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嬉笑著,和林霜霜擦肩而過,往樓梯上走去。
林霜霜皺眉。
這個夜舞,真是能搞事!
讓她們去吵吵吧,她可是要出去逛街了。
林霜霜拉了拉頭巾,只管出去了。
熙安,不愧是四大古都之一,街道寬闊,城市規劃也非常的好,雖然現在是晚上,行人稀少,但依然可以看見,道路兩邊的建筑物齊整,綠化美觀,街道也很干凈。
林霜霜信步而走,努力按照接她來的車子行程,慢慢的走著。
她來的時候留意了,這個路,叫做解放路,而她感覺到靈氣的,好像是和解放路垂直的崇什么路。
林霜霜很有耐心的找,倒是找到了一條崇孝路。
她很高興,慢慢的走完整條崇孝路,卻又沒有感受到之前路過時的那種靈氣。
她又繼續走,才發現,和解放路垂直的,不止崇孝路,還有崇悌路、崇忠路,等等等等。
不是吧,要是按照八德來排,那這些支路,豈不是還有四五條?
她走不完了啊!
林霜霜在解放路上撓頭。
月上中天,畢竟是陌生地方,她就算再想要靈力,深更半夜的亂走,也不是件明智的事。
林霜霜只能先打道回府了,明天再來。
她慢悠悠的回到了招待所。
招待所大廳已經很安靜了,服務臺的值班人員看見她進來,從柜臺里站出來,嘴動了動,最終沒說什么,默默坐了下去。
林霜霜沒在意,直接上了三樓,鑰匙插進305號房門,一腳踩進去,便沒再動。
腳下不對勁。
她探手摸亮了燈,一看,門口的地下,倒著上次肖會計送的那盒化妝品的其中一瓶——白花花、粘膩膩的雪花膏;
而房間的地上,亂七八糟的丟著她帶的幾件衣服;
一只布鞋掛在窗戶上,一只不知所蹤;
一條褲子丟在被子上,上面撒著那盒子化妝品里面的散粉;
連她的內衣褲都被丟在地上,好幾個腳印…
林霜霜吸氣,再吸氣,慢慢的吐出來;
再吸氣,再慢慢吐出來。
如此做了四五次以后,她才踮著腳去衛生間,把腳下的雪花膏擦干凈,再踮著腳去了樓下服務臺。
林霜霜臉色冰寒的說話:“同志,這個招待所的房間,沒有鑰匙能開門嗎?”
服務臺的女服務員看見她來,站倒是站起來了,就是埋著頭,戰戰兢兢的說:
“同志,那個,那個,別的人住的話,肯定是不能的,但是…但是,我們領導說了,這次住的人,出,出什么事,請,請,請你們自行消化。”
林霜霜看著她,呆了半晌,說:“你再說一遍。”
服務員聲音很低:“領導說,發生什么事,請,請你們自行消化。你們帶隊的同志,沒通知你嗎?”
林霜霜咬住唇半天,才發出一個冷笑:“哈哈哈,好!好一個自行消化!你知道我的房里發生了什么,是不是?”
服務員不敢出聲,只是埋著頭。
林霜霜擺擺手:“行!我明白了。那你告訴我,這次,除了我以為,其他女的住在哪幾個房間,別說你不知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把我的房號告訴她們的。”
服務員拿手帕擦了擦汗,一句話不敢多說,把登記本子拿出來,往幾個房間號上戳了戳。
蔡敏燕,丁笑眉,311號房;
金麗,孫紅英,312號房。
都是真實姓名,也分不清哪個是夜舞。
不過這個不要緊,既然是友好姐妹情,那就整整齊齊在一起,什么都整整齊齊在一起!
林霜霜記住了房號,轉身就走了。
服務員呼出一口大氣,一下子癱坐在了里面的凳子上,可她還是拿起了筆,在一張表格上進行記錄。
表格的頁眉上,清楚的寫著:《參賽人員各項行為記錄》
林霜霜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忍著氣,把能收拾的東西,清點了一下。
肖會計那盒子化妝品,基本上全部報銷了,就一個胭脂盒子,因為小,丟在角落里,沒有踩碎。
衣服不單單是扯亂了,而是每一件的胸口、領口這些關鍵部分,都有幾個被燒過的洞。
林霜霜能確定,這一定是夜舞干的。
林霜霜把衣服折好疊好。
證據,得留著。
鞋子只剩一只,另一只不知所蹤,林霜霜干脆把鞋子丟在垃圾桶里。
內衣褲…
不說也罷,只能增加林霜霜的怒意,她全部丟在了垃圾桶里。
還好她在鴻橋機場買的東西,還有錢,她都是放在隨身的包包里。
否則只怕這會兒錢也沒有,那她可能要氣的殺人了。
做好這些,林霜霜覺得自己冷靜了很多,她在床上閉上眼,默默的召喚她的復仇使者。
半個小時候后,林霜霜給自己的耳朵里塞上棉花,安然的睡下了。
嗯,異門的領導好啊,“自行消化”,多么合她的心意。
已經半夜了,該休息了。
招待所里,看著各個門都關著,其實好多人都還沒有睡。
一年一度才有這么個交流大會,可不是要相互的了解一下嘛。
尤其是311、312兩個房間的女同志,雖然都躺在了床上,但都還在嘰嘰咕咕的說著話。
311房里。
微黃的燈光下,臉上有酒窩的鈴鐺趴在枕頭上,興奮的說:
“哎,夜舞你說,華東區的那個女人,回來看見房子里的樣子,會怎么樣?”
夜舞的長卷發鋪在枕頭上,無所謂的晃了晃頭:
“能怎么樣呢?她又不知道是誰干的!我們的大力婆輕輕一推,那門就開了,能怎么樣呢?”
鈴鐺大笑:“哈哈哈!金麗可最不喜歡人家說她是大力婆了啊。不過,夜舞,華東那個女人的東西,還挺不錯的,那個化妝盒,好像只有在魔都才有得賣呢,我弄了一點,是挺香的!”
夜舞不屑的說:“看你那點德性!你喜歡,改天我讓魔都的朋友給你寄來。”
鈴鐺興奮的爬起來:“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咱們是誰啊,這么多年的好姐妹。”
“哎呀,謝謝你,你最厲害了。”
夜舞的臉上,浮現一股高深莫測的笑:
“這有什么呀,哎,鈴鐺,你再給我說說,你們分堂那個能瞬移的同門的事情我聽聽,好神奇啊!”
“好,他啊…哎,我…好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