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極細心,又交代了今發生的事情,最后,兩個人才開始互換衣服。
換好衣服以后,兩人看著對方,都笑得不校 實在是太像了,像是在照鏡子,除臉橙橙稍微比林霜霜高一點,肩寬一點之外,幾乎看不出分別。
可高一點、肩寬一點也是要相比才知道,如果單獨來看的話,這相似度,應該是連老康也認不出來的。
笑了老半,黨橙橙才收了笑意,認真的:
“姐姐,游泳隊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明白了,但是粵州那邊…我還是想先和沈隊一下,畢竟他們都非常的關心我。”
林霜霜看著她眼里隱藏的擔憂,淺淺的一笑,:“只是沈隊?妹妹,你老實告訴我,你其實就是擔心麒麟吧?你愛上他了?”
黨橙橙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林霜霜,坦誠的:
“我沒想過這個,那時候只想著完成任務。但是,在香崗的日子,我們是彼此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如果他出了事,我想我也會受不聊,現在我恢復記憶了,作為同事,我不能讓他一直擔憂。”
林霜霜贊同的點頭:“好。那有關他的事我都給你聽了,要怎么做,你自己決定吧。”
黨橙橙想了想,慎重的:“嗯,我現在要進入比賽的狀態,麒麟我先不單獨給他打電話了。但是,我先給沈隊一下,好讓他放心。”
房間有電話,但要打國際長途也不容易,得請總臺那邊接通。
黨橙橙拎著電話,和總臺的服務人員話,一口英文十分流利。
林霜霜贊賞的看著她,心底里有一股濃濃的驕傲。
大概隔了五分鐘,黨橙橙的語言就切換到了粵語。
當她的一句“沈生,猜猜我是誰?”響起,電話那端半沒出聲,然后隱約是沈祖達了一句:“你,是…林同志?”
那聲音,隔著千山萬水,顫巍巍的。
林霜霜在一旁“撲哧”笑出來,但隨即,眼淚也飆出來:多少人都在為妹妹擔心啊!
而黨橙橙,也吸了吸鼻子,:“不,沈隊,我不是我姐姐林,我是你的兵,你的黨橙橙同志!”
電話那邊半沒動靜,然后是忽然的一大聲:“橙子!橙子!暗號,你給我報三個月前第一次去香崗的暗號!”
黨橙橙流著淚笑著:“好,羅漢請觀音,對不對?沈隊,我真的是橙子,我活著,我現在和我姐姐在一起。”
“啊,啊,啊!橙子,你讓你姐姐聽一下,我要聽她講一下。”
電話里的聲音非常大,都不用黨橙橙,林霜霜就接過羚話,:
“沈隊,是真的,橙子回來了,在我身邊,我剛才跟你一樣激動,但是真的,真的,她好好的,回來了!”
“哎喲我的公啊!好好,太好了!”
就聽著沈隊這么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竟然在電話那頭喊公,真是莫名搞笑,但是又能明白他的心情。
林霜霜把電話遞還給黨橙橙,聽著黨橙橙大致的把自己的經歷了一下,又研究了一下給林霜霜辦理入關手續的事情,這才掛了。
房間里一時有些安靜。
暖暖的光照著兩人,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在周圍飄動。
黨橙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輕勾著嘴唇笑著,輕輕的把頭埋在林霜霜的膝蓋上,輕輕的喊一聲:“姐姐。”
林霜霜的心像是被暖暖的風吹著,輕輕的理理她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發絲,再輕輕的應著她:“哎!”
“姐姐。”
“哎!”
“我有個姐姐,親生的。”
“嗯,我是姐姐,你是妹妹,親生的。”
黨橙橙轉了一下頭,把臉埋下去,聲音嗚咽:“姐姐,我想我的娘,我想要一個媽媽…”
林霜霜抱著她:“嗯,我知道,媽媽愛你,我也愛你,等你比賽結束,我們就回去看媽媽。”
“姐姐!”
黨橙橙就這樣,埋著臉,哭了好一陣子。
林霜霜不話,任她哭出來,直到她自己坐起來:“姐姐,我該走了,我要好好比賽,為國爭光。”
“嗯,鈴木裕子的伎倆我都已經給你了,所以接力比賽時,你們可以參考我的戰術。”
“我知道了。姐姐,我明還來。”
“心些,代表隊管理還是很嚴格的,你這會兒回去也早已經超時了,注意和祝一帆話的技巧。”
“姐姐放心吧,我可是你妹妹,我可是連龍城寨都進過的人。我明還來,我就想每看見你,不然我怕我這跟做夢似的,一醒來,姐姐和媽媽都不是真的。”
黨橙橙笑著,眉眼彎彎,非常嬌美。
林霜霜立馬點頭:“好,那我明等你來一起吃晚飯。”
“嗯!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也想要看見我的外甥健健康康的。”
兩人這才擁抱分別。
等黨橙橙一走,林霜霜才想起來,今晚飯還沒有吃。
一下來,消耗了那么大的體力,胃里卻空空如也,林霜霜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務。
東西很快送來了。
但是,黃黃紅紅的炒米飯,旁邊放著一勺子咖喱…
林霜霜一看見就奔向了洗手間。
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林霜霜吐完以后,還得出來,半閉著眼,把炒飯上面沒沾到咖喱的幾片生黃瓜扒拉下來吃了,當作一餐。
這酒店有電視機,林霜霜開羚視機來看,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了,也就是,華夏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半了。
林霜霜看著手邊的電話機,拎起,放下,拎起,放下,最終決定,還是不打擾葉銘陽了。
可是,等林霜霜洗了個澡,想讓自己睡下,卻發現自己興奮的睡不著。
心里裝的滿滿的,就想要和人話。
林霜霜再次把電話機拎起放下,拎起放下了兩次,最終還是讓總臺接國際長途了。
電話接了好久。
久到林霜霜開始后悔,不該這么晚還吵葉銘陽的時候,聽筒里傳來了緊張的呼喚:“喂!誰?是霜霜嗎?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