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替趙幼青高興,蔡院長考慮周到,讓馮雅萍陪著,還是避嫌的意思。
她馬上告訴了蔡院長地址、和可以聯系到明夫人的電話,說好了買到火車票盡快過來。
正說著呢,明夫人拉住林霜霜手直搖,眼淚汪汪的:
“坐飛機!請他們坐飛機!所有費用全部我承擔!不管是不是,都該我承擔!我…我…有點急…”
林霜霜按住聽筒,說:
“夫人,明堂主上次帶我來參加比賽的時候說,坐飛機要開介紹信、買票這些都比較難…”
明夫人馬上向李警衛長大力揮手,李警衛長過來了,兩人快速的商議了一下,李警衛長和林霜霜說:
“你跟對方說,我們這邊負責聯系買票,讓他們等一等,兩個小時內會有人給他們辦好飛機票這些事情的。他們只要過來就行了。”
林霜霜原話告訴了蔡院長,可蔡院長有點懵:
“呃,小林吶,怎么這么急?對方什么家庭啊?還坐飛機?坐飛機那么貴,萬一不是的話,那怎么好意思呢…”
林霜霜撓頭,含糊著和他說:
“就是…這個…人家考慮到不能太耽誤您時間,啊,反正您來了就知道了…對,您放心,我在的…對,放心放心…不是壞人…絕對不是,不是…放心,等著,會有人聯系您的。”
這才把電話掛了。
明夫人對著她直笑:
“這位院長倒是熱心人,不管孩子是不是拂曉,我都會好好謝謝他的。霜霜,你把怎么認識她的事,跟我講一下行嗎,關于她的,你都跟我講一下,行嗎?”
誰又能拒絕為母之心呢?
林霜霜把趙幼青的事,細細的講給明夫人聽,獨獨扣除了在火車站,趙幼青差點被人欺負的事。
想來,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愿意知道、自己的孩子遭受那樣的恐懼,就算趙幼青不是明夫人嘴里的明拂曉,但也別讓人擔心了吧!
差不多快講完的時候,李警衛長過來了,說:
“夫人,蘇城內安部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為了不驚動太多人,買的飛機票是明天早上十一點以后到的,您放心,明天這個時候,他們一定會在熙安了。”
明夫人按了按心口:“好,好,我,我等著,等著。”
她激動得不得了。
激動得林霜霜分外的希望,趙幼青真的就是明拂曉。
呃…萬一不是,她會覺得,對不起明夫人。
丟了孩子的母親的心,不是近距離接觸,真的無法完全想象那種痛苦。
“媽!”室外揚起一聲喊。
幻影和葉銘陽出現在了門口。
兩人一頭一臉的灰,葉銘陽那蒙面的帕子上也都是灰,他額頭上的傷口都沾了灰,倒也看不出多么丑了。
林霜霜走了過去,拉著他看:“這些傷口…這樣,沒事嗎?”
葉銘陽搖了搖頭,摸摸她頭發。
兩人只是站著,也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
幻影在一旁酸溜溜的說:
“錦鯉你放心,他就是丑點罷了,本來他能丑上十天半個月,現在竟然只需要丑幾個小時,很好了。你不要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樣子好不好?”
林霜霜不滿的說:“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嘛?丑幾個小時也是丑,我當然希望他能不丑啊!他是我老公,我不心疼他,心疼誰啊!”
幻影無奈搖頭:
“好了好了,我又錯了!總是被你們兩個打擊我還不能說,唉!準備一下,我們要走了,門主說,既然只申請了三個小時離開時間,我們必須回去比賽。他們馬上也回去了。”
幻影說著,走過去和明夫人告別。
母子倆卻一時相看著,有些無語。
最后,明夫人輕輕的替幻影理了理頭發,說:
“我現在很清醒,你跟你爸說,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執拗了。就算明天,那個孩子不是拂曉,我也…不會再總是怪他了。”
幻影點了點頭,很快也是激動起來:“明天?拂曉?錦鯉替你聯系到了,明天妹妹能來?”
明夫人微笑,很是興奮的樣子:“小李說,明天下午這時候,一定能到。”
“啊!啊!錦鯉,魔星,走,我們回去,快點找到異門金劍,結束比賽,快點回來,我,我妹妹要來!”
幻影直接就是“妹妹”,仿佛已經確定了似的。
三個人快步出去,坐上一個兵士開的車,林霜霜就說道:
“哎,幻影,還不一定是呢,你看你就喊妹妹了,萬一不是,夫人會失望的!”
“我覺得是!”幻影大力點頭,還說:
“我現在越想越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我就覺得她的臉,就是我記憶里的樣子,只不過瘦了點罷了,錦鯉你不懂那種感覺,反正就是一看見就知道是自己親人的感覺。虧夜舞竟然還敢冒充,呸,就算她砸碎骨頭,改變血型,我都不要她是我妹妹。”
對于這點,林霜霜無法感同身受,便也不好反駁,便問道:“哎,夜舞這樣的,會怎么處理啊?”
幻影皺眉,有些憂心:
“會有特別法庭處理的。她情節嚴重著呢,到底泄露了多少資料,現在也不知道,再加上瞿堂主的事,肯定要查實以后再說。對了,門主說,這次比賽后的所有活動取消了,要追悼瞿堂主,還要給大家報告鐵鎮山古武修為進階的事,提醒大家多加小心,你們心里先有個數。”
林霜霜和葉銘陽對看一眼,都點點頭,不再說話。
回程車速比去的時候稍慢,車里有一點干糧,三個人分著吃。
幻影和葉銘陽都吃的很快,畢竟一天一夜沒睡覺了,精神和體力消耗都挺大的。
林霜霜吃不下。
穿越來以后,山角村家里的小日子越過越好,葉靜貞做的東西好吃,葉銘陽做的東西更好吃,現在的林霜霜,可不是前世那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小護士了,她可是團寵小媳婦。
嘴早就養刁了。
幾塊壓縮餅干捏在手里捏了一路,車窗外頭已經都是山區,估摸都要到比賽的山頭了,林霜霜的餅干還是沒有吃完。
她垂著頭,低聲的咕噥:
“哎呀,這真的是太干了,又沒有水,早知道,我在剛才那個房子里該喝點水的。這都什么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