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張戌見甘寧應下了此事,有些好奇詢的問道:
“不知甘將軍從何處找尋舟船、工匠?”
聽到這個問題就算是金旋也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甘寧怎么說,
畢竟建造船只也是一件耗費時間的事情,
若是沒有能工巧匠,想要建造一個能在長江上作戰的船只也并不容易,
蜀地雖然也州舟船,但因為環境的影響,在加之需求量不大,這樣的工匠可想而知,
但甘寧接下來的話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當然是找人借!”
“嗯!?”聽到甘寧這個辦法,金旋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張戌也甚至不解:
“甘將軍,如今主公與蜀地劉璋處于敵對之勢,何人敢將舟船、工匠借給將軍,就算有人敢借將軍,難道不怕因資敵而召來禍患?”
甘寧聽到此話呵呵一笑,而后說道:
“張將軍,不必擔憂,在巴郡就沒有我甘寧借不到的,你放心,瞧好了便是!”
金旋聽到此話,臉突然出現了恍然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嘀咕道:
“這甘寧不會是要做回老本行吧?”
他越想,越是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越大,
如今的情況已經與當年甘寧在巴郡的情況大為不同,
他真的能“借”到船只嗎?
此時的甘寧未曾看到金旋古怪的神色,倒是金旋面露擔憂之色,讓他正瞧了個真切,
見此他想了想還是出言解釋道:
“主公,莫要但憂!我甘氏一族尚在強盛時,便在江州大江兩岸運送貨物,對巴郡江州的水運之事尚是清楚,
誰家有舟船亦了解,如此之下,甘寧定能找到,便是借不到舟船,也可借得一兩個工匠,回來給主公造船!”
看著甘寧篤定的神情,金旋心中嘆息了一聲,也只能叮囑道:
“興霸務必小心,萬萬不可親自冒險!”
見金旋如此說,甘寧突然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他已經看出,金旋猜出他要用何種辦去搞到工匠,舟船。
也幸虧他經過這些年的事情,臉皮已經極厚,尷尬之色只是一閃而過,
便恢復如常。
正如金旋所提醒的那樣,巴郡他可不能擅自前往,
畢竟他在巴郡的名聲不太好,當初年少輕狂,為禍郡中,得罪了很多大族那。
若是那些人知道自己孤身返回巴郡,
恐怕生死難料。
所幸他對巴郡的事情還比較了解,雖然已經離開巴郡近十年的時間,但在巴郡還有些朋友,
通過打聽之下,巴郡的情形與十年前并無多大不同。
因此只需派部下前去便可,自己也不需以身犯險。
眾人又商議了一陣,這件事情算是定了下來,
但金旋望離去的甘寧,心中怎么也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很靠譜。
江陽縣,在金旋和幾位官員的努力下,
開始恢復了正常,
原本緊張害怕的民眾,在金旋糧食的賄賂下,
也沒了先前的抱怨,甚至對金旋感恩戴德,
如此快速的平定一縣,令一眾官員驚嘆,金旋的本事。
要知道在這亂世忠,百姓可以真的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雖然人口寶貴,但當糧食供給不上百姓,使得百姓挨餓,
便會發生很多恐怖的事情,
不說易子而食,土充饑,這樣恐怖的畫面。
令統治最為擔心的便是,這些餓極的百姓,恐怕會升起反叛之心。
畢竟人都活不下去了,何不拼一拼,也許能獲得活命的機會。
黃巾起義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除了救濟百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其中的這個問題,
當金旋想到這個辦法,他心中甚至猜測,曹操是不是那就是用了這樣的辦法。
這個辦法,便是想辦法消減人口。
只要人少了,糧食自然是夠了,而消減人口最好的辦法就是屠城,
金旋以前還從未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但當他來的這個世界后,才知道,曹操屠徐州也僅僅是其中一處,
其后在冀州又曾有過屠城,鄴城更是被屠殺了大半,這也是曹操很難洗刷的污點。
而當他攻下江陽城,面對這人口眾多的大城,金旋突然想到了曹操當時的處境,
想那鄴城是袁紹麾下的第一大城,人口數十萬,
曹操面對幾十萬張口,該如何處理,
想他勢力也是極為缺少糧草,甚至已經用上了人肉干,
哪里還有余糧救濟被圍了大半年的鄴城百姓,更重要的是,
鄴城中的百姓皆呼曹賊,又為何要救濟。
如此之下,曹操也許會行險惡之道。
當然這也是金旋心中的猜測,而且他也覺得這樣的猜測也未必準確。
畢竟曹操的心思難猜,他究竟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時間流逝,
轉眼間,三日已過,
江陽城上的那個被炸開的大洞已經被修補的差不多了。
而城內,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可以看出,江陽城中的百姓已經算是安定了下來,
江陽城中是安定了,但在百里外的巴郡江州有人卻坐不住了。
此時夏日蟬鳴,蜀地即將進入最為炎熱的季節。
蟬鳴加上炎熱的氣候,讓有些人煩躁不已,
而在江州的太守上,一個年近五旬的老將在,府內走來走去,很是不安。
“沒想到金旋已經攻下了江陽!若是如此這巴郡可就難以守護了!”
想到這里他長長的嘆息一聲。
而他的部下見主將有些不安,便低聲交流道:
“嚴將軍這是怎么了?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安?”
“嗯…我想是嚴將軍應該是在擔心張任將軍。”
“擔心張任!”
“是啊!我聽說他們二人的關系不錯,又時常交流箭術,
此次江陽陷落,張任將軍不知所蹤,嚴將軍最為擔憂。”
“不過有傳言,張將軍已經被金旋所俘虜,”
“真得?”
“只是傳言罷了!”
“你們說!要是張將軍降于金旋,到時候與嚴將軍相見會發生什么?”
“哈哈!他二人會發生什么,不得而知,但張將的族人可就倒霉了,
我聽聞,張將軍的府邸已經被州牧看管了起來。
若是張將軍投降金旋的消息傳到益州,恐怕…”
“怎會如此,不是說州牧想來仁德怎會做出如此事情。”
“仁德!若真是仁德也也不會,聽到董太守投降于金旋,便要滅其族。”
當眾士卒,聽到董太守的名字,臉上都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其中便有人好奇道:
“也不知那金旋又何本事?竟然能讓董太守如此清廉之人投效。”
“是啊!說得我都有些好奇!”
而就在眾官員閑聊之際,一護衛從外匆匆而來,向嚴顏稟報道:
“將軍!江陽來犯。”
嚴顏聽到此話,眼神一凝,雖然面容鎮定,但心中還是有些奇怪,
金旋這么快便要進攻,他的糧草兵馬真的充足嗎?
不過巴郡大部分地方都是易守難攻,尤其是巴郡的治所江州城,
更是不容易攻下,所以當聽到金旋進攻江州他也并沒有多少擔憂,
以他的能力只要不是數倍于他的敵人,江州他定能守住 想到這里他又問道:
“江陽發兵多少?”
那護衛拱手回到:
“據探查只有兩千人!”
“兩千人!”聽到這個數字嚴顏無法保持住鎮定,而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兩千人便想攻打江州,。莫不是在小看我嚴顏。”
“對方是何人領兵可打探清楚?”
“回,將軍是甘寧!”
“又是奸險惡人!走去會會他。”
說著嚴顏手一揮,便要發號軍令,
可他的手剛剛舉到半空中,卻突然停了下來,
不久前甘寧便帶人襲擾巴郡,
當初嚴顏對甘寧如此奇怪的做法有些難以理解,
甚至在打聽道甘寧的事跡后,還以為這賊人賊性復發。
因而時常與之對峙,甚至想著能將此人斬于馬下,為巴郡人出口惡氣。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甘寧的武藝竟然如此高強,
他是遠遠不敵,只是藏到后面遠遠的射了甘寧一箭,
雖然未能將甘寧擊殺,但看到甘寧那被驚嚇到的表情,
嚴顏的心中還是很開心,
他原本還想用其他手段將甘寧留在巴郡。
可令他奇怪的是,甘寧帶著士卒高強度的襲擾了幾日竟然就退去了,
甘寧如此組做法令他摸不著頭腦,
知道劉璋質問他,為何失職,董和的族人,放跑他這才明白甘寧為何這么做,
而想到此事他的心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竟然中了甘寧如此淺薄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怎能不感到羞愧。
而如今他似乎有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他冷笑了一聲道:
“若再中一次這樣的計策,我嚴顏豈能為將!”
雖是如此想,但甘寧襲擾巴郡卻不能不管,
若是他不管甘寧任由其在巴郡肆虐,
不說會不會影響部下的士氣,若是有人將此事舉報給劉璋,
那他可就危險了,
本來他上次因為董和家屬的事情,讓劉璋不滿,若在發生此事,恐怕他的職位就不保。
“不過,甘寧此舉定有陰謀,我還是讓自己的副將前去阻攔甘寧,而我坐鎮江州城,
以防備甘寧的陰謀!”
“我倒是要看一看!這甘寧究竟要什么?”
距離江陽縣三十里外,
此地已經深入了巴郡十多公里,
原本還有的道路,到此也被山巒擋住了去路,
看著前面難行的山路,
甘寧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有主公那般本事便好了,帶軍行路也不必如此麻煩!”
甘寧想到這里,突然愣了一下:
“我怎么沒有想到,主公還有凌空搭橋的本事,原本不通江州的道路,
以主公的本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建出一條來!”
“也無怪,主公聽到缺少舟船卻一點也不擔心,唉!竟然忘記了此時,
真是多慮了!”
而就在甘寧暗自感嘆的時候,
不處一隊兵馬從遠而來。
但甘寧看到旗幟上的那個嚴字后,神情突然一頓,
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齒道:
“當初的一箭之仇,今日終于可以報答了!”
雖然當初壓反應靈敏并為被嚴到,
當他為了躲避嚴顏的箭矢而出現了狼狽的模樣,
他甘寧將面子當做極為重要的事情,
嚴顏如此讓他丟臉,他豈能忍受。
“一會兒,見到嚴顏,不是能否將其射殺,便是能讓他狼狽,也就不虛此行。”
就在甘寧想著該如何報仇的時候,
那對人馬來到他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見隊伍停了下來,金旋便用目光掃視了一眼,
軍前的將領,
可看到帶兵的將領了,甘寧皺了一下眉頭:
“嗯!既然不是嚴顏親自帶兵?”
當甘寧剛剛注意到這件事情,緊接著面色微微一變,心道一聲:
“難道,嚴顏留守江州!這可有些不妙啊!”
想到此處,甘寧突然拍馬向前,大聲道:
“嚴顏呢?那老匹夫是不是聽到我甘寧來了,城也不敢出了!”
甘寧剛剛說完,他后面的士卒也樣在叫喊:
“是啊!嚴顏定是怕了我家將軍!這才不敢出城。”
“說不定嚴顏已經老死了!”
此人說完引得周圍的人轟然大笑,
而對面江州士卒,見此無不是大怒,
尤其是那個嚴顏的副將,更是被氣的火冒三丈,大喝一聲道:
“賊人甘寧,可敢與我一戰!”
見這員將領竟然要與自己單挑,甘寧瞪著眼睛,大笑道:
“有何不敢!”
說著便向那將領招了招手,
此時的副將突然想到了了甘寧那些勇猛的戰績,
便是嚴顏也不敵,何況是他,
想打此處他便有些后悔,向甘寧提出單挑,
但是現在手下的士卒皆看著他,若是他退縮了將來,
在軍中的地位必然是一落千丈,
因此也只能逼著自己強行上場。
只聽的戰場中傳來叮當一聲,
緊接著又是一聲噗嗤,
那挑釁的將領被甘寧兩合便斬殺于馬上。
結果絲毫沒有出乎他人的意料,
江州派出的士卒最終退去了,
而甘寧卻沒有下令追擊,雖然他擊殺看了一員將領,
但他的心中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借船之事恐怕要失敗了,我該如何給主公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