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信仰神道?
凜冬城西南角，一群人圍在這里。
“唉，領主大人要拆我們的房子重建也就罷了，怎么會突然想起來要調查咱們凜冬領有多少人？還要我們晚上去學習，我們白天工作已經很累了好嗎？”
“哼！不學無術、不求上進、好吃懶做的家伙！神使大人這是為了我們好好不好？！”
“那你說怎么個好法？”
“當然是為了讓我們賺更多的糧食，更多的錢啊！你看德林老爺子，你看艾伯特老爺子，還有克勞斯和阿爾賓，就他們因為識字，每天不僅干活比你輕松，還有銅幣拿！而你呢？好吃懶做、不學無術，今天若不是克勞斯看在你是他家鄰居的份上，你還能領到足足一斤的小麥？”
“你…”
“你什么你？不學無術的好吃鬼！”
“那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干那么多的活，還不是跟我一樣，只領到了一斤小麥。”
“我們不一樣！”這人充滿鄙視地說了一句，搖了搖頭，再也不理會他跟前的這家伙，徑直往夜校的方向去了。
今天是夜校開課的第一天，他不想給傳授給他們知識的老師留下壞印象。
距離蘇威決定要實行人口普查，推行教育已經過去了三個晚上，此時，凜冬領的人口普查工作還沒做完，因為凜冬城外的工作不好做。
再加上，蘇威要求為每一個領民制作一張身份證，導致德林·克沃特的工作量更是大增。
盡管，這張身份證只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大小，材質也只是一塊木制的卡片，上面的內容也僅僅只記載了名字、出生日期以及六位數的編號，但是，這工作量也不小。
畢竟，這身份證上的字跡，都需要用鋒利的小刀雕刻上去。
為什么這么做？
原因很囧，因為蘇威拿不出更多的筆墨。
所以，他只能以“筆墨會掉色”為借口，要求德林·克沃特的人口普查團隊進行雕刻。
由于凜冬領識字的人實在太少，很多時候德林·克沃特的助手雕刻不出，還得德林·克沃特親自動手，無奈之下，德林·克沃特只好請示了蘇威，要求先開夜校，讓一部分先學會認字寫字。
只是，他終究太過理想化了，學會認字寫字哪有這么簡單，一時半會兒肯定學不會。
只不過蘇威想要快些進行巫師天賦檢測，所以他才裝作沒看出其中的問題，同意了德林·克沃特提前開辦夜校的想法。
夜校開辦在城堡前面的小廣場上，為了保密，蘇威調來的城衛軍，將這一塊全部圍了起來，只保留一條通道，領民們憑身份證入場，過了開始上課的時間，所有人一律不得再隨意進出。
晚上八點，小廣場火把燃燒，一片明亮，夜校正式開課。
蘇威帶著艾薩克、古斯特，以及德林等五名政務官，從城堡中走了出來。
“領民們，我是你們的領主，蘇威。”蘇威先一步走上廣場中央的高臺，開始了他的“表演”。
“今天是我們凜冬領夜校開課的日子，很高興能在這里與大家見面，我也很欣慰，你們這么多人對知識充滿了渴望。”
蘇威確實很欣慰，因為他剛從古斯特那里得知，這一次開課，有72名男性領民和59名女性領民，共計132人參加。
雖然，這相對于凜冬領一萬多人口來說，不過就是百分之一左右的數量，但這無疑是一好兆頭。
且先只說教育，這一萬多人中間就有一百多人對知識充滿了渴望，知道知識的重要性，等這些人學有所成，學有所獲之后，必然帶動更多的人學習。
這是一個希望啊！
再說巫師天賦檢測，蘇威盤算了一下，這一百三十二人中，除去被檢測過的伊莉娜的六名獸人同伴，再加上德林·克沃特等四名人類臨時政務官，也就是有一百三十人有機會覺醒巫師天賦。
按照伊莉娜及她的同伴，包括被抓走的黛安娜，共計十八人中就出現了兩個有巫師天賦的概率，也就是九分之一的概率，這些人中大概可以檢測出十四名巫師天賦者。
這是一個很令蘇威滿意的數據。
因為現在蘇威已經從艾薩克那里知道了巫師如何覺醒，所以只要檢測出巫師天賦，基本就可以培養成巫師。
根本不需要擔心有了天賦不知如何覺醒。
凜冬領如果多出十四名巫師，蘇威想想就覺得美好。
“你們開學第一課，由我來傳授。
我將傳授給大家一種提升學習效率的方法，屆時我還會使用煉金水晶球來檢測大家的學習成果，誰學得好，被煉金水晶球檢測出來，誰就可以進入精英班學習。
在這里，我說明一下進入精英班的福利，凡是能夠進入精英班的學員，白天將不再需要參加勞動，你們的任務就是沉下心來好好學習，生活開支之類的，我會負責。
另外，學有所成者，將會有工資可領取，月薪工資不會低于一枚銀幣，希望大家好好珍惜。”
蘇威開始了他的忽悠，這是他與艾薩克商量好的。
因為出于保密需求，檢測巫師天賦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來，因此兩人商量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換個方式來。
蘇威想到了他學生時代學校分出的精英班、尖子班之類，于是他依葫蘆畫瓢，也把精英班給搞出來了，用以掩人耳目。
同時，他也把觀想冥想法改名成了提升學習效率法，同樣用以掩人耳目，而且效果會很好！
因為觀想冥想法真的可以提升學習效率，這點蘇威自己就有體驗，艾薩克也這么認為。
然后便是誰來主持巫師天賦覺醒儀式，這個蘇威當仁不讓地接了下來。
畢竟這關乎忠誠問題，蘇威親自主持，必然會有師生情誼，占據師生大義，這就跟常凱申當黃埔軍校校長，能夠保證一些軍官的忠誠一樣。
“好了，大家先不要激動，安靜下來聽我說，你們若是因為激動導致學不好，那你們激動也沒有用，不是嗎？好了，安靜下來。”
蘇威開出的福利于這群窮困不堪的領民而言實在是太大了，這些聽完立馬激動起來，場面有些亂糟糟的，蘇威預料到了這點，所以也沒生氣，而是加大音量說話，讓這些人安靜下來。
蘇威在這加大音量的時候，靈機一動，發掘出了他的新巫術，那就是使用一絲巫力可以更大聲，更具有威嚴。
他是控電巫師，也可以說是雷電巫師，巫師屬性方面帶有雷霆之意。
很快，這些領民安靜下來。
蘇威開始了他的“正式表演”。
“首先，大家都學我這樣坐下。”
蘇威話音落下，他整個人立即盤膝坐了下去，德林·克沃特五人也趕忙快步走到高臺下，學著蘇威的樣子，盤膝坐下。
這五名臨時政務官，只有德林·克沃特知道蘇威即將要傳授什么內容，所以另外四人聽課的積極性遠不如德林·克沃特，但是他們依然表現的積極，因為蘇威之前只對他們說了一個詞語：以身作則。
所以，就算心里面不夠積極，也得表現得很積極。
看到五名臨時政務官也盤膝坐好，擺出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其他一百三十二名領民，包括伊莉娜的同伴，都盤膝坐了下來。
從眾效應很好用。
“嗯，很好！接下來，大家都看向我，然后盡可能地在你們的腦海里，將我的形象，畫入你們各自的腦海。”
蘇威不是圣母，他有著自己的私心，他不希望，自己培養出來的巫師，將來還會背叛他。
因此，為了加深這些人對自己的忠誠度，他想出了這個比較陰險的辦法，那就是引導這些人只觀想自己。因為蘇威有發現，巫師對觀想物的歸屬感十分地強烈。
就比如他，觀想的是紫金神龍，所以他對龍圖騰的歸屬感十分強烈，自從觀想成功之后，他更自信自己是龍的傳人了。
“為了加深你們對我的歸屬感，我也是無奈之舉啊！”
蘇威的這個辦法，德林·克沃特都不知道，只有和他商量的艾薩克以及伊莉娜兩名巫師清楚一些，他們也大致認可了蘇威的做法。
盡管，以人為觀想物這種事情，兩人從未聽過，甚至，艾薩克還以為每種觀想冥想法所對應的觀想物必須是固定的，只會因為個人的巫師天賦不同，從而導致個人的巫術屬性不同，就比如他是火屬性巫師，而他兒子威廉·科贊卻是水屬性巫師。
還比如教伊莉娜觀想的老奶奶讓她觀想雪狐，她卻觀想成了火狐。
但是，伊莉娜這個老師很不靠譜，把蘇威帶偏，以至于蘇威的觀想物根本不是狐貍。
艾薩克從蘇威這里得知他的觀想物并不是跟伊莉娜一樣的狐貍之后，艾薩克也茫然了，只好讓蘇威先試試看，反正如果不成功，可以再更改。
就這樣的簡單決定，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這一試探行為，將會給世界帶來多大的變革。
因為他們都還不知道，觀想物與巫師之間的關系，類似于一種信仰。
之前，觀想物都是死物，或者虛構之物，這種信仰凝聚不起來，或者說凝聚了也顯現不出來；
而蘇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信仰一旦凝聚在他身上，被他利用起來，無異于——造神！
“大家把我的形象畫入腦海之后，不清晰不要緊，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就行，接下來，大家只需要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專心想著我的形象，我的形象，自然會在你的腦海里變清晰；
無法專心的也不要緊，請認真看向我，不要害羞，就認真地看著我，你會自然而然地，把我的形象描繪進你的腦海，然后專心想著我就好，形象會清晰的。
嗯，很好，我看到有人進入狀態了，接下來，你們都不要驚慌，我將會念一段咒語，這段咒語，會指引你們學會提升學習效率法！大家不要擔心記不住，咒語我會使用巫術印入你們的腦海，請保持好狀態。”
這段咒語，就是觀想冥想法的另一部分——冥想法了，只有完全學會了這一部分，有巫師天賦者才能引動天地間游離的能量，進而使得檢測巫師天賦的煉金水晶球出現反應。
當初這一段咒語，蘇威是死記硬背下來的，因為伊莉娜不學無術，沒有特殊手段。
現在有了艾薩克的指導，蘇威知道了可以使用巫力直接印入初學者的腦海，讓他很快記住，且不出錯，同時還能保密。
最關鍵的是，艾薩克指導蘇威的時候，還教會了他一個保密巫術，使得學到這一段咒語的人無法將內容外傳，從而更好地保密。
所以，蘇威可以放心地施為。
很快，蘇威就使用自己的巫力將這段咒語印入了在場學習的一百三十七人的腦袋，包括奎克等七名伊莉娜的同伴。
做完之后，蘇威見眾人都進入了狀態，于是便站起身來，與負責看護現場的艾薩克和古斯特對視了一眼，相互間示意地點了點頭。
檢測巫師天賦，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