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挑了些能說的告訴了龐統,
但就算這樣,當龐統聽完事情的經過,也是拍著矮案叫道:
“原來此事是公琰的主意,我說何人能使出這樣的損招?”
“哈哈!士元稱贊,蔣琬愧不敢當!”隨著一道聲音傳入,一人從外面走去,
眾人轉頭望去,來人正是蔣琬。
蔣琬來到屋內正中,先是對金旋一禮,便又轉身對瞪著他的龐統道:
“士元別來無恙。”
見到蔣琬龐統也收攏了那隨意的坐姿,
只見他正襟危坐,面色嚴肅的說道:
“統有很多事需向公琰詢問。”
蔣琬點了點頭道:
“那正好,琬亦有許多話要與士元說明。”
龐統笑了一下,又對金旋說道:
“郡守,龐統旅途勞頓體力不支,便先行告辭。”
“那我送送先生!”金旋說著,便要起身相送。
“郡守,請留步,公琰前來恐與郡守有要事相商,龐統不便打攪。”
話說的這個份上,金旋也只能目送這龐統離開。
待龐統出了府門,他拉住一仆人,尋得長姐住所,便匆匆而去。
而廳堂之內,金旋與蔣琬商議了一陣政事后,
便將話題轉到了龐統的身上,
“郡守,士元有奇才,不若招攬之!”蔣琬出言舉薦道。
聽到這話,金旋愣了一下,龐統有大才,他自然知道,只不過讓金旋驚奇的是,龐統和蔣琬看起來似乎熟識,
“你二人認識?”
“當初琬游學于襄陽時喜愛飲酒,因此與士元結識,而在酒酣之時,交談之中,我便發現其有大才,其才甚至數十倍于我。”
“數十倍!”金旋驚嘆了一聲。
而這時蔣琬又說道:
“琬并未夸大,雖其外貌難以入眼,但郡守萬萬不可以貌取人,盡力招攬之。”
聽到蔣琬的話,金旋嘆息一聲道:
“公琰舉薦,旋自當重視,但龐統才能出眾,其心氣自然不低,若要招攬恐怕不易。”
金旋的話讓蔣琬沉默了下來,雖然與龐統交往的并不多,但龐統的脾性他還是知道一些,
便是劉表在龐統的眼中也不過如此,換做金旋他真能答應?
就算是當初的自己,因賭約與好奇,才投效金旋,甚至打算過上一段時間便要離去。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對金旋所掌控勢力了解加深,
以及金旋那神乎其神的本事,讓蔣琬在金旋身上看到了逐鹿中原的希望,因而決定留下來輔佐金旋,
想到這些令他改變的事,蔣琬心中有了些許主意,于是對金旋說道:
“招攬士元之事,交給蔣琬便可!”
“嗯!”蔣琬的話讓金旋面露驚喜之色,
“有公琰出馬,我便放心了!”
在二人商議之間,
龐統已經來到了長姐所在的院落,
此時院中的仆人們正在忙碌收拾東西,
而長姐卻不在院子中,
“長姐何在?”龐統拉住了一個搬運家具的仆人。
“夫人有些勞累了,正在后院休憩。”那仆人回答道。
當龐統來到后院,發現此時的諸葛氏正坐在一個亭閣中,用手撐著腦袋,似乎在小憩。筆趣閣TVm.biqugetv
而龐統到來的聲音也驚醒了諸葛氏,
“士元,何事到來?”
聽到長姐的問話,龐統快步來到亭閣前,笑著說道:
“自然是長姐最關心之事!”
長姐聽到此話,無奈的嘆息一聲:
“你會知何事最讓我關心?”
“長姐!要不我猜猜。”龐統笑著反問道。
“好了!莫要賣關子,直說便可!”
見長姐失去了興趣,龐統便將,聽來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諸葛氏。
當諸葛氏聽完后,愣了半晌也沒有做聲,
“長姐!”龐統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何事?”
“不若回襄陽吧!如今孔明也已及冠,便是長姐回了襄陽也無大礙。”
諸葛氏聽到此話,搖了搖頭道:
“士元,牂牁涼爽沒有武陵那般燥熱,卻是個夏日居住的好去處,居住此處也算不錯。”
“這…”長姐如此話語,讓龐統有些難以勸說,
而這時長姐又說道:
“士元,我有些累了,有什么話明日再講。”
龐統張了張嘴,最終無奈點頭道:
“那便明日再講!”
說完便向長姐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來到府門前,龐統搖了搖頭自語道:
“罷了!還是將此事告訴孔明為好?”
可還沒等龐統走了多遠,一個仆人模樣的人追了過來將一根竹簡遞給了他,
看著竹簡上娟秀的筆跡,龐統臉色微微一變:
“唉!長姐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龐統將竹簡收起,對那仆人說道:
“回去告訴長姐,龐統必不會將此事還告訴孔明。”
仆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長姐啊!你若牂牁受了委屈我該如何面對孔明,又該如何面對二姐,哎…”
饒是龐統才智過人,這樣的家事還是讓他苦惱,
就在他心中煩躁之際,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龐統抬頭看去見到來人,那面色一變,最終化為一句嘆息:
“公琰,害苦我矣!”
蔣琬聽到此話,又看到龐統這滿臉的愁容,心中很是震動。
這是自己認識的龐統嗎?
往常的龐統總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仿佛世上的一切都不在意,
甚至是有人嘲笑他容貌丑陋,他也是一笑而過,
與他相交那幾年,他還從未見過龐統有如此模樣,
于是蔣琬拉著龐統的手關心道:
“士元,何事令你如此憂心?”
看著這罪魁禍首,如此關心自己,龐統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只能再次說道:
“公琰,你可真是害苦我也。”
“嗯?士元何出此言?”蔣琬似乎對龐統的話,很是疑惑。
見蔣琬神態疑惑,龐統終于有些怒了:
“公琰…你如從作態是何意?”
“哎,士元何必發怒,且到我府上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