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您好”
婁城市東郊,一棟占地面積廣大的莊園別墅門口,穿著鷹國紳士服的管家,非常客氣的說到。
“嗯,您好”
“請跟我來”
在管家的帶領下,周文獨自進入了莊園別墅,同時也看到里面的廬山真面目。
別墅建筑風格類似于江南園林,里面亭臺樓閣、假山噴泉應有盡有,另外還有各種名貴的花草樹木,即使在嚴嚴冬季里,也是爭奇斗艷。
尤其是庭院里兩棵四季常青的巨大香樟樹,遮天蔽日,一看便知道是百年樹木。
穿過前院,來到了后院一棟現代建筑風格的樓房前。
門口一位四十上下的帥氣男人正在通電話,看到周文他們過來了,對著電話匆匆說了兩句,然后朝他們迎面走來。
“您好周醫生,我是聶偉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這個穿著黑西裝,梳著大背頭,身形挺拔的男人,就是聶毓婷的爸爸。
“您好聶總”周文伸手和這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握握手。
說完他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聶總…孽種?
臥槽…
聶偉豪臉皮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周醫生請跟我來。”
聶偉豪帶著周文進了屋子。
周文來之前并不知道聶毓婷具體什么情況,其實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幫人“看病”,不是幫人“治病”。
甚至他現在越來越不希望別人叫他醫生。
來到屋里后,一眼便看到左手邊的落地窗前,靜靜的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穿著漂亮的洛麗塔服裝,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子,看著窗外花園里的草坪,樣子顯得非常憂郁。
不出所料,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聶偉豪的女兒聶毓婷了。
周文心里暗自嘀咕,應該把顧逸飛帶過來的,那家伙最擅長和小女孩打交道了。
而除了小女孩外,右手邊豪華的會客廳里,還坐了兩女一男,正在輕聲討論著什么。
兩個女的大約三十來歲,作少婦扮,看眉宇,和聶毓婷都有三分相似。
而那個男年齡的和他差不多大,模樣跟聶偉豪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兒子?
“周醫生,請坐。”
“嗯。”
兩個人來到客廳里坐下。
聶偉豪也沒介紹另外幾個人的身份,而是喊道:“婷婷,你過來一下。”
聶毓婷聞言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我女兒得了一種奇怪的出血癥,只要心情激動,皮膚表面就會不停的出血。
國內外看了無數的醫生,做了無數的檢測,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想請周醫生您幫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聶偉豪說完之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噢,是嘛?”周文打開真視之眼,看了看面前的洛麗塔女孩。
姓名:聶毓婷。性別:女。年齡:11。職業:學生。身體狀態:變異型出血菌感染。精神狀態:輕度抑郁。
“出血菌?這是什么菌啊?”
周文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細菌呢,而且居然還是變異的。
他連忙切換了真視之眼的模式,換成了透視模式。
很快,目光穿過聶毓婷的洛麗塔衣服,看向她的身體表面。
他發現,在聶毓婷的身體表面,有很多細密的出血點,就像一個個被針頭扎過的小孔一樣,看上去很古怪。
不過除了這些小孔外,別的并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沒有細菌感染,也不存在病毒。
繼續深透。
很快穿過了表皮,到達了皮下組織,依然沒有發現。
繼續深透。
很快穿過了皮下脂肪層,到達了血管層。
這一下有了發現。
他在血管外壁上見到了一種螺旋型細菌。
這些螺旋細菌,緊緊的吸附在血管外壁上面。
這應該就是“出血菌”了。
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所有地方的血管壁上,都有這種螺旋型出血菌,看上去有些滲人。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這些細菌既不大量繁殖,也不侵蝕健康組織,只是緊緊的吸附在血管外壁上面。
估計這就是為什么,檢查不出來的原因。
“怎么樣周醫生,我的女兒到底得了什么病癥啊?”
見周文半天不說話,聶偉豪忍不住問了一聲。
當然了,他其實根本沒指望周文能看出來,要不是戴洪彪向他極力推薦,又把周文吹噓的神乎其技,他根本不會邀請對方上門來診療。
另外兩女一男,也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周文,尤其是一個頭上戴著翡翠朱釵的女人,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焦急。
“稍等一下”
回過神來的周文,沒有立刻說出原因,而是站起來走到聶毓婷旁邊坐下。
望聞問切。
望過了,不得聞聞,問問,摸摸嘛。
咳咳。
周文裝模作樣的看看聶毓婷的舌苔,看看她的瞳孔,又讓她把袖子擼上去,切切脈搏。
對面的聶偉豪看得心里暗自搖頭。
周文這一套江湖郎中的看病手段,這幾年來,他是見得多了。
“到底怎么樣啊周醫生?”聶偉豪問這話的同時,心里其實已經給周文下了逐客令了。
只等著他胡編亂造一個病情后,然后送客呢!
“如果不出所料,你女兒應該是感染了一種出血菌。”周文放下手說到。
“什么,出血菌?這是什么東西啊?”
聶偉豪已經忘記了準備請周文離開的念頭了,忍不住驚問出聲。
和周文年齡相仿的青年也說道:“爸你別聽他胡說!那么多大醫院都檢查過了,如果小妹真感染細菌的話,怎么可能檢查不出來呢?”
而那個頭戴朱釵的女人,卻是焦急的問道:“請問周醫生,這個出血菌能治好嗎?”
這個女人正是聶偉豪的老婆張春伶。
周文看也沒看那個青年,說:“這種出血菌是一種異形細菌…”
周文簡單解釋了一下出血菌的特征以及生存方式,反正解釋多了他們也聽不懂。跟著道:“因為激動之下使得血液流速加快,導致血管壁被壓迫,才會出現皮下出血癥狀。”
聽完周文的話,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不過周文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給出確定性答案的醫生,其余國內外的那些專家名醫,甚至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不知道。
從這一點上來說,哪怕是編的,周文也是編的最合乎邏輯的一個。
聶偉豪問道:“這個出血菌能不能治好啊?”
周文:“很難!”
周文還有半截話沒說完,出血菌有超級細菌的特征,有著超強的耐藥性,這也是為什么常規抗菌藥物不起作用的原因。
聶偉豪聞言,心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就在聶偉豪唉聲嘆氣的時候,他的老婆張春伶卻是紅著眼眶哀求道:“周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呃…”
正在作勢欲走的周文,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不過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
周文頓時松了口氣。
他之所以沒有把出血菌的詳細情況告訴他們,就是防著這一手呢。
把出血菌說的多么多么可怕,最后輕而易舉的治好,那不是惹人懷疑嘛。
現在系統既然出了任務,那就好辦了。
“我試試看吧,但是不保證效果!”
“好好好謝謝周醫生。”張春伶連連道謝的同時,雙手不停的抹著淚水。
而一旁的聶偉豪卻沒有說話。
為了這個女兒,這幾年不知道跑了多少醫院,看了多少醫生,老婆早已經心如死灰了。
現在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愿意試試。
因為有多位專家預估過,按照聶毓婷的發展情況,可能最多三五年就會出血而亡。
周文打了個電話給陳志遠,讓他把無菌箱送過來。
很快陳志遠拿著箱子到了。
周文帶著聶毓婷去了房間。
“來,趴到椅子上,把褲子褪下來一點。”
等聶毓婷乖巧的褪下衣服后,周文從物品欄和無菌箱里分別取出生物滅菌劑以及一次性注射針,抽取了5ml后輕輕刺入她左側臀部肌肉。
在注射藥劑的同時,真視之眼一直注視著滅菌劑。
生物滅菌劑沒有讓他失望,當藥效從臀部肌肉擴散后,吸附在血管壁上面的出血菌,統統消失不見了。
不過可能是因為劑量不夠的原因,在消滅了身體內二分之一的出血菌后,藥效開始消失了。
周文看了看生物滅菌劑里的劑量,大概還剩下不到50ml。
他再次抽取了6ml,然后再次注射到聶毓婷的臀部肌肉上。
三分鐘后,聶毓婷體內的出血菌全部消失不見了。
“好了”
周文收拾好無菌箱,和聶毓婷一塊出了房間。
等在門口的聶偉豪和張春伶,迎上來焦急的問道:“怎么樣周醫生?”
“應該是沒問題了。”
“真…真得嗎?”
“你沒騙我們吧?”
夫妻倆都是一臉愿意相信,但是又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
包括聶毓婷也是詫異的看向周文。
已經被那么多大醫院判了死刑的怪病,周文怎么可能三下五除二就治好了?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