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人前來來挑釁!”
張任聞言扒在城頭上,將頭探了出去,
只見一個肩扛單刀的將領,正站在城下呼喊著他的名字,
“甘寧!”張任一下認出了此人。
半年前,他進攻南中之時,他便見識過甘寧的厲害,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武藝超群,但比起甘寧來似乎還得差一點,
張任本就不是魯莽之人,做事情喜歡謀而后定,怎能在明道不敵的情況下,還要出城與之相斗。
因而面對甘寧的挑釁,
張任搖了搖頭道:
“不必管他,讓他在下面叫喚去。”
一旁的副將見此,急忙勸說道:
“將軍,若一會兒,這甘寧口出污言穢語豈不是影響士氣,不若亂箭將其射退。”
張任點了點頭道:
“也可!”
隨著副將的一聲令下,五百弓箭兵來到了城垛之后,
向著下面的甘寧射了過去。
正在城下挑釁叫喊的甘寧,立刻發現了城上的動靜啊,
大叫了一聲:“張任無恥!”便帶兵退走。
甘寧如此舉動,讓張任等一眾將領搖頭:
“也不知甘寧此舉何意?”
“哼!一賊人出身罷了!能有什么深意?我看是匪氣未消!”
“話雖如今,但甘寧此舉總覺得有些怪異!”
就在這時張任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眼睛一瞪,喃喃自語道:
“恐怕是來拖延時間。”
此時金旋大軍終于到了,
但匯合在一處的五萬大軍,還是在所難免的造成了一定的混亂,
金旋手下除了甘寧便在少有善于統兵的將領,
因而剛剛落腳的大軍出現了很多的漏洞。
所謂人過一萬無邊無際,
何況五萬大軍,想要讓將這五萬大軍一時間安頓好,金旋是沒有這個本事。
若在此時張任領兵從城中出戰,說不得張任就成為張遼,
不說給他留下個孫十萬的名號,但也給能弄出一個金五萬。
但畢竟張任不是張遼,也沒有張遼那樣的膽氣,
幾年后孫權帶領十萬大軍圍攻和合肥城,
張遼便是瞅準孫權軍中的漏洞,帶著八百死士,上去一頓亂錘,打的孫權膽寒,
甚至張遼的名聲傳到江東,有了止小孩哭的威力。
十萬大軍安排不妥,尚且如此,
而訓練日短恐怕更為不妥,
只可惜被甘寧這樣一耽擱,最佳的出兵時機已經過去了。
而且在甘寧先前預留的安排下,大軍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正在騎馬回營的甘寧看著旗幟林立的營地,
心中又很多不解的念頭,
主公為何要在這種情況下出兵,讓他很是不解。
就算主公沒有看出來,他手下的那些文臣謀士為何也不勸說?
在他看來,主公屬下的那些謀臣遠勝黃祖手下的謀士,
怎么那么篤定,憑借這樣的大軍江陽城一定能攻下?
思緒雜亂的他搖了搖頭道:
“罷了!不必亂想,等見了主公再說。”
就這樣甘寧打馬進了營地,
此時的營地正在搭建中,
主將的帳篷還未搭建好,因而當甘寧找到金旋時,是在一片林間空地上。
此時一眾將領正圍著一在一處似乎在看著什么?
甘寧走了過去,隱約中聽到眾人的交談之聲,
“此物便是那攻城的神雷?”
“看起來不像啊!只是這么點東西便可破開城墻?”
“切!主公會欺你嗎?再說此物當初在攻打牂牁時候我便見過。”
“咦!你見過,快說說著東西怎么用?”
“嘿嘿!”
“嘿嘿什么?快說!”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遠遠的看到過,就是這樣紅白相間的方塊。”
眾人見此人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失望的很。
甘寧聽到這些人的談話,心中也是好奇那究竟是何種東西,
南中關于金旋的傳言有很多,各種版本在流傳,有些版本甚至讓人難以相信,
在如此多的版本流傳之下,到了最后哪個版本也不會讓人相信,
便是甘寧在打聽之下,也未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面對如此混亂的傳言,甘寧甚至懷疑這是金旋故意混淆視聽的計謀,
此時他也對此物很是好奇,但金旋正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甘寧覺得還是等見過金旋再說其他。
想到這里,他來到金旋面前正要施禮,
卻見金旋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
見是甘寧到來,還未等他施禮,便急忙起身相迎道:
“興霸,辛苦了,來坐下說話。”
看著熱情相待的金旋,受到多年冷遇的甘寧心中甚是感動,
待與金旋匯報了軍中事宜后,他便是問起了關于攻城計劃并說起了自己的擔憂,
“如今我方只有五萬大軍,而城中守備甚強,想要攻取恐怕不易,主公要做好曠日持久之戰的準備?”
聽到甘寧的擔憂,金旋只是笑了笑,便指著還圍在TNT周圍議論的將領道:
“興霸不必擔憂,有此物我等破城無礙,只是攻城入城中,收拾殘兵怕是有些麻煩?”
聽到此話就算心中早有準備的甘寧也還是好奇的問道:
“主公!那究竟是何物?竟然能破開城墻。”
金旋笑著說道:
“炸藥!”
“炸藥為何物?為何某從未聽說過?”甘寧撓了撓腦袋道。
TNT炸藥這種東西還從未在三國中出現,不說TNT這種化學炸藥,便是連最簡單的火藥也未出現,
金旋如何能向甘寧解釋的清楚,也只能模糊的說道:
“乃是一種會爆炸的東西,嗯就像爆竹。”
“爆竹!”這下他道有些理解了,火燒竹子時會發生爆裂,先人早就知道的事情,
雖然竹子在烈火中會爆裂,但威力也并不大,只是會炸出些火星也煙灰,那想要將城墻炸開,那得多大的威力,
甘寧的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
此時金旋又問起了剛才的那個問題:
“若是能破開城墻,攻城可有難度?”
甘寧聽到此話,拍著胸脯說道:
“主公放心,只要能破開城墻,城中守軍定是士氣盡失,想要攻取并無難度。”
金旋聽到甘寧的保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主公!這炸藥該如何使用?”
“炸藥使用倒不是很難,但要放在城墻根下,不知興霸可有辦法?”
“這個…”甘寧一時間沉吟了起來。
以張任謹慎的態度,放在城根下恐怕有些難度,
甘寧思考了片刻突然說道:
“不若挖地道過去?”
“挖地道!”聽到這個想法金旋搖了搖頭:
“太麻煩了!”
有那個閑工夫,他已經從空中搭過去,將TNT給扔下去了。
看著金旋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甘寧又苦思起來。
而金旋見甘寧苦思的模樣,想了想說道:
“不若直接送過去,也許張任會沒有防備?”
“這…”金旋這個想法甘寧覺得不是很妥當,但也不好駁了主公的面子,于是說道:
“也許可以試一試?”
金旋將使用TNT方法說給了甘寧,又從懷中拿出個按鈕交個了他,并囑托道:
“使用此物時要萬分小心,興霸不可親自上場,可明白?”
甘寧點了點頭,接過了按鈕,心中嘀咕道:
“就這么個木頭塊,就可使用那炸藥也太簡單了!”
想到這里他將按鈕守收好,又問道:
“主公我等何時攻城?”
金旋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空么,想看一看時間,但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一般,哪里能看到太陽。
看不到確切時間的金旋也只能說道:
“先下令造飯,一個時辰后起兵攻城!”
聽到金旋的安排甘寧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時辰后!主公這未免也太著急了!”
“有何著急,若是順利今晚便可在城中過夜,好了不必廢話快去安排吧!”
“是!”
甘寧得令后正欲離開,
而這時金旋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即將離開的甘寧追問了一句:
“興霸!呂蒙可有回來?”
甘寧聞言回身搖頭道:
“還未得到呂將軍的消息!”
聽到此話,金旋遺憾的搖了搖頭:
“罷了!還請是興霸多注意些呂將軍的消息!”
“是!”
望著離開的甘寧,金旋心中有些擔憂呂蒙的安危,甚至有些后悔答應呂蒙當初冒進的計策,
但想到呂蒙白衣渡江,偷襲南郡,背刺關羽的危險做法,
這點危險對他來說應該算不得什么,
想到這些,金旋不安的心,稍稍的安穩了些。
時間流逝,城外的金旋大軍在做攻城的準備,
而城內亦在做守城的準備,在張任指揮著部下,城下往上上不停的運送箭矢、巨石、檑木。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冒汗的胖子,跑上了城頭,來到了張任的后面,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張任說道:
“張將軍,有負所托,城中百姓只有五千愿意守城!”
聽到吳縣令的話,張任身形一頓,而后搖了搖頭道:
“五千便五千吧!既然其他人不愿守城也不必強逼,不然城中出現混亂可就危險了!”
“多謝!將軍體諒,不知這五千百姓安排到何處?”
“在城內運送防守物資便可!”
“是,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吳縣令又拖著疲憊的身軀跑了下去。
一旁副將見此有些不解道:
“將軍,我城中守軍接近三萬,而城外攻城之軍只有五六萬,尚不能圍城,何故征召城中百姓?”
“看來你的兵法還未曾落下。”
“還要多謝將軍,教導讀末將兵法,讓末將知曉倍則攻之,多則圍之。
金旋只有五萬大軍,若是圍城,每一面城墻皆需派一萬士卒,
而守城者可集優出兵,若我等選擇一面派兩萬大軍出擊,定可破金旋于城下,
如此四面擊破,金旋定然不不敵,
何況江陽縣北面臨江,所以金旋只能集中兵力攻打一面城墻!方有攻城之機。”
聽完副將的話,張任微微的點了點頭,也不愧是被他培養了多年的將領。
“但金旋的情況有所不同!”
“將軍有何不同?”
張任想了想說道:
“我曾打探過金旋攻城的戰役,金旋所下之城皆是南中堅城,
因南中蠻族動亂不休,時常叛亂,因此南中城池的城防比之蜀地更強,
但從我打探的情報來看,金旋攻城卻極為怪異!”
“將軍!有何怪異之處?”
這時張任抬頭看了一看遠處金旋的營地,繼續說道:
“每次攻城,金旋所派之兵皆是不多,甚至有些要比城中的守軍還要少,可就算這樣金旋還是能將城池攻打下,你說我如何該不小心。”
“這…”
不但是這個副將,便是一旁豎起耳朵聽的其他將領,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員副將更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怎么可能?這不符合兵法!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太清楚,其中傳言太多,什么地龍相助,雷神相幫,金旋神異之法等等,
總之各種傳言,讓人難以知曉金旋是用何種辦法攻下的城池?”
聽到這些話,周圍將領士卒的臉色有些變了,
看到部下神色的變化,張任也知道自己此時有些失言了,便急忙挽回道:
“如今南中人大舉投于金旋,現在看來恐怕當初是南中蠻族里應外合才攻下的城池,也許是金旋為了保護這些蠻族,故意傳出的這樣傳言。”
聽到此話種將領的臉色這才回暖,
想想也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那些玄乎其虎的事情讓人難以相信,還不如這樣的做法來的實際,
“那將軍,我城中還有數千南中蠻族,是否要將他們看管起來?”
聽到此話,呂蒙微微的點了點頭:
“為了以防萬一,最好嚴加監視。”
“是!末將這就去做!”
看著離去副將,張任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方才失言險些動了軍心,
若是放在一般時候他怎么會犯下如此錯誤,也只是因為南中那些城池丟的太過詭異,他這才一時失言。
而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來動靜,他趕忙上了城頭,
當看到城外的情況,張任竟然愣了一下:
“怎么這么快便要攻城?這時間才過去一兩個時辰!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算攻城器械也沒有打造好,如此倉皇攻城豈不是來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