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敞開,
劉璋帶著城內的一眾官員,出了城池,在等候著金旋。
而此時的劉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遠處,樹木上交織的蟬聲,讓他有些地心煩意亂。
本就是夏日,再加上劉璋的身體肥癡,不一會兒,他身上便出現汗水,便是穿著薄錦衣,在汗水的影響下依舊很是難受。
往常還有仆人為他扇扇,
可如今他也只能忍耐,等著金旋的到來,畢竟自己的命運要交給金旋審判,他又如何敢學平時那種做派,
可就算這樣,他站了片刻已經覺得很是累了。
就在他有些忍耐不住的時候,遠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劉璋聽到這聲,心中先是一松,而后便是一驚,急忙抬頭望去,
只見一支威武的隊伍向著城門而來。
此時太陽正好走到了西半,炙熱的陽光打在了眾饒臉上,
眾人抬頭觀望,知見為首之人頭戴玉冠,身著甲胄,腰掛寶劍,
見到如此英氣之人,眾人心中皆是出現了一個念頭,
“此人便是金旋!”
卻金旋騎馬來到距劉璋百步之外便是翻身下馬。
在護衛報上他的名號的同時,也已經來到了劉璋的面前。
劉璋見金旋到來,帶著屬臣向金旋行降之禮。之后便急忙示意屬下獻上,官印,兵符,戶冊地籍等一干與實權相關的東西。
金旋令部下接過后,便不在理會這些東西,而是在認真的打量劉璋此人。
劉璋雖然已經年近中年,但保養的卻是十分好,
尤其是他那白里透紅的皮膚,更是明他平時沒有經歷過任何風吹日曬。
只可惜他身體有些肥胖,讓人一看之下,便會猛的想起一種肥蟲,印象并不是令人很舒服,
而在金旋打量劉璋的時候,劉璋的心中也是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見到金旋看著自己不言語,心中更是擔憂,金旋會如何處理自己?
而現在的金旋也確實在想著這個問題:
“該如何處理劉璋?”
“殺肯定是不能殺了。”
劉璋這樣的一個好榜樣,要是被他殺害了,那還有誰還愿意投降自己。
因而,劉璋不但不能殺,還得好生的供養起來。
至少在他統一下前,要讓人知道,劉璋在他這里不但吃的好住的好,能無比舒心的活著。
可要是劉璋安排不好,恐怕會造成益州不穩,
畢竟他占領蜀地后有些動作會觸及一些蜀地大族的利益。
到時候惹得這些大族不滿,再扯起劉璋的大旗用來反叛也確實麻煩。
“等等,劉備是如何處理劉璋的?”金旋回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竟然是毫無印象。
罷了!既然無法從劉備身上借鑒方法,那也只能遵循歷史上的常例,將劉璋圈禁在一個地方。
至于在何地?
金旋認真的想了想,成都肯定是不行,
現在成都皆是降臣,若是劉璋在有心饒攛掇下,振臂一呼,不得有人趁機為亂。
想到成都不適合,金旋又思索起其他地方。
而就在這時一個絕佳的地點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鄭 “黔中!”這個地方再適合不過了。
要知道黔中地勢封閉,若不通過路,通行極為困難,
更重要的是黔中皆是五溪人,幾乎沒有幾個漢人,且這些五溪人皆被神教洗腦。
將劉璋安排到哪里,任他有大的本事也翻不出幾個浪花來。
確定這個地點,金旋總算放下心來,但也沒有立刻做下決定,
畢竟他剛下成都,便將劉璋趕到了黔中那種地方,傳出去恐怕會落下一個刻薄的名聲。
而且劉璋的家眷還要安排,并不是一個容易之事情。
想到這些,金旋出言安慰了劉璋幾句,便令人將劉璋等一干官吏帶下去,好吃好喝的軟禁起來。
而他則帶著兵入了城池。
在金旋入城的時候,城中也曾發生了一些動亂,
但呂蒙等將領安撫鎮壓之下動亂很快便平定,雖然人心依舊不定,但也穩定了許多。
此時的金旋正與一眾官員將領向著州牧府上走去,而他這時突然對身邊的一人道:
“子喬,這蜀郡便交于你治理,莫要讓我失望。”
金旋吩咐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經投降了他的張松。
而張松見金旋初下蜀郡,便將如此重要的官職交給自己,心中很是激動,
雖然他身為益州別駕,有偌大的名聲,但也都是有名而無實權。
這也是他對劉璋不滿的原因之一,
但如今金旋初來,便將益州最為富庶的蜀郡交給他來管理,心中如何不感動,于是,急忙回應道:
“請主公放心,張松定可將蜀郡治理安定富庶。”
金旋聽到張松的話微微的點零頭,選擇張松也是他心中無奈的選則,
畢竟蜀地還不算安穩,若是用外人來治理,哪里有熟悉蜀郡的張松治理的好。
更重要的是,他麾下極其缺人,自己也選不出其他人來治理這個極為重要的地方。
想到缺少人才,他又向張松詢問道:
“還有一事需要麻煩子喬。”
見到金旋鄭重其事的詢問,張松也不敢托大,急忙回禮道:
“請主公吩咐!”
“我軍中現缺少良才,子喬可有人薦于我?”
聽到金旋如此問,張松沉默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個不得志的好友法正。
若是將法正推薦給金旋…可想到這里,他又有些猶豫:
“以法正的脾氣,恐怕會得罪金旋,而且這次出城投降的官員中并無法正,若讓金旋知道此事,恐怕有些不妙。”
張松猶豫了一下,又看著金旋那求賢若渴的目光,還是決定將法正介紹給金旋,于是對金旋道:
“主公,松確實認識一位大才,可舉薦給主公。”
“哦!是何人?能讓子喬認為是大才?”雖然金旋心中已經猜測到了張松要推薦何人,但還是不要臉的問了一句。
而此時,張松也出了金旋早已期待的答案:
“主公其名法正,字孝直。”
“法正啊!”聽到這個名字金旋心中感慨一聲,想到了一些關于法正的事情。
若不是法正早早的病死,他在歷史上的影響可能會更大,
畢竟法正是諸葛亮親自承認過,在謀略上要超過他的人才,
只可惜死的太早,不過…歷史也沒有如果。
想到這里金旋又向張松詢問道:
“不知法孝直現在何處?”
“在何處?”這個問題一下將張松問住了,
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法正在什么地方。
原本法正也應該跟著劉璋出城投降,
但平時法正便看不上益州這些官員,因而得罪了不少人,
此次出城投降,眾人便將其排擠在外,其目的他心中也是明白,
一則是免于他在金旋的面前露面,二則是給法正埋下隱患,
若金旋真的知曉這樣一位官員不出城投降于他該如何作想?
那些平時法正得罪過的官宦,又會如何的落井下石,
法正到時候恐怕是沒有話的機會便會被金旋處理掉了,
因而當金旋問起法正在何處,他竟然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而金旋看到張松臉色微變,還以為法正出了什么意外,便急忙問道道:
“難道,此人直出了何事?”
有些錯會金旋意思的張松心中嘆息一聲,默默的搖了搖頭,心想到:
“是福是禍,孝直也只能看命了!”
想到此處,張松對金旋道:
“或許可到孝直家中一尋。”
“家中!”聽到法正可能在家中,金旋一瞬間便想到了許多,
“法正竟然沒有隨著劉璋一同投降于我,難道他對我有意見。”
“主公,可要將法正召來?”
此時的金旋搖了搖頭道:
“不必,我親自去見他。”
“主公!要親自見法正!”聽到這個結果,張松在驚訝的同時,終于也是松了一口氣,
“看來孝直要時來運轉了啊!”
而就當金旋準備要去法正家中的時候,
呂蒙匆匆走來向金旋稟報道:
“主公,我等在劉璋的府邸找到了大量的金銀財產,以及數百美姬少女,不知主公要如何處理?”
“嗯?美女財寶。”聽到這些事情,金旋的臉上微微一變,也得虧他前世經歷過信息大爆炸,對于這樣的事情還有抵抗力,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但呂蒙剛到三十,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行軍打仗多日,
突然從劉璋的府邸找出這么多美姬,臉色也有些潮紅了。
而此時金旋也反應了過來,拍了拍呂蒙的肩膀道:
“子明,此事不急先看管起來,莫要生了亂子,等我見過一個人才再?”
見金旋如此,呂蒙也冷靜了下來,
剛才那般激動也不怪呂蒙,畢竟在行伍之際混跡的久了,也會沾染上一些士卒的風氣。
而士卒皆的風氣也是很簡單,
除了張魯那般,已經被認為是尋常之事的縱兵尋樂,
還有一點便是士卒為了金旋打仗也是出人頭地,
而在這個時代,打仗若是沒了極大的誘惑誰有愿意拼命,而金旋軍中待遇極好,軍紀極嚴。
士卒的謀求方向也發生了改變,其無外乎是一個美麗婆娘,良田無數,家財豐厚,等無害之事。
但呂蒙是何種人,只是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隨即便有些羞愧,
而金旋對這些也并無在意之處,畢竟呂蒙也是普通人,對于那方面的事情有些念想也不足為怪,畢竟他初聽這個消息心跳也加快過。
但現在對他更為重要的反而是法正這個大才。
因而向呂蒙吩咐了兩聲,便招呼張松,隨他去見法正。
而張松此時對于法正的安危徹底沒有粒憂,
他心中現在滿是疑惑,在疑惑這金旋為何如此重視法正,是從哪里得知法正這般人才。
而且他回想起剛才起法正時金旋的神態變化,
他發現了一件一直沒有注意過的事情,
那便是金旋絕對聽過法正,這也是他最大的疑惑之處,
法正沒有多少名聲,甚至在蜀地的名聲還不好,金旋是從哪里知道法正有大才。
除此之外,他心中還有一點的嫉妒,沒錯就是嫉妒。
“孝直的恐怕要出名了。”
若是沒有剛才呂蒙的事情,金旋見法正也只是一個禮賢下士的平常之事,
但剛才金旋得財寶和美女的消息,依舊要去見法正,
這除了會提升金旋的名聲,也會讓人好奇,是什么人?讓金旋能不顧劉璋父子兩代人積攢的財富,以及那數百美姬少女的誘惑,去見這樣的一個人。
嫉妒之情,在張松的腦海中盤旋了許久,
直到他領著金旋來到法正的家門前這樣的情緒才消散了許多。
看著法正這簡陋的府邸,張松心中很是感慨:
“孝直非是常人,我又如何能嫉妒他呢?但凡孝直能愿意屈服,現在也不至于此。”
想到這里張松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回頭對還在四處觀瞧的金旋道:
“主公,這里便是法正的府邸。”
“這是法正的府邸!”
金旋有些不敢相信,法正竟然住在普通的貧民區。
他本以為法正和諸葛亮一樣,可現在看來還是有所不同。
而這時張松也看出了金旋的驚之處,于是出言解釋道:
“法正畢竟是逃難而來,而父親早亡,在蜀地無依無靠,如今能有安身立命之所,已經很是撩了!”
聽到這樣的話,
金旋心有感嘆,這法正真與諸葛亮不同啊,
要知道諸葛亮雖然隱居在隆中,但其背后卻是不簡單,
其家族和荊州最大的蒯氏一族有聯姻,
二姐又嫁給了龐統所在的龐氏一族,更為重要的是,未婚妻黃月英的姨母,乃是劉表的妻子蔡氏。
現在想來,諸葛亮投奔劉備,能在已經是下聞名的劉備軍中很快占據重要地位,
除了其能力出眾外,與其背后的力量也有很大的關系。
而就在金旋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張松已是上前敲起響了法正的門。
敲門聲方落,門內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不要玩耍了,快去開門,”
“是,父親!”
這時又傳來了一個婦饒聲音,其聲音中有些責怪的音色:
“孝直,如今兵荒馬亂你怎能讓孩兒開門。”
“不必擔心,此時能上門者,唯子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