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倒巴布魯后,艾莉尼婭冷著臉看向錢演,就像在看一只待捕的獵物。
看著滿地躺的保鏢,連最強的巴布魯都被擊敗了,錢演不免心里發虛。
但也許是從小囂張跋扈慣了,覺得什么都能用錢解決,他直接拿出錢包,抽出一疊百元大鈔說:“你要錢是不是?給你不就完了,別管閑事!”
艾莉尼婭大怒,抓住錢演的衣領,一拳揍得他鼻血狂涌,指著小墨說:“跟她說對不起!”
錢演被一拳打懵,鼻骨骨折,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
艾莉尼婭的聲音冷得像一塊冰:“跟她說對不起!!”
片刻后,第三拳立馬打來,艾莉尼婭打得一拳比一拳重,錢演實在遭不住了,身心雙重防線都被擊破,嘶聲大叫道:“對不起!”
艾莉尼婭收住第三拳,松開錢演丟到一旁,就像扔了一袋有害垃圾。
艾莉尼婭走到小墨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安撫道:“小朋友,不要怕哦,沒事啦”
小墨仰著梨花帶雨的小臉,眼看艾莉尼婭臉上滿是傷,她吸了吸鼻子,從懷里拿出手帕伸上前,奶聲奶氣說:“姐姐,謝謝你,我幫你擦擦血。”
傷口接觸到粗糙的手帕,一陣陣疼,但艾莉尼婭沒有打擊小墨的好意,任她幫忙擦血。
艾莉尼婭將小墨抱了起來,兀然看到旁邊瑟瑟發抖的趙良安,她認出這是14班學生,說:“咦,你不是那誰嘛,就籃球賽把高博搞到心態爆炸那個...叫什么來著...想不起來了。你們班主任一會就出來了,讓他帶你回家吧,以后別在這種黑心酒吧打工。”
趙良安剛想唯唯諾諾答應,突然瞳孔一縮,驚叫道:“老師小心!!!”
黑影從艾莉尼婭身后升騰而起,“哐”一聲巨響,厚實的洋酒瓶在她頭上爆開,酒水和血一起汩汩流了下來。
艾莉尼婭重重摔向地面,昏迷前,余光瞥見了表情陰森的巴布魯。
“嘭。”艾莉尼婭倒地,小墨嚇得大哭,想幫她捂住傷口,但手帕很快就被血水打濕,怎么捂都捂不住。
巴布魯扔掉沾血的酒瓶,他的中文發音還挺標準,想來是在這邊生活許久了:“這女人還挺能打。老板,把她打成這樣,會不會惹上事?”
錢演看著昏迷的艾莉尼婭,拿紙巾擦掉臉上的鼻血,獰笑說:“不會,只要人沒死,我就能用錢擺平。”
巴布魯在艾莉尼婭小麥色的腰身上掃視著,目光貪婪,自言自語說:“那干脆讓我玩個盡興。”
眼看巴布魯走來,小墨用嬌小的身軀護住艾莉尼婭,哭著向趙良安求助:“良安哥哥,快報警!”
趙良安摸著自己的口袋,欲哭無淚:“我我...我沒帶手機...”
他正想向其他顧客求助,突然目光一滯,看向巴布魯身后驚呼起來:“未來老師?!”
“嗯?!”巴布魯和錢演同時回頭,當看到鬼魅般出現在身后的人影,他們瞳孔劇烈收縮,連心跳都開始加速。
未來一手抓住錢演的頭發,另一只手抓住巴布魯的...他是個光頭,沒頭發,就抓住了他的耳朵,猛地一收,讓兩人的腦瓜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嘭!!!”雞蛋撞石頭,火星撞地球,鮮血迸射。
錢演一個細皮嫩肉的富二代,哪吃得住這種重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巴布魯雖然挺住了,但眉角被撞骨折,血流了半張臉,捂著頭倒在地上哀嚎。
未來一腳將其踢飛三米遠,過去把手機遞給小墨,說:“小墨,打120。”,隨即將艾莉尼婭抱在懷中。
艾莉尼婭不愧是從小和熊摔跤的人,昏迷沒一會就醒了,但她頭上血流太多,非常虛弱,喃喃道:“你總算來了...”
“那假酒太猛,我都快拉脫水了。”未來脫下自己的衣服捂在艾莉尼婭頭上,并示意趙良安過來按住,沉聲說,“你好好休息,等救護車,這里我來處理。”
這時,酒吧張老板終于有了大動作,他喚來十幾個保安,把未來圍在中間。巴布魯也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看著他,大有圍毆之勢。
未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張老板:“你干嘛?”
張老板冷笑一聲,陰森地說:“干嘛?在我的酒吧鬧事,打壞這么多東西,還把我的貴客錢少打傷,你想就這么算了?!”
未來指向巴布魯:“他也把我朋友打傷了,你怎么不揍他?”
這件事很明顯是錢演那邊先搞事,艾莉尼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才打了起來。
但一邊是腰纏滿貫的錢少,有大把大把的鈔票和人脈,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堆日消費十萬百萬的大老板。
另一邊是兩個不知哪來的野教師,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
該幫哪邊,張老板心里清楚得很。
他的表情就像一條崇洋媚外的哈巴狗,對巴布魯豎起大拇指:“這位黑哥是我們錢少的貴客,豈是你能比的?現在,你立刻給他磕頭道歉,然后把所有損失賠上。否則別想走!”
未來指向巴布魯:“你讓我向他道歉?”
張老板:“沒錯。”
未來:“我問你,你是不是種花家的人?”
張老板:“是。”
“我是不是種花家的人?”
“是。”
“他是不是種花家的人?”
“不是。”
未來大罵道:“那你特么不幫我,你幫他?!”
張老板一時間啞口無言,隨即又惡狠狠地說:“這位是外國友人,我當然幫他!難道你想破壞國際友誼,損壞種花家在世界上的形象?”
“給我扣這么一頂大帽子,你是真的牛批。”未來直接氣笑了,“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如果是真的外國友人,我們當然要好好相處,展現種花家禮儀之邦的大國風范。但像這種欺凌霸道,不知哪個茅坑里大便吃多了的洋垃圾,我只想給他馬來一拳。”
巴布魯聞聲,怒目圓瞪,連母語都飆了出來:“whatthefuckdid誘say?!”(你特么說什么?!)
未來:“我說,誘rmother今晚必die無疑。”
言畢,毫無征兆一個鞭腿抽在巴布魯臉上,巨力直接抽碎了他的牙床,斷裂的牙齒伴隨著血和口水一起,像天女散花似的噴射出來。他倒在地上眼睛一翻,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