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陽點了頭,幻影很高興,手指在方向盤上跳躍的更歡快了。
車子又開了一段,幻影忽然說:
“對了,異能研究院的葛院長打過電話來,說上次的血液報告,沒有任何異常,讓你…放心。”
葉銘陽的臉在幽暗的車子里抽了抽,說:
“沒有任何異常?這也就是說,他們還是找不到原因?嗐,還放心,我不放心,又能怎樣?”
幻影轉頭看了葉銘陽一眼。
車內光線幽暗,看不太清葉銘陽臉色,幻影半天沒接口。
過了好一陣子,幻影才說:“你別灰心啊,有的同門的異能缺陷比較特殊,至今沒找到解決方法的,不是你一個。”
葉銘陽沒出聲。
幻影的車速慢下來,平時嬉笑的樣子沒有了,清俊眉眼隱在車燈光里,倒也有三分領導者的模樣:
“魔星,總部非常重視你,你的修復異能,需要的地方太多了。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但是…為國為民、為社會主義建設貢獻我們的力量,這就是我們的職責。你辛苦了,我代表華東分堂對你表示慰問。”
“噗!”葉銘陽立刻笑了出來:
“得了!別說這個了!我就隨便說一句,不是抱怨,可你這一正經,搞得我就是那愛抱怨的小媳婦似的。”
幻影搖搖頭:“哎,你看你,我是真心話!門內兄弟,我們最親近些,上次我送你去的時候,我也為你擔心,不知道你使用異能之后,又要吃多少苦。還好,這次你很快回來了,所以我估計,應該任務不是很重,我可不就興頭頭的來接你回家了嘛,這不是最好的慰問?”
葉銘陽笑著點頭:“好好,慰問慰問,謝謝領導啊!”
“是兄弟!”
“好好,兄弟!哎,兄弟,我告訴你,這次,不是任務不重,而是…”葉銘陽笑著說了一句,微頓才說道:
“嘖!我自己也在奇怪,正好你問,我不妨告訴你,這次修復的,是一張已經粉碎的潛艇圖,你知道有多難嗎?我一看,我就想,完了,這次我豈不是要在外頭呆上二十天或者一個月?可是,很奇怪,這次我很快就好了,我正在想,這個事,我是不是要報告給研究院?”
幻影不住的轉頭看他,聲音也欣喜起來:“啊哈?真的?這么說,你自身在修復缺陷?”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遇見這個情況。我自己想了很久,沒想出原因來。就算我報告給研究院,我也說不出什么來,所以我也很猶豫,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情,我該怎么處理。”
“沒有原因?不可能吧?”
“真的沒有原因。嗯…當時我很想我老婆算不算?”
“去你的!”幻影不滿的白了葉銘陽一眼:
“講正經事呢,不許提你個人私事。不過,說到這個事…興許我得和你說另一件事!正好我也想休息一下,等會你開吧,我累了。”
幻影緩緩把車在路邊停下,搖下車窗,掏出兩根煙來,自己咬了一根,把一根遞給葉銘陽。
葉銘陽擺手:“我不抽了。我馬上回家了,一身煙味,我怕我老婆不喜歡。”
“哎呀呀,你這個老婆奴,我真受不了你!抽一根又不要緊!”
葉銘陽堅定的拒絕了他的煙,說:
“我不抽。你別說我,說不定等你找著你的錦鯉,你還不如我!我們這種人,常常不在家,只要老婆能顧家,不得寵著些啊?再說了,我老婆那么好看…哼,別用你笑話鄉下人的眼神看我!你下來你下來,我來開,我還想早點回家呢!”
葉銘陽一臉幸福的說了一半,見幻影叼著煙、斜著眼看他,氣哼哼的吐槽。
“哎你這家伙,你自己很過分你不知道啊?我有時候真的很想踹你!但真打起來,我又打不過你,哎呀真是!”
幻影無奈的搖著頭,干脆把煙收了起來,兩人換了位置。
葉銘陽開車:“說吧,要和我說什么事?”
幻影搖上車窗說:
“上次的事,就你和夜舞的事,后來我問了驚蟄。你也知道,驚蟄這個家伙,其實膽子最小,我真的很認真的批評他,為什么夜舞搞事情,他還插一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早晚會被你知道嗎?搞得一個分堂相互之間有意見,有意思嗎?后來,他就說了。”
“他說,不知道夜舞哪兒來的消息,說是總部有個傳說,一對異能者成為夫妻以后,相互的異能缺陷,有了改變。夜舞蠱惑驚蟄說,他那個一下雨就不敢出門的問題,說不定找個女性異能者結婚,就能解決了,而門內的女異能者非常少,她倒是認識幾個,要是驚蟄聽她的,她給驚蟄介紹!”
“驚蟄這個家伙,就把你賣了,不不,唉,大家兄弟,也不能那么說他,反正他就參與了。因為他說,夜舞對你是真心真意的,要是事情真如夜舞所說,你和夜舞成了一對,對你也有好處,或許真的幫你改進缺陷也未可知,再說了,你以前不是一直說要和你老婆離婚嗎?那他就也不覺得幫了夜舞,于你有什么損失。”
葉銘陽大力的嘆了口氣:
“驚蟄這個家伙就是這樣。我就想呢,平時他和夜舞也不對付,為什么那次要幫著一起瞞我,原來是這樣。”
幻影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問他,夜舞說的,是真的嗎?總部的傳言,我都不知道,夜舞就知道了?而你驚蟄都不知道真假,你怎么就信了呢?相信這種沒有根據的事,容易影響我們的判斷,對我們異能者是大忌,你信來做什么?”
葉銘陽目視前方,無所謂的問著:“驚蟄那個傻子說什么?”
“他說,夜舞的消息,總是很邪門的,還叫我別小看夜舞,他和夜舞在總部特訓時當過同期學員,夜舞的能量不可小覷,她說她自己只是火系異能,可能有所隱瞞,驚蟄曾偷偷見過夜舞尋仇,不知道她怎么做的,并沒有用她的火系,但那個人自己就跌倒地上,死了。”
葉銘陽不禁驚訝的看向幻影:“…有這樣的事?這不是…亂來嗎?驚蟄沒有上報過?”
幻影呼出口氣來,攤手:
“驚蟄是這么跟我說的。但是這個家伙膽子小,我再追問,他又說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又是晚上,他并不能確定,當時看見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