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畢建飛的反應,周文忍不住想笑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掉價。
堂堂大學教授,知名學者,居然在這里和一個小富二代比誰有錢,真是有夠low的。
收回黑卡,好笑的搖搖頭,轉身便走。
畢建飛見周文嘲諷了自己幾句,然后神神叨叨的說走就走,吐槽了幾句,然后轉頭朝婦產科大樓的入口處看了眼,想了想還是算了。
之前沈雪說自己有男朋友他還繼續追求,一方面是以為沈雪矜持下的敷衍,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著即使真有男朋友,說不定還能挖個墻角呢。
不過現在人家既然確實有男朋友了,他也沒賤到真當面去挖墻腳的份。
剛剛之所以說那些話,其實也只是下不來臺故意那么說罷了,目的就是氣沈雪那個男朋友,誰讓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也算對得起自己這幾天的冷風吹了。
想到沈雪那張初戀臉,以及旺夫的身材,畢建飛可惜了一聲,轉身朝醫院西大門方向走去。
等他來到醫院門口的臨時停車道,正好看到一臺威武霸氣的白色G63AMG在倒車。
畢建飛眼睛頓時就直了。
作為一名車迷,他對這輛車自然是不陌生,性能那些就不說了,主要是價格,國內落地超千萬,哪怕以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是說買就能買得起的。
不過隨后他又有些奇怪。
這一款的大G,全國都不超過10輛,而江州這一輛,據圈里人說是一個生物公司老板在開,經常停在金湖區CBD的恒峰大廈地下車庫,掛的還是中海牌照。
等車子倒出車位后,他看了眼,果然不錯,滬A。
他下意識朝車窗里看去,盡管玻璃有些反光,但他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駕駛員正是剛剛那個和他說話的年輕人。
“居然是他?”畢建飛驚訝到。
大G很快匯入了醫院門前的主干道,然后消失在車流里。
畢建飛怔怔的看著,很快便想到了對方給他看的那張黑卡。
他拿出手機搜索UBSblackgoldcard。
只找到區區幾百條信息。
而且很多都是與此無關的信息。
他又重新搜索,用中文名“瑞銀黑金卡”。
這下跳出來幾萬條信息,還有一些提問,他點開后慢慢朝下面看。
“世界十大黑卡,第十名巴西萬事達黑卡,第九名美林運通黑卡,第八名NatWest萬事達黑卡…第一名米國運通黑卡。隨著商業化競爭加劇,這些黑卡運營公司也開始放寬了準入條件…
在這十大黑卡之上,還有一種卡叫UBSblackgoldcard,這種卡在2000年初就停止發放了。這是瑞士銀行針對高凈值客戶的定制卡,存款需要超過一億美元…”
后面還有關于UBSblackgoldcard的各種權益說明,都是那種讓人看了男默女淚的內容。
不過畢建飛沒有去看,他只看到持有這種卡的人,凈資產需要達到一億美元,而且還是2000年初的一億美元,換成現在,后面加個0都不止了。
這是多么龐大的一筆數字啊。
畢建飛被徹底的鎮住了。
而且他不認為周文是在跟他開玩笑,要不然也不會拿這種很少有人知道的卡出來。
等回過神來后,畢建飛面紅耳赤。
自己居然跟一個隨時能拿出至少一億美金的人炫耀他的GTR和理查德米勒,有夠沙雕的…
中海,市中心某寫字樓。
十幾樓,經緯投資有限公司。
這是一家皮包公司,前臺加接電話的客服一共也不到10個人。
而此時裝修得富麗堂皇的總經理辦公室里,四十來歲的經理費建正站在沙發邊,向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匯報工作。
青年三角眼、鷹鉤鼻,戴著一副裝斯文的金絲邊眼鏡,不僅沒有變的儒雅,反而多了幾分陰險狡詐。
“這就是上個月的凈收益,數據和賬簿等下就銷毀。”費建翻著數據本說著,“對了,安奇美那邊的5000萬分紅還沒有到賬。”
說到這里費建忍不住跟道:“這家公司是真賺錢,現在幾款產品,一天的銷售額就達到了驚人的5000萬,刨除各項成本,上個月他們的凈利潤很可能超過8億。”
三角眼青年聞言,眼角的肌肉跳動了一下,抽了口煙道:“看來之前要的太少了啊。”
費建點點頭,看著三角眼青年征詢道:“要不后面加個0?”
三角眼青年沉吟了一下,最后還是搖搖頭道:“那家伙現在搭上了余家的線,暫時先等等吧。”
費建說:“余家現在也日薄西山了,有什么好怕的。”
三角眼青年說:“不是怕。我父親那邊現在正處于關鍵時期,我不想節外生枝,懂嗎?等過了這段敏感時期,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費建點點頭,“我知道了。”
三角眼青年剛準備站起來,外面傳來了吵吵聲。
“幾位先生,你們不能進去”
“你們是干什么的…”
費建剛準備去查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結果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了,兩個黑影也飛了進來,“砰砰”兩聲摔倒在了地上。
費建和三角眼青年定晴一看,地上的兩個人正是站在門口的保鏢。
不過還不等他們露出驚容,外面魚貫而入走進來三個青年。
三人都理著小平頭,穿著沒有標識的黑色野戰服,高幫作戰靴。
一個比一個長得高,身材也一個比一個魁梧。
其中右面的青年,手臂比普通人的小腿還粗,缽盂般的拳頭砸在人身上,估計能把骨頭都砸碎。
而左邊的青年也毫不遜色,一米九掛零的個頭看上去如山一般壯碩。
此時兩人雙目如電射般,迅速觀察了一遍辦公室內的情況,然后簇擁著領頭的青年男子來到費建和三角眼青年面前。
面對三人逼人的氣勢,費建和三角眼青年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領頭的男子自然便是簫龍象了。
簫龍象冷冷的看著三角眼青年,“你就是李伯文吧。”
三角眼青年也看著簫龍象,遲疑著問說:“你是…簫龍象?”
“啪——”簫龍象一巴掌抽在三角眼青年的左臉頰上。
因為勢大力沉,再加上三角眼青年沒有防備,整個人被抽了個趔趄。
不過還沒等他站穩身體呢,簫龍象又是一腳踹在了他腹部,把他蹬出去兩米遠,裝在了后面的屏風上,翻了個滾后趴在了地上。
由于事發突然,站在一旁的費建完全沒反應過來。
直到三角眼青年哼哼了起來才回過神來,頓時駭然不已。
居然敢打李伯文,簡直不知道死活。
不過此時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連忙跑過去攙扶李伯文。
李伯文跪在屏風上嘔吐了好一會,才吐干凈嘴里被踹出來的食物殘渣以及胃酸。
李伯文顫抖著雙腿站起來,看著簫龍象咬牙切齒道:“我和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簫龍象看著他說:“你拿了安奇美多少錢,今天下午五點前一分不少的還回去。
另外,周文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蕭家的恩人,從今以后,誰敢動他一根汗毛,就是和我蕭家過不去。”
李伯文聞言氣得渾身發抖。
不就是還錢嘛,不就是不要找周文麻煩嘛,你他媽有事招呼一聲就行了,咱又不是不識相的人,干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呢?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
蕭家實力比他家只強不弱,而且全是腦袋里長肌肉的莽夫,和這種人講道理講不通的。
簫龍象冰冷的目光在李伯文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轉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李伯文伸手摸摸嘴角,見紅了,“艸!”
已經走出辦公室的簫龍象,轉身厲喝道:“你說什么?”
李伯文臉都綠了,連連擺手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