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叫安東尼·克里斯托弗,東歐石油大亨,超級隱形富豪,光個人凈資產就達到百億美元之巨,實際控制資產超過300億美元。
而新娘是他的第五任老婆,今年才23歲的超模朱莉安娜·摩根。
他們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安東尼立刻展開了追求,三個月閃婚。
今天他們到博茲瓦納是來補婚紗照的。
在原地拍攝了一個小時后繼續上路。
不過很快,隨車助理發現了安東尼有些不對勁,他的額頭在大顆大顆的冒著冷汗,而且一直在喝水,并不停的在摸喉嚨,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一樣。
助理用俄語關心道:“老板你怎么啦?要不要停下來看看?”
安東尼秉承著東歐人的彪悍性格,擺擺手,虛弱道:“沒…沒事。”
助理還是不放心,立刻讓司機停車,叫來隨車醫生過來檢測。
很快醫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體溫槍顯示,安東尼克里斯托弗的體溫達到了驚人的41℃。
“快拿冰塊來…”
“親愛的你怎么樣…”
眾人隨即手忙腳亂的給安東尼降溫,同時給他打退燒針,并給他喂食抗病毒藥物。
原本以為安東尼的體溫會很快降下去,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安東尼克里斯托弗體溫并沒有降下去,而是持續的發燒。
新娘子嚇得六神無主,不斷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因為缺少檢測設備,隨隊醫生一邊想方設法給安東尼克里斯托弗降溫,同時通知直升機,送他到博茲瓦納的首府哈博羅內去治療。
一個小時后,安東尼被送到了哈博羅內市立醫院。
然而哈博羅內的醫生依然束手無策,甚至連什么原因導致安東尼出現的癥狀都無法找到。
十二小時后,安東尼克里斯托弗出現了呼吸衰竭癥狀,醫院方立刻給他上了呼吸機。
而安東尼龐大的私人醫療團隊,已經帶著頂尖的設備朝博茲瓦納趕來,但是由于距離太遠,此時還在半路上呢!
醫院搶救室外,安東尼幕僚團隊、私人醫生以及安保團隊,個個都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他們倚靠安東尼生活,一旦安東尼出現意外,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此時,所有人都恨上了站在病房門口暗自垂淚的朱莉安娜·摩根。
要不是這個女人非要到博茲瓦納來拍什么該死的婚紗照,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給我把附近幾個國家的病毒專家都找過來…立刻!馬上!”
安東尼的私人助手維亞克對著手機大聲咆哮著。
維亞克掛斷電話,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心里慌得一批。
他要供別墅房貸,小孩子要上貴族學校,嬌妻也沒有工作,都靠他養家…另外,年底還打算買一部跑車,這些需要花很多的錢。
一旦安東尼出了意外,他很快就會失去一切。
“叮鈴鈴…”
維亞克的電話不斷的響起,都是來咨詢他老板情況的。
維克多一遍遍的向對方表示,他的老板沒事。
很快,維亞克的電話再次響起,是手下打過來的。
“喂,什么情況?”
“我們剛剛打聽到,有一個很厲害的專家,現在正在博茲瓦納做醫療援助,不過我們沒有那個能力請動對方,還需要你親自跟世衛組織和中國大使館溝通。”
“好的,我知道了…”
維亞克掛斷電話,立刻動用關系聯系上中國駐博茲瓦納大使館,輾轉多方又聯系上醫療團隊的代表魏東。
弗朗西斯敦,市立醫院。
魏東剛吃完晚飯,正準備到附近轉悠一圈消消食呢,兜里電話響了。
在得知維亞克的來意后,魏東幾乎沒怎么猶豫便答應了。
他們本來就是過來做援助醫生的,而且救人也是醫生的天職嘛。
掛斷電話后魏東給周文去了一個電話…
周文在離開杭濟后,一直在做HIV病毒的藥物測試。
經過半個多月的實驗,基本上可以確定,HIV病毒真得完全治愈。
不過,治療HIV病毒需要一種特殊的新種藥材,而這種新種藥材是那位卡梅拉大祭司在幾內亞一處森林里發現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莫姆大祭司也不知道。
說實話,周文對那個卡梅拉大祭司非常感興趣,他覺得這個大祭司真得很有可能像他一樣,也是一個開掛的人。
他真得很想見見這位卡梅拉大祭司。
但是莫姆大祭司說,卡梅拉大祭司生活的地方已經被毀壞一空了,包括她遺留下來的物品也被搶掠一空,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
周文聞言,十分的可惜。
只能未來有機會再去看看了。
晚上剛到下榻酒店門口,周文接到了魏東打來的電話。
很自然而然的,他再次成為了工具人…
隨后眾人立刻出發,前往哈博羅內。
一個小時后周文他們趕到了哈博羅內市立醫院。
此時已經來了很多專家。
根據檢測結果顯示,安東尼既沒有感染細菌,更沒有感染病毒,實際上,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到現在還是不清楚,安東尼到底是怎么啦?
有專家提出,安東尼中了某種罕見的毒素。
可問題是,在安東尼體內根本沒有檢測到毒素…應該說,以哈博羅內醫院的毒素檢測系統根本檢測不出來有沒有中毒,所以這個推測還不能成立。
就在一幫專家冥思苦想之際,周文趕到了。
維亞克看到周文時,雖然有些驚訝于他的年輕,但是卻更加恭敬。
和國內看到年輕醫生就認為資歷淺,沒經驗、沒技術不同,在歐美人的眼里,能成為專家的年輕醫生,都是非常非常厲害的。
所有人都知道,歐美的醫生是高收入人群,是社會精英人士,但是一般人不知道的是,在歐美想成為一名執業醫師,乃至于專家,比在國內困難十倍都不止。
正因為如此,越是年輕的執業醫師,越代表專業技術高超。
“您好!”
“您好周醫生,謝謝您能過來,真得非常感謝。”
維亞克使勁的握了握周文的手掌,隨后親自帶著他去了會診室。
周文拿起安東尼的檢驗單看了看說:“他中毒了!”
維亞克驚訝道:“什么,中毒了?”
“對!”周文點點頭,看著檢測單上的癥狀描述說:“如果不出所料,中的應該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細胞毒素。”
旁邊一位從南非請過來的醫生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毒素根據生物效應,可分為神經毒素、細胞毒素、心臟毒素、出血毒素、溶血毒素、肌肉毒素或壞死毒素等,而細胞毒素有幾個明顯的特征…”
周文給眾人科普了一下細胞毒素,“它可以通過皮膚接觸或吸入等方式對神經系統、泌尿、肝腎系統等造成毒害。
而在短時間內發生高熱,進一步造成呼吸系統衰竭,正是細胞毒素的一大特征之一。”
會診室里的專家聞言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驚嘆于周文的水平。
尤其是幾個生物毒素專家,更是茅塞頓開。
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中毒,但是礙于自身的知識儲備不夠,沒辦法拿出更具說服力的證據,而且安東尼·克里斯托弗危在旦夕,也沒辦法給他們更多的研究時間。
此時周文一語道破天機,頓時讓他們恍然大悟,同時心里也是欽佩不已。
僅僅看幾眼檢測單就能知道是中毒,這份水平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維亞克卻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問道:“請問周醫生,這個細胞毒素應該如何治療呢?”
“想要治療細胞毒素,首先要知道是哪種毒素,這樣才能對癥下藥。”
“不錯!但是現在問題是,根本無法檢測出安東尼先生中的是哪種細胞毒素,這又談何治療呢?”
“是啊…”
現場專家他一言你一語,把維亞克說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搓著手在那里來回的走著。
“那…那該怎么辦啊?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周文皺眉想了想說:“自然界中的生物細胞毒素很多很多,而在短時間內造成致命因素的…應該只有黑頭林鵙鹟了。”
維亞克問道:“黑頭林鵙鹟…這是什么東西?”
維亞克話剛說完,會診室里一位來自的南非白人病毒專家說:“黑頭林鵙鹟是第一種被發現體表含有劇毒的鳥類。
它的皮膚和羽毛含有蟾毒素族的神經毒性生物堿,就是類似箭毒蛙那種。
這種蟾毒素對心臟有著非常強烈的毒性作用,中毒之后會出現劇烈嘔吐、心律失常等癥狀,數小時內即可致人死亡。”
周文點點頭:“不錯!但是黑頭林鵙鹟只是一種統稱,實際上這種鳥一共有5個種類,另外還有白頭、灰頭、銀頂、藍頂等四個種類。
其中的白頭林鵙鹟攜帶的毒素,便有細胞毒素的特征,毒性十分猛烈,會攻擊人體淋巴細胞。”
那位南非病毒專家說:“據我所知,白頭林鵙鹟普遍生活在新幾內亞群島,怎么會出現在博茲瓦納呢?”
周文說:“我只是說白頭林鵙鹟體內含有這種毒素,但是中毒的方式卻是多種多樣的。”
那位南非病毒專家楞了一下,下一刻便明白周文什么意思了。
如果不是意外中毒的話,那么就是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