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見大家都挺忙碌的,就走了出去。
珍妮弗站在離這個屋子十幾米遠抽煙。
林霜霜走過去:“很不舒服?”
珍妮弗臉色又開始泛白:“嗯。那個屋子很不對勁。羅,如果沒什么事,抽完這支煙我得先走了。”
林霜霜點點頭:“這樣吧,你在這站一下,我去和武科長說一聲,陪你一起回。”
結果,林霜霜還沒進去呢,就看見武瀟從屋子里跑出來:“MD!搞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霜霜迎了過去:“出什么事了?”
武瀟不急著回答,一邊呼呼喘著氣,一邊看向珍妮弗,小聲說:
“你的朋友太神了!里頭…咳咳,基本可以定性為兇殺案,那間屋子地下埋著人,因為天氣冷,還沒壞,但是…算了,我想你不會愿意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的事。我去打個電話,請求法醫支援。找失物的事,今天只能這樣了,幫我謝謝你朋友,唉,這下有得搞了,我得先處理好了這兒的事,再請你朋友來幫忙了。”
“這…”林霜霜又驚訝又無語,喃喃著和武瀟道別。
林霜霜護著珍妮弗回去,珍妮弗和前一天一樣,說她有她自己調整和休息的方法,只要睡一晚就沒事了,倒是接下來她的工作住宿等問題,希望林霜霜幫忙。
林霜霜之前就和明欽那兒提過,已經有了相應的方案,便答應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聯系萬兆祥。
萬兆祥正好有空,林霜霜就把珍妮弗的事情說了:
“…我們總部的意思,還是要再考察她一段時間,所以暫時總部只幫她留下來,具體的工作和食宿安排,想請你們旅行社幫個忙,尤其她不跟團的這幾天,得馬上有住處。相關文件這幾天會馬上送到你那邊,老萬,你看呢?”
萬兆祥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個沒問題。我等會兒就去幫她辦好住宿,讓她先搬到裙樓來住好了。只要有對應文件,我們旅行社最缺人了,她華夏話說的好,我帶她去社里,保管內勤外勤導游翻譯,工作隨她挑!”
就這樣,珍妮弗留下來的事,算是解決了。
但林霜霜自己,倒是對武瀟那邊的案子很關注。
不,最主要,是她對常伯康那個人很關注。
一個已經結婚的博物館研究員,不但不顧一切的偷盜國家文物,還潛逃,現在又發現有人遇害…額,那個埋在別人房里的人,是常伯康殺的吧?
那他到底是為什么殺、又怎么殺的呢?
他會不會真的是隱藏的古武內勁高手呢?
如果他真的是隱藏的古武高手,是不是應該馬上報告給師父那兒呢?
帶著各種疑慮,林霜霜在賓館吃了晚飯,主動的又回了市公安局去。
武瀟果然還在,正忙得焦頭爛額。
他整個科室的人都忙得焦頭爛額,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煙味。
林霜霜走到門口,聞到這個味道,和武瀟打了個招呼,人退了出來,想等會兒煙霧散一點再進去。
她站在辦公室門外的走廊上,一抬頭,能看見樓下的幾個房間。
房間門裝了鐵柵欄,有人影在里頭晃來晃去的走動。
如果沒有記錯,那幾個房間就是臨時審訊室。
武瀟走了出來,一臉憔悴,眉頭緊皺,手里夾著支眼:“錦鯉同志,你來啦!”
林霜霜看看他:“今天準備通宵?”
武瀟把手支在走廊欄桿上,無力的擼了把臉:“唉!通宵沒關系,但是現在無從入手,這是最要命的。”
“既然我算是支援者,能跟我說說案情嗎?我看看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
“有什么不能說的?現在這案子都已經變兇殺案了,我們也急啊,可是發現的那個死者,面目全非,連身份都很難確認,這就是個大麻煩,不要說別的事情了。”
林霜霜:“面目全非…暴力打的?有兇器嗎?”
武瀟回頭看林霜霜,嘴角輕扯著,笑得有點壞:
“沒有發現任何兇器,其他器官一切完好。哎,錦鯉同志,我也正好需要放松一下,來,你給發散一下思維,一個兇手,為什么要在被害人已死的狀況下,還把被害人弄得面目全非,說說,我也聽聽別人的思路。”
林霜霜擰眉:“為了不讓人認出死者?”
“這個是肯定的。畢竟現在我們就是因為這個,無法確認死者身份。指紋什么的還需要時間調查。”
“所以這個死者,并不是住在那個房子里的人?沒有失蹤人口對得上?”
“失蹤人口還來不及調查。但確定不是那個房子里的住戶。那房子里的人現在我們都請過來問話了,分別是一對夫妻、常伯康的老婆、以及一個姓趙的年輕人。發現尸體的那間,就是姓趙年輕人的房間,所以姓趙的算是嫌疑人,哦,你等等。”
武瀟說著,往樓下喊人:“哎,小郭,郭四火,哎!”
他喊了兩聲,沒人理,他把手里的煙屁股掐了,往下扔,正好扔在審訊室門口。
審訊室有人開了門,出來了,仰著脖子往上看:“武科,咋啦?”
武瀟說:“四火,把嫌隙人的口供抄錄一份給我送上來。”
“好嘞。”
人答了話,又進去了審訊室。
林霜霜還盯著那處看。
武瀟繼續趴在欄桿和林霜霜說話:
“初步的問話是,這個小趙說他平時工作挺忙,又是單身一個人,常常會不在家,家里出什么事他都不知道,等一會兒我再看口供,如果沒有破綻,也只能讓他走。”
“常伯康的老婆呢,問話就更好笑了,一直哭,唉,女同志就是這樣,我們問案件的事,她一直說她婚姻的事,說本來他們夫妻感情非常好,她就是圖常伯康人老實才嫁的,常伯康老實到一拳頭打不出屁;”
“結果都結婚五年的老夫老妻了,兩個月前,常伯康忽然性情大變了,和她大吵一架,把她趕回了娘家,現在忽然爆出來說常伯康涉及博物院的大宗文物失竊案,說不定還和兇殺案有關,這婦女一個文化人,竟然說,她覺得常伯康是被人下了降頭,唉!”
林霜霜人站著不動,眼睛依然看著審訊室。
武瀟喊她:“哎,同志?錦鯉同志?你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