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心里嘀咕著,實在忍不住了,說:
“娘,我這好好的,才一點點路,你接我干什么呀?”
鄭金娥嘴角牽啊牽的,終于也忍不住了:
“那個,我這不是擔心你身體嗎,你這剛懷上,凡事都要小心些,現在熱了,路上有點曬,我在家煮著雞湯我就一直不放心,那靜貞就說,要不我干脆來接你,我不就來了嘛。”
林霜霜眼睛瞪大:“懷…懷上?我…娘,誰跟你說我懷上了啊?”
鄭金娥眼里都是喜氣,嗔怪起來:
“看你,你這孩子,剛懷上不說是對的,但是家里人得告訴的啊,這樣娘也好給你煮好吃的嘛,你姐姐還說了,今天開始,那些個涼的、有人說過孕婦不能吃的,咱家都不許吃,就揀你愛吃的、對你身子好的東西才做,啊?”
“不不,娘,我,我沒懷!我…不是瞞,我真沒懷!”林霜霜連連擺手。
“這…真沒懷?”
“真沒有。娘你聽誰說的啊?”
“這…昨晚你姐說,正好的聽見你和銘陽說懷上了,小美也說,舅舅說的,小弟弟在肚子里…”
鄭金娥好不失望啊,悻悻的說著,可憐巴巴的看林霜霜。
看得林霜霜都有點不忍心了。
可這是懷孩子,又不是捏泥娃娃,哪兒能隨便說有呢?
林霜霜認真的說:
“娘,我沒懷!最近實在太忙了,豆腐干賣去魔都的事還沒全部落實好,我天天走來走去的,沒準備這個事。”
“哎喲,生孩子,要準備啥呀?”鄭金娥是不高興的,但不敢多說,只能小小聲的吐槽一句。
可既然說開了,林霜霜準備好好的和鄭金娥洗洗腦,免得接下來成天盯著她的肚子:
“要的!生孩子也要準備的!娘,咱們種棉花,還得選種子、浸藥水、再做營養缽、間苗、移苗,一點一點的護著苗長起來呢!為什么這么做?還不是為了長出好棉花來!生孩子當然也是這樣啊。”
“我聽人說了,要是夫妻兩個吃了什么藥物,或者是喝了酒啊什么的月份,最好先不要,不然,可能生出來的孩子不健康。那…葉銘陽前陣子不是還去老中醫那兒治,吃了好多中藥呢嘛,所以,老中醫說了,得過個半年才要。”
鄭金娥將信將疑:“真的?”
林霜霜能說什么啊,只能大力點頭:“真的!”
“哎呀!都是銘陽不好!平白的跑出去,結果摔傷了,唉!那…我,再等半年。唉!”
鄭金娥垂頭喪氣的跟林霜霜回去了。
林霜霜看著她的樣子,又是心虛又是不忍,干脆的去房里拎了幾件換洗衣服,準備開溜:
“娘,我們今天還要見一個在蘇城做生意的人,談寄售豆腐干的事,那我和銘陽一會兒就去鎮山住了啊。”
鄭金娥追出來:“哎哎,那你把雞拿去吃,你多吃,補補身子。”
“不用了,你們吃吧,你和姐姐多補補。”
無功不受祿,無胎不吃雞!
她林霜霜這會兒下不去嘴,逃似的走了。
林霜霜先去地里找了葉銘陽。
葉銘陽不過幫棉花打頂,不用啥農具,林霜霜一喊,葉銘陽就跟著走了。
路上。
林霜霜把剛剛家里的事說了,氣的睨葉銘陽:
“都是你,平白的和小美說什么小弟弟在肚子里,現在你倒是給我生啊,你生!”
葉銘陽任林霜霜戳戳他腦袋,踢踢他腳,最后蔫蔫的憋出一句話:
“唉,我生…我倒是想呢!人家都說生孩子痛得不得了,要是可以,我幫你生好了,可我不行啊,沒有這個功能,這事兒還得你來,所以你比我厲害嘛!”
這下,林霜霜不說話了。
手插在兜里,大步往前晃。
葉銘陽追上來:“不過,老婆,你和娘說的是,老中醫講需要…半年?”
林霜霜頓住腳:“怎么了?你又想什么呢?”
葉銘陽眨眨眼:“沒想什么,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半年,它是怎么來的?你肯定不是隨口講的。”
林霜霜嗔道:“算你聰明。這半年,我努力練習心法,怎么的也讓自己達到師父說的,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氣勁指哪兒打哪兒的功力,這樣,就能治好你的缺陷了。”
葉銘陽沒說話,伸出手一把摟過她,緊緊抱住。
林霜霜掙了掙:“哎你干嘛,地里有人看著呢!”
“我抱一下我老婆怎么了!我就想抱一下我老婆!看去吧,羨慕死他們!”
等兩人走到鎮上屋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幻影已經和李景彥等在門口。
葉銘陽和他們寒暄幾句,開門讓他們進去。
林霜霜則看著幻影調侃:“咦?今天不是去拜見丈母娘的么?你怎么來這兒了?”
幻影很不滿:“什么丈母娘!你別開玩笑了,我都已經知道我爸的陰謀了!”
林霜霜:“那你知道馮雅萍的陽謀嗎?人家可喜歡你了,都那么明顯的跟你表白了,你還不趕緊的抓住呀?”
“哎哎哎,別亂說了啊,我和她說好的,就是先糊弄我爸的,過了就過了唄,她和我家拂曉好,妹妹一樣的,妹妹!”
“切!這么一心一意對你的姑娘你不抓緊,還妹妹,懶得理你。”
林霜霜說歸說,當幻影張口要可口可樂的時候,還是拿出來了。
四個人坐在一起談論明拂曉幼時的事。
李景彥:“門主的意思是,最好能從趙家的嘴里,完全的還原當時他們接到孩子的場景,至少我們要能知道,送上孩子的,到底是夫人本人還是另有其人。另有其人的話,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的。”
幻影:“還有,拂曉說過,她在趙家發現過一張紙條,紙條被撕了一半的,上面有字,那個東西,最好也能拿到,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線索。”
林霜霜:“拂曉這件事,確實有點可疑,昨天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說是當時送拂曉的人,給的是五百塊錢,而拂曉說,聽見的是一百塊錢,到底是哪一個?為什么要隱瞞?這些,都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