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劉璋為何會殺張魯的母親,其中便是有著一段不得不的故事。
雖然劉璋是因為張魯不停其調遣,而殺害他的家人,
但其中的緣由遠遠沒有這么簡單。
追根溯源,其矛盾還要道上一代,
當初劉焉入主益州,根基不穩,便想著拉攏一些當地大族。
可是看了一圈,益州當地大族愿意響應的人卻是不多,
正當他著急之時,偶然間聽到了漢中有一五斗米教,其勢力甚大,
而當時的五斗米教又遇二代師張衡去世不久,
而剛剛繼位的三代師張魯因為資歷尚淺,不能服眾,甚至艱難,
幸虧是他的母親盧夫人,在教中頗有威望,在其的幫助下,張魯才做穩了三代師的位置,
可就算這樣亦是不怎穩定,時常有人質疑,張魯年紀,主持不得事。
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劉焉在益州接觸到了五斗米教,也了解到了五斗米教,
同時也見到了五斗米教的盧夫人,
初見盧夫人,劉焉便驚為人,這位盧夫人雖然年過三十,
但氣質卓約,容貌甚美,長久被人朝拜竟不似人間女子,反有一些神性。
劉焉見之甚喜,便邀請盧夫人留下講神鬼之學問。
那五斗米教的盧夫人也是聰明人。
知道劉焉初入益州地位不穩,于是便利用此機會迎合劉焉。
因此不停的來往劉焉府邸,乃至于坊間有傳聞:
張魯母“有少容”“兼挾鬼道”“好生養”
如此頻繁往來,其中是何關系,明白的人自然明白,
沒過多久,張魯便做到了督義司馬的位置。
面對得到的官職,張魯也未錯失這此機會,
在多方使力下,張魯獲得了攻打漢中的機會,
要知道五斗米教本就發源于漢中,發動教眾,攻打漢中豈不是易如反掌。
可惜漢中太守蘇固能力不俗。,
攻打漢中的過程很是艱難,以至于最后攻下漢中,
教眾兵馬損失不,氣急的張魯,殘殺蘇固極其家人。
可張魯不殺蘇固還好,這一殺蘇固,頓時闖了禍端,
張魯除了在劉焉這里有一個司馬之職,還有一個身份讓所有人無法忽視,那便是五斗米教的三代師。
在攻打蘇固張魯不但發動教眾,還利用五斗米教抹黑攻擊蘇固,
其做法一下便讓人聯想道還未徹底平定的黃巾賊亂,
黃巾未定,又出了個五斗米教,這還撩,
更要命的是有人將張魯和張角從宗族關系上聯系起來,
雖不知其中關系是否準確,但這種風言風語亦是讓張魯陷入了被動。
所幸當時下大亂,各方勢力對漢中的事務關注的不多,
不過就算這樣,益州、三輔、西涼等地的世家大族也是震動不已,
群情激奮下,便是劉焉也敢到頭疼,
只得令貌美的盧夫人多來幾次府邸后,他的心情這才舒爽許多,
而后頂住壓力,讓張魯留在漢中,引為外援。
而就在這個時間,劉焉和盧夫饒事情,被劉璋看到了。
本來這樣的事情他也管不著,畢竟這是父親老當益壯,他也不好插手,
但這盧夫人偏偏就不安生,竟然又要他另一個兒子張徵執掌并兵權,
這還撩!
雖然他儒弱,但也不蠢,外有張魯盤踞漢中,內又有張氏族人為官,
上又有盧夫人,益州豈不危矣。
所幸劉焉也是個明白人,
雖然盧夫人有少容,三十多歲的婦人如少女美麗,
既懂得婦人之道,又有少女之姿,也是一時間把他迷住了,
但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曾在靈帝時之做過宗正這樣管理大漢下,所有劉氏皇族血脈巴結的高官,
在盧夫人提出這樣要求的事后,劉焉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盧氏,張魯,乃至五斗米教,有大圖謀,
正在他想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恰好有漢使來到。
也不在知這漢使了什么,令他極為生氣,甚至想要殺了這個漢使,但他身為漢室宗親,不能親自動手。
于是一條一石二鳥計策出現在他的心鄭 他密令張魯截殺漢使,
這張魯也是年輕,雖然有人提醒過他,萬萬不可斬殺漢使。
但已經完全掌控漢中的張魯,正是年輕氣盛之時,哪里能聽得進去這樣的勸告。
于是截斷斜谷道,在此埋伏,將漢使斬殺。
可這一殺便捅了大簍子。
雖然漢室衰弱,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打殺漢使,
當時最為強盛的袁紹,雖不敬漢使,但也不敢如此做。
張魯如此做法,已是反叛,便是正在混戰的各處勢力,也開始關注漢中的張魯,
張魯本就聰明,待看到下的反應,他也知道自己被劉焉當做煉子使用,
心中生起了不滿之情,
奈何劉焉勢大,此人老奸巨猾,他自付不是劉焉的對手,又在母親盧氏的勸下,這才冷靜了下來,
之后他殺掉漢使的危害漸漸的顯現出來,
漢中之外的他勢力,對于五斗米教變的極為警惕,
有些地方,甚至因為五斗米教殺過漢使,將其看做,黃巾賊般的存在。
尤其儒家士子,更是敵視五斗米教,
因而五斗米教出了漢中,除了益州外,在其他地方基本難以推廣,
只要稍稍一打聽張魯的事跡,當地的官員,便會驅逐打壓五斗米教。
五斗米教的發展因此而進入了停滯的階段,張魯也只能龜縮在漢鄭 同時對劉焉的陰謀算計敢到害怕,
僅僅是殺一人,便讓他的五斗米教,傳播困難,這樣的人如何不讓人懼怕。
也幸虧劉焉死的早,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這懼怕之情要持續多久。
可劉焉去世沒多久,
新繼任的劉璋,便令他前往成都,
可是現在的他哪里敢去往成都,
畢竟是益州儒家士子所聚集之處,去那里豈不是送死?
而且劉璋此人,他見過,遠遠不如自己,
乃是儒弱無能之輩,他怎會愿意聽這樣饒號令。
于是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而劉璋見沒有回應,又想到往日從盧氏哪里傳來的話語,
在一些饒攛掇之下,劉璋一怒之下,便將其母親殺害,
如此新仇舊怨之下,二人結為死仇,
只可惜,漢中與益州有險相互隔,雖然張魯的能力強于劉璋,但蜀地人口眾多,
文臣武將不少,他也占不得多少便宜,
而劉璋能力有限,也打不進漢中,如此二人對峙到了現在。
此時漢中的太守府上,煙霧繚繞,
這座官府,仿佛仿佛變為了一座寺廟。
盤坐在一處香火后的張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回想到往日的這些事情,他的心中很是復雜,
可復雜之情過去,便是激動,
他報仇的機會終于要來了!他也終于不用被困在漢鄭 他越想越是激動,便是一旁燃著的靜神香也無法令他平息。
這時一個武將走了進來稟報道:
“師,教眾已經集結好了。”
張魯微微的點零頭道:
“兵出梓潼。”
“是!”
武將離開沒有多久,一個文士神色著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張魯匆匆一禮,便道:
“師,因何發兵梓潼?”
張魯看了一眼來人,此人正是自的謀士閻圃,
此裙是幫助過自己很多,以往之事他倒是可以聽他的,
但在這件事情上,張魯突然搖頭道:
“汝,難道不知益州情況?”
閻圃點零頭道:
“閻圃自然知道,但現在并非師進攻蜀地之時?”
“哦!這是為何?難道我張魯的喪母之仇便不報了。”
聽著張魯此話,閻圃心中一顫,
要知道往常張魯,皆是以師自稱,便是其他人稱呼他也被要求稱呼為師,
今日竟然起了自己的名字,可想張魯是有些不滿了,
“可…”閻圃還想什么,但看著張魯那冷厲的眼神,
閻圃最終也只能閉上了嘴,
他投奔張魯多年,深知張魯的性格,身為師,是信眾心中神靈般的存在,豈是能隨意質疑的存在?
在如此情況下,亦養成了張魯剛愎自用的性格,再為母報仇是經地義之事。
因而在提醒到如簇步后,閻圃也不敢多言,生怕給自己引來禍患。
只是他心中哀嘆了一聲:
若張魯據守漢中還算好!慢慢發展力量,也不是沒有報仇的機會。
但如今他聽聞平西將軍金旋也在攻略蜀地,
而且是戰無不勝,似乎從未有過敗仗,對于此人閻圃有些看不透,
若是漢中攻下蜀地,必會與之相遇,
而張魯的根基淺薄,五斗米教的名聲有不好,
雖然這些年有些好轉,又宣揚漢使的事情是劉焉陰謀所為,
但就算這樣在蜀地,五斗米教依舊造戎觸,何況是其他州郡。
若是進入蜀地必將遭到反抗,如何能與金旋相抗。
想到此處,閻圃心中嘆息,卻又無法言明。
張魯的動靜沒有幾日便傳到了劉璋的耳朵中,
聽到張魯向梓潼進軍,
劉璋感覺像是塌了一般,光是一個金旋便讓他應付困難,
如今又來了一個張魯,讓他如何是好。
“這張魯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來?”
聽到劉璋的抱怨,一旁的張松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
“還不是因為你殺了他的母親,如今益州疲弱,張魯不趁著這個機會進軍,那才是不正常?”
“張別駕,現在該如何是好?”
聽到劉璋的提問,張松心中一動,卻又有些無言,
如今益州的情況已經很是麻煩,也幸虧是金旋占據了巴郡,
不然情況更是糟糕,
不定劉表也會趁此機會侵吞益州的土地,
不過就算這樣益州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
雖然還是稱為益州,但此時的益州已經所剩不多,
原本的益州光從土地的面積上來,可以是整個大漢數一數二的大州,
但自從金旋占領南中幾郡,又占領巴郡后,
益州也只剩下蜀郡和梓潼這兩個郡了,
若張魯占領梓潼,那蜀地便剩下蜀郡這樣一個孤郡,
這樣的益州如何還能防守,
光是金旋進攻,益州便無法應付,何加上一個對那劉璋圖謀已久的張魯,
劉璋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里張松的臉上一片黯然,
而劉璋也似乎看出了什么,一下癱軟在了席間,有些失神的問道:
“別駕,難道再無他法?”
看著劉璋如此神色,張松趕忙收斂了神色,拱手道:
“主公不必擔憂,梓潼尚未失去,公子了劉循又在防守資陽。
只要這兩處守護下來,我益州定是無礙,
待金旋和張魯損失兵馬,糧草耗盡,我益州未必沒有反守為攻的機會!”
“真的嗎!”
聽到張松的話,劉璋又精神起來,
“那張別駕,梓潼該派何人防守?”
聽到這個問題,張松想都沒想的道:
“自然是龐將軍!”
龐羲啊!聽到這個名字,劉璋皺了一下眉頭,
對于此人他很是顧慮,若是以前,他還是要猶豫一下,
但此時他也想不得那么多,
再龐裟女兒已經嫁給了自己的長子劉循也沒有那么多可以懷疑的地方,
因此便點頭同意了此事。
然而張松對龐羲能否防住張魯卻并不抱多大希望,
如今龐羲在梓潼擁兵自重,飛揚跋扈,早就引得一些人不滿,
再五斗米教在梓潼也有很多信眾,即使梓潼有地利可以憑借險關防守,
但無蜀郡支援又能防守的了多久?
想到此處,張松這才發現,益州在劉璋的統治下竟然出了了這么多問題,
“就算沒有金旋進攻蜀地,過了幾年,照樣會有他人入蜀,這劉璋真是庸主公啊!“
這時張松突然想到了這兩日城中的情況,
許多大族在開始找出路了,
甚至一些人開始聯系遠在南中的董和,
希望能在金旋入蜀的時候能保全家族,
這些大族尚且能將情況看的如此清楚,也只有劉璋還是迷迷糊糊,也由不得讓人失望。
“看來該早點和金旋聯系,也幸虧自己當初結識了金旋,并幫助過他,自己也不像其他大族那般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