大叔的手。
誰曾想他這手就跟鐵爪一般牢牢的摁在他肩膀上，力氣之大讓費俊陽頓時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一個沒撐住，左腿一軟，吧唧一聲身體失衡的跪在了地上。
偏偏費俊陽的右腳還踩在凳子上，這么一拉伸，無比酸爽的疼痛感讓費俊陽嗷的了一嗓子，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只感覺大腿內側的筋一定拉斷了。
邋遢大叔一手摩挲著下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呦，小兄弟年紀輕輕，這筋骨就老了啊。”
在場的眾人傻眼的看著這滑稽搞笑的一幕，要不是忌憚費俊陽的身份，估計這會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是？”徐旭沒有理會摔地上的費俊陽，詢問的看向身旁的方棠。
“徐指揮讓我們過來接你去醫院。”方棠一開口，徐旭心里一沉，難道爸真的出事了，所以才派了手下來接自己。
看著旭瞬間凝重的表情，方棠遲疑了一下解釋道：“人沒事，不用擔心。”
“謝謝。”徐旭點了點頭，可心依舊懸了起來，如果真沒事，爸就不會特意派人來接自己了，而且還不是州衛里的熟面孔，爸動用了自己不知道的手下，那事情必定很棘手。
幾個紈绔手忙腳亂的將地上的費俊陽攙了起來，也聽到了方棠和徐旭的對話。
“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嗷…”費俊陽狠話還沒有說完，又痛的嗷了一嗓子，只能用殺人般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方棠和邋遢大叔，州衛的人竟然也敢對自己動手！
“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們幾個小崽子難道打算攔住我？”邋遢大叔臉上露出賤賤的笑容，一手猛地握拳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那碗口大的鐵拳，還有那高高凸起的肱二頭肌，再加上邋遢大叔這魁梧的身材，幾個紈绔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費少，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可是徐榮昌的手下，他們幾個一起上也不夠人家一拳頭的。
“是啊，反正是徐榮昌的手下，也蹦跶不了多久，以后有的是機會報仇。”
“費少，我們先送你去醫院。”幾個紈绔瞄了一眼笑的詭異的邋遢大叔，莫名的感覺一股寒氣蔓延到了全身，這個時候動手就是腦子進水了。
費俊陽咽不下這口惡氣，可他也慫啊，否則之前就不會因為懼怕徐旭的拳頭，所以不敢和他正面沖突。
“老子現在去醫院檢查，等下一次見到你，你就算跪著喊爺爺，老子也不會放過你的！”輸人不輸陣，費俊陽惡狠狠的放出狠話來，隨后和幾個紈绔打算先離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就在此時，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眾人回頭一看，卻是餐廳的老板帶著十來個保安小跑著過來了。
“費少，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你了？”餐廳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理著小平頭，眼神狠厲的透著煞氣，視線掃過全場，幾個膽小的女生嚇的臉一白。
費俊陽看著滿臉煞氣的老板，疑惑的開口：“你認識我？”
“鄙姓王，費家的小少爺，在城東這一片誰不知道。”王老板笑著回了一句，態度很是恭敬，話鋒一轉的問道：“費少解決好了？需要我幫忙嗎？”
費俊陽原本都打算認慫了，可一聽餐廳老板這話，腰桿子頓時挺直了，胯下也不痛了，一手指著邋遢大叔和方棠，報復性的開口：“王老板來的正好，這個不長眼的竟然被敢對我動手。”
“這事發生在我的餐廳，還請費少交給王某來處理。”王老板瞇著眼，銳利的目光刀子一般射向邋遢大叔，一字一字陰森的透著寒氣，“在我的地盤上得罪費少，兩位的膽子可不小！”
在場畢竟都是高中生，即使有幾個家里有點錢或者有點關系，可畢竟年紀小，經歷的人和事也少，突然面對暴戾兇狠如同眼鏡蛇一般的王老板，眾人都被嚇住了，膽小的甚至后退了好幾步。
方棠面無表情的看著釋放出威壓的王老板，這只是個內勁武者，而且還是初期，對已經是先天高手的方棠而言，暴戾兇狠的王老板完全沒有一點震懾力。
“你們是韓大國派來的？”方棠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只見王老板表情詭譎的一變，不過瞬間有恢復了平靜，速度極快，旁邊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和韓總有什么關系？”王老板狀似不明白的問了一句，隨后再次咄咄逼人的對著方棠道：“你不用轉移話題，你既然得罪了費少，就別怪我對女人動粗…”
王老板這戾氣十足的話還沒說完，方棠一腳踢了過去。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里，王老板一百三四十斤的身體如同沙包一般倒飛了出去，砰一聲砸在后面的餐桌上。
嘩啦一聲，桌子翻了，上面的碗碟悉數掉落下來，王老板一頭一臉的殘羹冷炙，再沒有了剛剛兇狠的姿態。
呃…眾人猛地甩了甩頭，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定睛一看，五大三粗的王老板摔在碗碟之中，身體痛的抽搐了幾下，卻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餐廳的保安也都被嚇住了，靜若寒蟬的站在一旁，別說動手了，膽小的一個保安雙腿還在不停的打顫。
“沒用的廢物！”費俊陽恨不能再補上一腳，還以為來一個撐腰的，結果被一個女人一腳給踢出去多遠！
不過再看著面無表情的方棠，費俊陽吞了吞口水，腳步也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步，這人也太兇殘了！
“他們是我舅舅派來的？”徐旭詢問的看向方棠，難掩眼中的失望和受傷，即使韓家人貪婪又自私，可那畢竟是他母親的家人，這份親情總是割舍不斷的。
“嗯，不過沒打算對你下狠手，只是來嚇嚇你。”方棠解釋了一句。
徐旭半點沒有被安慰到，不管是真動手還是恐嚇自己，終歸是韓家人要算計自己或者是父親。
韓大國的目的很明確，人是他派來的，但只要韓英相信這是明家的報復就可以了。
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安全，韓英肯定會找徐榮昌離婚，避免被明家遷怒報復，而離婚的話，韓英最少也能分到一半的財產，如果明家施壓的話，說不定能拿到更多的財產，日后這些錢也都是韓家的了。
而且韓大國也能趁機向明家表明效忠的決心，即使不能成為明家的附庸家族，至少不會被明家報復。
“小棠，你話說的太直了。”邋遢大叔無奈的搖搖頭，一手搭在方棠的肩膀上，“得說的委婉一點，畢竟這還是個孩子。”
不是每個人都像小棠這樣神經粗，接受能力強，對徐旭而言，韓家不僅僅是他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家更是他母親的家人，有韓英夾在中間，徐旭不可能這么坦然的接受韓家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