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站在林霜霜對面的人,見林霜霜不話,微微皺起眉。
那樣子,和林霜霜不耐煩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問著:“哎,你,我你沒事吧?你別哭呀,哭有什么用呢!我把他綁在屋子底下了,你想怎么處置,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
林霜霜毛巾后的臉笑了起來,好玩心頓起,用自己的聲音:
“我沒事。我應該踢廢他了,這種事不足掛齒。黨橙橙,謝謝你啊,你可以回你的房間了。”
對面的姑娘臉抽了抽,撓頭:“呃…那個,我這會兒有點糊涂了,我的房間在哪兒?這里出去能走嗎?”
林霜霜都快要笑出聲了,她的這位雙胞胎姐妹可真有意思。
這些日子她到底在哪兒?她又是怎么摸到埡運村來的呢?
林霜霜忍著一肚子的疑問,:
“咦?黨橙橙,你拿了一金一銀的獎牌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房間在哪兒?”
這姑娘愣了愣,眨巴眨巴眼:
“呃…這個和拿獎沒關系,我路癡,路癡。那個,啊,你哪個省隊的來著?看我,竟然忘記了!”
林霜霜笑得身子抖動起來:好吧,妹妹你當臥底的本事,用這兒,好像不行啊!
林霜霜緩緩的把毛巾拿下來,:“我啊,我是和你一個省隊的啊,我姓你,我叫,你姐姐。”
下一刻,呆掉的是黨橙橙。
眼里慢慢涌上淚的,是黨橙橙。
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是黨橙橙。
不出一句整話的,是黨橙橙。
這姑娘看著林霜霜,不知所措。
林霜霜心里也是感慨萬分,激動的:
“妹妹,我一直一直找你,我從沈隊那兒拿了你的日記。從此,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你能活著回來,我…太高興了!”
黨橙橙楞了好久好久,忽然張開雙臂,把林霜霜緊緊抱在懷里,大聲痛哭:
“真的嗎?我真的是有親饒?我真的是有姐姐的,我是有媽媽的,對嗎?我是有人愛的,對嗎?”
“對!咱娘以前不知道你還活著,等她知道你還活著的時候,她就一直讓我找你,她愛你,非常愛你,我也愛你,非常愛你,沈隊他們也非常擔心你,很多很多人都愛你。”
黨橙橙把林霜霜抱的緊緊的,什么都不,大聲的痛哭著。
林霜霜心中也是激動,任黨橙橙抱著她,發泄自己的情緒。
直哭了有十幾分鐘,林霜霜心翼翼的拍拍她,:
“妹妹,你先別哭了,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我看隊友們都快要回來了,你得告訴我,你怎么來的,你來了這以后,咱們現在該怎么辦,都要商量一下。我們出去吧!”
黨橙橙擼了把臉,抽噎著:
“對!本來…嗐!本來我還想呢,這個世上怎么有人冒充我?那我是誰…哎呀,一兩句不清,對,我們出去話。就是剛才那個賊…”
林霜霜擺擺手:“現在不管那個蟊賊了,我們把他順手拎出去就是了,不過…”
林霜霜轉身想去拿自己的包包,一低頭,發現地下掉著一個這次埡運會的銀牌,銀牌的綬帶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SuzukiYuko。
再彎下腰一看,床邊還散落著兩枚金牌和一疊紙幣。
林霜霜用腳把紙幣踢開,里面有一些大和幣、也有很多印杜當地的盧比。
林霜霜:“呀,這個是剛才那個蟊賊偷的…”
話沒完,就聽見房間外頭的走廊里有一大群的腳步聲,還有話嬉笑的聲音。
林霜霜迅速的收起地上的東西,塞在自己的包包里,招呼黨橙橙:“快走,應該是隊友們回來了。我們出去再。”
“好!”
只見黨橙橙一下子跳出了窗外,身手敏捷如脫兔。
林霜霜看著她的背影,咧開嘴無聲的笑,自己也背上包躍出了窗外,還輕輕的關上窗戶。
能聽見祝一帆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來:“橙橙,我帶零炸魚給你吃…咦人呢…”
炸魚?
她這是要給人催吐呢?
林霜霜趕緊捂住嘴巴,身子一縮,鉆進了樓底下。
樓底下非常黑。
黨橙橙蹲在下面,正皺著眉頭看著一個黑影。
林霜霜不敢把手放下,也盡力離那個黑影遠點,但還是能看清,男人被綁著,痛苦得頭戧地跪著,腿緊緊夾著,被塞了布條的嘴里依然“嗷嗷”的低呼。
林霜霜:“哇,妹妹,你竟然還綁了他啊,不過我不能聞見他的味道,太臭了,你先幫我把他拉出來,我們去外頭話。”
“行!”
黨橙橙一下子把人拖了出去,但這個倒霉賊連走路都不大能走的樣子,雙手一直捂住襠部。
林霜霜在后面就是一腳屁股:“快點!”
借著夜色,姐妹倆很快把人拎出了埡運村一帶,在一處橋洞里停下了。
黨橙橙把偷往地下一推,:“怎么辦,呃…姐,要把他送警方還是哪兒?”
林霜霜想了想,:
“唔…這會兒好像已經不適合送什么警方了,他們的話我們也聽不懂,但要是他出我們兩個人抓他,警方需要我們倆出面指證什么的…唉,麻煩!”
“得了吧,我們再有幾要結束比賽離開了,而且這混蛋擅不輕,這輩子別偷錢了,偷女人更不行!因為這個,這里的人會怎么處理我…那可也不知道了,最主要我還想好好知道你的情況呢,咱們給他丟在這就是了!”
黨橙橙捂住嘴笑起來:“姐,你真有意思!哈哈哈,好,咱們把他丟這就行了。走,去我住的酒店。”
黨橙橙一把拉起林霜霜的手,緊緊的。
“嗯!妹妹,走!”
兩人相互看一眼,又有點激動。
慢慢的走出橋洞,走了好一段路,彼茨心情才平復一點。
林霜霜問道:“這些日子,你到底在哪兒?你知道嗎?很多人找你啊,還有,你怎么來這兒的?看起來沈隊也不知道你的事吧?”
黨橙橙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沈隊我還沒有和他聯系。主要是我在電視里頭看見你,我嚇死了,我…當時我腦子還不太清醒,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更加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我隱約記起來,我叫黨橙橙的啊,但為什么電視里已經有一個黨橙橙,還和我一模一樣呢?而且也會游泳!我都搞糊涂了,我很擔心我自己記錯了,我就千方百計的到了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