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盛開的小院里。
灶間的門,被撞擊的“篤篤”響。
好久好久才安靜了下來。
屋子里也安靜下來。
林霜霜把頭埋在葉銘陽胸口,怎么也不肯抬起來。
身體比心誠實。
唇齒間的那份甜,更是真實的滋味。
所以,很多事,不需要再說,再說都是廢話。
男人笑得胸口聳動,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就上面寫“我是林霜霜丈夫”那張紙,拍在門上。
林霜霜剛想搶了那張紙,鼻端卻聞到一點味道:“嗯嗯…什么味道?你煮什么了?”
男人這才放開她,迅速的走到灶臺去揭鍋蓋,再急急忙忙的到灶后去壓火,一臉焦急。
林霜霜走去一看,鍋里煮的不知道是魚塊還是肉塊,成了黑黑的一坨。
男人從灶后站過來,也看著這黑黑的一坨,默然無奈。
林霜霜指指鍋里的東西,瞥他一眼:“再敢把我那樣,這,就是你的下場!”
男人壓根沒嚇住,抬眼看她,細縫眼里的火苗,越來越盛,大有“那咱們再試試”的臺詞隱在里面。
林霜霜趕緊退后一步:“你,你別得寸進尺啊!你要是想留在這兒,你給我規矩點!”
男人胸口動起來,非常開心,大力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開始鏟鍋子里的東西。
鏟上來的肉一下子碎裂開,里面雪白雪白的。
是鯰魚。
唉,真可惜!
林霜霜微皺眉看著。
葉銘陽似乎知道她想什么,指指一旁的水缸,又去撈上來一條,開始處理。
林霜霜這才走開了,嗯,中午菜譜,燜燒葉銘陽。
她等吃。
小小的院落,很快有紅燒魚的香味飄滿。
一會兒,林霜霜從房里出來,破桌子上已經擺好了一盤紅燒鯰魚、一盤蒜泥黃瓜、和一碗雞蛋羹。
還有一小碗米飯。
葉銘陽正蹲在一個大蛇皮袋旁邊,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他見林霜霜出來,指指桌子。
林霜霜看著那一小碗米飯,憋了半天,低低的問:“你,不吃?”
葉銘陽從蛇皮袋子邊抬頭,指指凳子。
噢,只有一個凳子啊。
林霜霜便也沒管,拿起飯就吃。
嗯,真好吃,每樣都好吃,比葉靜貞做的還好吃。
要想抓住女人的心,一定先抓住女人的胃。這是真理。
而葉銘陽,開始把蛇皮袋子倒出來。
竟然是好些木工工具,還有幾截木頭。
他開始拿著那些工具處理木頭,還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林霜霜吃一頓飯的功夫,他就已經在木頭上做好標記,把木頭切割成了幾大塊。
林霜霜把紙拿過去看了下,噢,是要做凳子。
挺好!凳子也能自己做。
下午的時候,家里就都是刨木頭的聲響,和木花的清香。
男人沉默的干活。
林霜霜就眼看著幾截子木頭,在葉銘陽的手底下變成了三張簡便耐用的板凳。
偶爾,林霜霜從房間望出去,就能看見男人黑發低垂,卷著袖口,手臂上都是腱子肉,認真干活。
那樣子…啊,荷爾蒙爆棚!
結果到傍晚的時候,男人去收了晾曬的衣服,還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根針,坐在新凳子上,不知道在縫什么。
林霜霜呆看了好一會兒,才“噔噔噔”走過去,一把搶了:“這是我的衣服。”
葉銘陽看看她,細縫眼里都是無奈,無聲從她手里扯出衣服來,指指衣服的袖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