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嗚嗚的哀嚎聲中,爬起來的火狐貍正式開始了今天的訓練內容。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眼中常含淚水。
為什么會這樣?第一次得到了正確的指導、第一次憑自己的努力打贏了強敵,兩件快樂事情重合在一起。而這兩份快樂,又帶來更多的快樂,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一般幸福的時光…
但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火狐貍不明白,他只聽到——
“繼續跑,不許停!不然你今天中午就沒飯吃了!”
“嗚…”
對于火狐貍的假哭,陳牧一概置之不理。
此前他順手已經在火狐貍身上又接了個培育任務,這次的任務內容不再是學習新技能,而是提升身體素質,而任務給出的方法正是最最基礎的——體能鍛煉!
對于現在的火狐貍而言,他最需要的正是把體內過剩的營養趕緊轉化成能量和肌肉!
狀態欄里那條“輕度肥胖”實在是太礙眼了!就這還立志做戰斗精靈?給爺跑圈去!
說起來這要換作過去,陳牧如果只安排這么沒水準的基礎訓練免不了要遭受質疑,就算林雨馨再信他,時間長了估計心里也要犯嘀咕。
但好在現在不會了,與雷丘一戰打完他的威信可謂一躍攀升到了頂點,安排訓練時那真是說一不二,估計這會兒就算他說讓火狐貍上吊林雨馨都會主動遞繩子過來。
某種程度上,這還真的要好好感謝馬應龍那幾人,好心人吶!
在幾句話安排好了火狐貍一上午的體能訓練后,閑下來的陳牧又琢磨起了自己的系統。
剛剛交完了任務之后他又發現了一個華點——
同名任務不唯一,是可以反復接取的,但是有冷卻時間!
火狐貍身上的指導任務完成后,其他八類任務不受影響,但交完的指導任務立刻進入了冷卻,需要等一天后才能再次接取該名稱的任務。
“限制還真多,這零氪體驗也太差了,你果然是鵝廠做的系統吧?”他忍不住吐槽道。
此時他不禁聯想到了自家的貓兒姐,說不得當亂抓掌握之后,貓兒姐的培育任務也會進入冷卻吧,到時候一段時間內沒了任務指引,得事先做點規劃才行了。
他的思維漸漸發散,絲毫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樹林后面,悄悄看完了整場戰斗的林仁胥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之后,午飯兩人點的外賣,就在公園里吃的。
一直到下午快四點,快累成一條死狗狀的火狐貍這才終于聽到了解脫的聲音——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里,你先回去吧。”
火狐貍發誓,這絕對是他破殼以來第一次覺得人類男性的聲線可以這么磁性、溫暖,感動的他都快哭了。
“好的,老師再見。”
“明天見。”
告別了林雨馨之后陳牧依然留下沒走,火狐貍的訓練結束了,但自家貓兒姐的鍛煉,這才剛剛開始呢!
白天的時候他為了保持逼格沒讓貓兒姐跟著火狐貍一起練,畢竟原身此前把自己的扒手貓吹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大字爆炎都隨手放,這要讓人看到還在練亂抓,之前吹的牛皮可不就全破了。
哎,都是時辰(原身)的錯啊!
同一時間,遠在城市另一面郊區的林家別墅內,林仁胥他們的母親許袖霞正在大發雷霆。
“開什么玩笑!我女兒拜的老師竟然是這種騙子?!你們平常都是干什么吃的?!
你!還有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你的公司忙你的業務,孩子的事情你到底管過沒有?!嘴上口口聲聲說著要讓他們培育戰斗精靈、改變家族命運,結果呢?!你就是這么教他們培育精靈的?送去給一個騙子教?是不是?!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林父被她罵的半天張不開嘴。
要說原因,少不得,又是馬應龍挑起來的事兒。
要說這馬應龍這個逼雖然貪財心壞,但腦子轉的倒是真挺靈光,他很清楚林家真正有錢的絕不是林雨馨、甚至不是林仁胥,而是他們的父輩、祖父輩,這些年輕時沒趕上限令開放,如今把培育戰斗精靈的希望全寄托在子女身上的大商人手里才是真的有錢。
所以他今天早上出發去逼宮之前特意想方設法的向林家主母透露了這件事,熟練使用拱火技能,堪稱效果拔群!
如今這把火就在林家大宅里熊熊燒了起來。
燒的林父頭皮發麻。
正當他焦頭爛額,頭都快炸了的時候,終于,在這時,轉機來了!
兒子林仁胥回來了!
夫妻倆難得一致的快步圍了上去。
“兒子,快跟媽說說你妹妹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林仁胥被問的一臉迷惑:“妹妹她,挺好的啊。”
“媽問的是她那個精靈培育的老師!你老實跟媽說,那人是不是個大騙子?今天馬應龍那孩子有沒有帶人去把他給戳穿了?
真是的!你妹妹她年紀還那么小,心思難免單純,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個作哥哥應該多照看照看她,可不能再讓她被這些害人不淺的騙子誘拐了!”許袖霞跺足道。
林仁胥臉頰抽了抽,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一下就猜到了肯定是馬應龍搞的鬼。
可奈何事實并沒能像他預先設想的那樣發展。
“媽,其實,妹妹她也許傻人有傻福吧,那人估計真的是個大師,今天馬應龍帶去的人,被修理的可慘了。”
許袖霞怔了一下,仍兀自不愿意相信:“他…他會打人算哪門子大師?”
“不是打人,是精靈對決。”
許袖霞開始有些遲疑了,但還是反駁道:“那最多也只說明他自己的精靈養的厲害,不一定代表他會教人啊?”
“不,他不是用的自己的精靈出戰,他只是臨時指點了雨馨兩句,就讓妹妹的那只火狐貍暴打了那人的雷丘。”
許袖霞沒法反駁,反倒質疑起了這件事的真實性:“那…那說不定是他自己吹噓的,又沒有人現場看見,說不定你們兄妹倆都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呢?”
“其實我今天有悄悄跟著馬應龍一起過去,這都是我親眼見到的。”
“…”
這下,林母許袖霞終于找不到話說了。
一旁的林父老懷大慰,笑的滿臉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