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著老蔡的這么一點小改變,林霜霜還特意去了第一人民醫院,和蔡院長說了一下。
蔡院長頗多感慨:“唉,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會盡快安排一下,我們一家子吃個飯。小林你也來,你就和我女兒一樣的,一樣的!”
林霜霜:“我看這次就不必了,蔡院長也該好好單獨和蔡大爺說說話,我在場反而不好。況且我也忙,對了,羅工程師那兒我還得去一趟,他的機器應該差不多好了。”
兩人客氣了幾句,蔡院長特特的送林霜霜出門:“雅萍那兒的電話號碼我給你了,你有時間,打個電話她,她念叨你呢。”
“好,我知道了。”
林霜霜出了醫院,又往羅工程師的真空包裝機廠去。
停留時間不長。
林霜霜走的時候,把工廠改良過的第一臺真空包裝機,給綁在摩托車上搬回去了。
不用錢。
羅工程師說了,需要她大量使用,提出意見,試驗品,不該花錢。
而且羅工程師還非要給林霜霜匯報工作,說他已經開始聯系以往的所以關系,向魔都和粵州推銷機器了。
林霜霜駕駛著摩托車,迎著風回家的時候,真覺得自己豪情萬丈啊!
干,好好干,不需要多久,她就是個擁有大實業工廠的富婆了!
林霜霜興頭頭到了山角村,特特的放慢摩托車速度,還裝模做樣的用腳踩幾下,可不敢擰著油門“呼啦”一下子過去。
只有到了家,才急不可待的把機器卸下來,進行包裝試驗。
還不錯哦!
眼看著一包包豆腐干里的空氣抽盡,豆腐干成了緊緊壓縮的一小包,林霜霜干勁十足。
有了這個東西,她就可以讓豆腐干作坊正常的運行了,不需要每天等著外面賣完了,才安排燒制。
太好了!
林霜霜試機器,鄭金娥和葉靜貞也在一旁看著,又新鮮又跟著歡喜。
林霜霜就把鄭金娥叫過去教導怎么使用機器。
還說這個活比較輕松,學會了就讓鄭金娥做。
畢竟在豆腐婆家炸豆腐干比較辛苦,以后讓另外的人做。
鄭金娥聽著,學著,嘴角就翹的老高,開心的不得了。
林霜霜還交代葉靜貞:
“以后,豆腐干上午就可以開始制作了,晾涼以后就進行包裝,真空包裝的東西,最少可以延長十天保質期。明天我就給何經理去個電話,催催他那邊弄品牌的事,等落實了,咱們的豆腐干公司可就能真真正正的成立了。”
一家子女人都開心又期待。
鄭金娥差不多把怎么包裝學會了,就小聲說:
“哎,霜霜,今天你們二嬸沒敢罵我們了。不過,剛才,我瞧見有兩個一臉兇相的男人到他們家去了。你說,你們二嬸她不會又使什么壞心眼子了吧?”
林霜霜腦子里轉了轉,說:“不擔心。誰知道是不是他們自己得罪了人呢,我們看著就是。”
“哎!我都聽你的。”
林霜霜家這邊只管熱火朝天的干活,傍晚,比前幾天更多的人,涌到了林霜霜家看電視,有些還不是同村的呢。
鄭金娥坐在門口照樣收錢賣豆腐干。
兩三天運作下來,眾人也習慣了,都是帶上孩子,搬個凳子,給上一毛錢,就坐下看電視了。
電視里的東西實在太新奇了,放個傻不啦嘰的廣告,眾人都不舍得移開眼睛。
所以雖然人多,但很有秩序,并不吵鬧。
有些人第一次來的,吃著豆腐干好吃,還真的來打聽怎么批發了賣的事情。
林霜霜都讓葉靜貞和鄭金娥自己去處理,葉靜貞腦子聰明,這些天有空就跟著小美看書識字,都能記簡單的賬目了。
林霜霜和小猴子一起躲在屋子里,給小猴子洗了澡,還寫以后的工作計劃,忙得很。
等九點人潮散去,一家子安然入睡。
但似乎剛睡著不久,小猴子“嘰嘰嘰嘰”的喊醒林霜霜:“嘰嘰,姐姐,有人,有人。”
林霜霜坐起來,凝神屏氣的聽,似乎是隔壁葉二嬸家有人聲。
林霜霜還是有點忌諱葉二嬸這種惡毒女人的,擔心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來,便披了衣服,搬了凳子,站去圍墻那邊看。
卻見葉二嬸家的院子里,站了好幾個高大的男人,葉二嬸對著領頭的一個正唯唯諾諾的說話: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家里東西多么,已經開始了,你們下午說了我就開始收拾了,馬上搬,馬上搬啊!”
高大的男人不耐煩的對她揮揮手。
葉二嬸就開始咋呼著喊兒媳婦:
“唉!丁云娣,你倒是趕緊的啊,趕緊把東西先搬去屋外頭啊,你沒聽人家說了嗎,要是今晚我們不搬掉,人家就找別一家買了嗎?哎呀,先搬到外頭去再說,快點啊你。”
丁云娣沒頭蒼蠅似的抱著兩條被子出來,說:
“你到底要我們搬去哪兒住呢?難道睡露天?你兒子不去管,竟然又整這些,那大平到底該怎么辦啊?”
“你傻不傻啊,有八百塊錢在呢,你還擔心沒地方給你住?笨死了!大平能怎么辦呢?只能等明天我再去派出所問了啊,快點快點,先把東西都搬出來…”
葉二嬸絮叨著,又往屋里喊:
“大平他爹,趕緊的,下午叫你去打聽的那家舊屋子,你現在就去買下來,快去!”
林霜霜從墻頭退了回去。
她可以安心睡大覺了。
原來是仇叔那邊來人,安排買葉二嬸家屋子的事情。
這種鄰居搬走了,簡直是要放鞭炮慶祝的大好事一件。
林霜霜回房間,倒頭就睡。
葉二嬸家,估計忙了一夜。
到第二天一早,林霜霜出門的時候,葉二嬸家一家子還在門口呢。
兩個孩子露天睡在一堆被子里;
丁云娣“吭哧吭哧”的在用稻草繩子捆扎物品;
葉二叔用擔子挑著一些碗筷之類的雜物,往村巷的西面走,也不知道是搬去哪兒。
而葉二嬸,看見林霜霜出門,還特特大聲的說:
“有些人啊,不要臉,誰知道在外頭做什么鬼,以為賺點錢就了不起了呢!哼!誰能想到,我們家一晚上就能賺八百塊,八百塊呢!”
這時,他們家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臉兇相,他對著葉二嬸說:“哎,剛才是你在罵人?”
葉二嬸立刻討好的說:
“是啊,那那,提醒你們啊,隔壁住的,都是不要臉的人,你們可小心著些啊!啊,這位大兄弟,你說只要我們一晚上搬走,就給剩下的三百塊的…”
男人滿臉橫肉跳了跳,冷笑:“我是這么說的,可是你好像漏掉了一條要求。”
“呃…”葉二嬸眼睛閃爍。
“我有說過,要是你搬個家還打擾到隔壁,那么,發現一次,就扣一百!這里…”
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彈了彈,一臉寒霜:
“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想和我撒潑?那要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我…!”
葉二嬸嘴張了合,合了張,最終,不得不把滿肚子的話給憋在嗓子眼里。
而高大的男人,轉身對著林霜霜方向客客氣氣的頷首:
“隔壁的霜姐是吧,我們新搬來的,打擾到您,真對不住,您慢走!”
林霜霜不置可否的發動摩托車就走。
剩下葉二嬸一家,張口結舌:什么人啊,對著他們家呼來喝去,對著隔壁的悍婦,倒這么客氣,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