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后,周文本打算去藥物研究所看看新實驗室。
哪知道楊立群打電話過來,讓他下午到江州市藝術學院去參加一個防艾滋專題知識講座。
沒轍,誰讓整個檢測中心就他“最閑”呢,所以就充當了社會主義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咬著沈雪給的大蘋果朝檢測中心的電動車停車點走去。
兜里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陳志遠打過來的。
周文接通后懶洋洋的問道:“什么事?”
結果回家過端午節,再加上畢業典禮什么的,給忙忘記了。
“噢噢噢。效果怎么樣啊?”
陳志遠激動的語無倫次。
周文咧嘴笑道:“行,那讓你朋友回頭把使用心得寫成報告給我。”
“沒問題~”頓了一下陳志遠跟問道 “沒有了…”
無論嫂子怎么哀求,周文都沒有再給他。
雖然“強效版西地那非”、只是改良了工藝技術,配方并沒有變動,而且已經做過毒副作用測試。
但是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臨床觀察,個體化差異反應不能確定。
,他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畢竟這不是系統給的配方。
不過周文還是給了嫂子一個希望,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這個藥物很快就能上市銷售。
周文本來只是安撫一下嫂子的,可是掛斷電話之后突然想到一件事。
西地那非的藥方是抄襲的不錯,但是西地那非20年的專利保護期,在2014年就已經過期了,誰都可以仿制銷售。
并且他改良了工藝流程,讓藥效更加強勁。
他完全可以為工藝流程申請專利,然后賣給那些制藥企業。
比如全球三大制藥巨頭輝瑞、禮來以及拜耳。
還有國內的黑云山、環聯藥業、天圓藥業、新羅制藥。
“臥靠,對啊!我怎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周文激動不已。
這要是談得好的話,少則三五百萬,多則上千萬都是有可能的。
周文隨后又想到,直接賣掉工藝流程太不劃算了,還不如收專利費呢。
不要心黑,一家公司一年10~100萬,光專利費就能收到手軟…
“嗯,這個可以!”
至于說自己成立公司制作銷售,這個他連考慮都不考慮。
這可不同于基因改造技術,那個比較特殊,所以才沒有引起巨大的反彈。
國內外市場群雄割據,他一個毫無權勢背景的小人物,跟那些大制藥企業搶這塊蛋糕,絕對會迎來四面八方的攻擊。
哪有收專利費來的舒服?
在考慮清楚之后,周文搓著手興奮不已。
不過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還需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藥品工藝流程的專利申請。
它不像配方專利,你添加了哪些藥物,只要經過檢驗就一清二楚,你狡辯都沒用。
工藝流程專利是非常麻煩的,就像產品名一樣,你說我用“老干媽”侵權,那我就用“小干媽”、“中干媽”、“大干媽”,或者“他干媽”好了。
到時候一分專利錢不給你,你能怎么樣?
他必須考慮到每一個詳細的步驟,防止那些藥企鉆漏洞抄襲他的工藝流程。
其次,找一個具有藥物臨床試驗資格的醫療機構,委托臨床試驗。
這個倒是簡單,蘇東省具有臨床試驗資格的醫療機構有好多家,只要有錢就行了。
實在不行,也可以直接委托藥企做實驗,這個回頭再說。
在申請好工藝流程專利以及做過臨床試驗后,還需要聘請專業的律師團隊。
任何藥企不給專利費而抄襲他的技術專利,都要告到底。
他相信,那些財大氣粗的藥企為了避免麻煩,最后肯定會付專利費的。
想到得意處,周文嘴角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盛。
下午兩點。
江州市藝術學院,三教樓大教室。
這里正在召開防艾滋專題知識講座。
主講人是江州市衛生局防艾滋辦公室副主任章力夫。
幾個大醫院的代表作陪,比如周文。
因為聽講座可以加學分,所以三百人的大教室里坐滿了人。
“我們首先要了解,什么是艾滋病呢?
艾滋病是音譯過來的,全名是Acquired immunodeficiency syndrome,AIDS,即后天免疫缺乏癥。
艾滋病病毒由衣殼、核殼體、整合酶、蛋白酶、逆轉錄酶組成…
那么HIV病毒攜帶者和艾滋病患者有什么不同呢?
我打個比方啊,如果身體是一個城堡,那么就有很多免疫細胞充當你城堡的衛士,抵擋病毒和病菌的侵入,或者是當病毒和致病菌侵入以后,激活整個免疫系統為你清除敵人。
如果你感染了HIV,那你就成為了HIV病毒的攜帶者…
當HIV病毒感染你的免疫細胞,讓免疫細胞死亡。
剩下的免疫細胞個數下降到一定數值時,你的身體將徹底失去免疫力,這時候你就會成為真正的艾滋病患者了…”
周文低著頭坐在那里,靜靜的聽著。
偶爾抬一下頭發現,臺下那些奔著學分來的聽眾,此時此刻全部聚精會神的聽著。
大學生是艾滋病的高發人群,很多女生以及男生,根本不懂得如果自我保護,頻繁的進行高危X行為。
這樣的知識,切實有助于提高他們的自我保護能力。
然后周文在臺下聽眾里發現了一個戴口罩的女生,感覺有點面熟。
打開真視之眼一看,居然是前段時間感染了EIV和HIV的女生胡婷婷。
兩個人在隔離病房里見過幾次,所以周文認識她。
雖然EIV在檢測出來后就已經治好了,但是HIV病毒卻永遠的留在了她跟另外兩男一女的體內了。
周文看了眼就底下了頭。
一個半小時的專題知識講座很快便結束了。
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啪啪啪…”
眾人紛紛起身離座。
周文和章力夫打了個招呼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剛到樓下,一個女生走過來忐忑且恭敬道:“您…您好,周老師。”
周文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個胡婷婷嘛。
周文點點頭,“你好。”
胡婷婷跟著周文的腳步朝前慢慢走去,聲音黯然道:“周老師,我…我真得好后悔啊。”
周文:“后悔說明還有藥可醫。你要是不后悔的話,那你的人生就真的完蛋了。”
胡婷婷明白周文的意思,點點頭。
過了會,帶著哭音說:“周老師,我現在該怎么辦啊?我…我爸媽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一直以我為榮,可是我卻…卻…”
說到后來,胡婷婷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聲音里充滿了忐忑、無助、彷徨以及恐懼。
周文說:“章主任的講話你應該也聽到了,HIV病毒攜帶者,并不是真正的艾滋病患者,你只要配合醫生積極用藥,其實并不用太擔心。”
胡婷婷流著淚默默點頭。
周文說的不用擔心,指的是病毒本身。
但是,對于感染了HIV的人來說,病毒其實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們的流言蜚語,以及異樣眼光,和區別對待。
她未來的工作生活,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比如工作。
乙肝、丙肝、梅毒、艾滋是現在公務員、以及企事業單位體檢中,關于傳染性疾病的必須檢查項目,上述任何一種疾病被檢查出來,都是一票否決。
再比如結婚。
如果知道她有HIV,有哪個男的敢娶她?
這種事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那時她又該怎么辦?
想到灰暗的將來,胡婷婷泣不成聲。
周文想了想說:“別那么悲觀。以現在醫學的發展速度,也許不久的將來,HIV病毒就可能被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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