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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金旋攔住一個仆人問道:
“呂蒙在做什么?”
那仆人見到金旋趕忙施了一個禮,回到:
“稟郡守,呂將軍正在讀書。”
金旋揮手將仆人屏退,來到了房間之前,
此時呂蒙的房門洞開,他正跪坐在書案前讀著書簡 聽到腳步聲傳來,他抬頭望去見是金旋到來,頓時沒了心情讀書,
二人目光相對,金旋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呂蒙在江東無甚根基,也許能將他收服。”,
這樣的情報,通過審問呂蒙的部下,便可輕而易舉獲取。
當想到呂蒙的那幾個部下,金旋心中感嘆,這呂蒙所帶之兵確實不錯,
他幾個部下對他忠心耿耿,幾乎沒有人開口泄露消息。
可惜人心百變,何況普通人,
這其中總有一兩人骨頭軟的人,受不住拷打和誘惑泄露了些關于呂蒙的事情。
“我的那幾個部下現在如何了?”呂蒙率先問道。
金旋聽到此話,笑了笑回到:
“皆很好,無甚傷亡。”
聽到此話,呂蒙緊繃著的面皮微微一松,
雖然有所松懈,但對金旋的敵意還是不小,雖然他在江東無甚根基,舍棄離開也無大礙,
但氣節在心,雖死也不可毀之,
因而金旋與之交談了兩句,當感受到呂蒙強硬的態度,根本沒有想他投降的想法,便暫時放棄了招攬的想法。
如今的呂蒙如同站板上的肉,也不急于一時。
畢竟人心易變,將來之事誰又能說定呢?
而呂蒙望著金旋離開的背影,再次拿起了竹簡,
可這一次,他卻讀不下去了,
呂蒙嘆息一聲,來到了門前,
此時灰蒙蒙的天,正飄落這細雨,
雨水從瓦當滴落,敲打在青石的路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如此沉悶的天氣,讓他心中有些迷茫,
被圍困在此處的他,將來該何去何從,一時間又無了注意,
就在這時,有兩個仆人穿過細雨而來,
他們沖呂蒙施了一禮,便進入房內開始收拾東西,
見書簡也被收起,呂蒙忍不住問道:
“這是要作甚?”
一仆人回答道:
“郡守要啟程去往他地,將軍也會被帶離。”
聽到此話,呂蒙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道:
“將那三卷竹簡留下,我在路上要看。”
“諾!”
此時的金旋將一封信件收起,放到了一旁:
牂牁的情況開始變的危險了起來,要盡快趕回去。。
片刻后,已經準備妥當,
金旋沒有猶豫立刻啟程前往牂牁。
在他趕往牂牁的同時,
龐統也騎著小驢也來到了武陵,
下了船的龐統,慢悠悠的向著武陵城騎去,
當他看到路上往來的商人,
看到那些商人帶著的護衛要比其他的地方少,
他摸著驢腦袋自語道:
“看來這金旋,見武陵治理的不錯,
能見到商人如此悠閑,還是在襄陽之時。”
龐統看了兩眼,便拍了一下驢股,向著武陵城趕去。
當他來到城門前,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龐統再次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
他攔住一路人,向他打聽道了郡守府所在,
便驅使著小驢趕了過去,
當他來到郡守府前,
看著那有些破舊的郡守府,龐統的眼中微微一亮,
整個武陵城,都經過修繕,唯有這郡守府還是那般破舊,
若是一般官吏,若有能力修繕,
首先修繕的不應是自己居住的府邸嗎?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這金旋不簡單啊!
龐統感嘆了一聲便要向前一步,
但府門前的守衛將他攔了下來,
見守衛阻攔,龐統笑著說道:
“吾乃諸葛氏之弟龐統,今日前來看望姐姐,煩勞二位通稟一聲。”
那個護衛相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說道:
“請等候片刻,我這就去請示。”
說完便想著府邸中跑去,
龐統見那年長的士卒離開,便向著年輕的護衛搭起話來,
當龐統問起諸葛氏的近況,這年輕的守衛也不知該怎么回答,
雖然金旋從未說過,他與諸葛氏的關系,
但諸葛氏的名字在,武陵已經是無人不曉了,
畢竟金旋無妻,那些武陵的士族,無一不想將自己的女兒塞給金旋,
以搭上金旋,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金旋竟然從襄陽帶回了了一女子,這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在打聽下,這才知道此女是出自,已經沒落的諸葛一族,
對她的警惕也小了許多,
而城中的百姓,又無娛樂之事,所以對八卦之事向來好奇,
尤其是身為一地之主的金旋,他們更是關注,
諸葛氏的的事情又比較奇特,以至于民間有無數個版本在流傳,
而金旋對此也很是無奈,傳遍傳吧,
他總不能下禁口令,再說越是不讓說的事情,民眾越是感興趣,金旋也由得他們而去,
但他下令府上的仆人和護衛不可亂講,
因而當龐統問起此事,
那護衛面帶嚴肅不發一言,
而龐統見此,心中一緊:
“難道長姐在武陵過的并不好。”
就在他心中憂慮的時候,那年長的護衛從里面走出來,同時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仆,
那女仆對龐統微微一禮,然后說道:
“請隨奴婢來!”
龐統見只有這女仆相迎,微微的皺了一些眉頭,心中有所不滿,
但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他向來是不看重這些東西的,
若是一般人遇到如此施禮的對待必會發怒,但他可不是一般人。
那女仆也是比較機靈,她雖然未得龐統樣貌丑陋,
但想到他是諸葛氏派她出來迎接,身份必定是真,
也不敢怠慢于他,于是有說道:
“郡守,不在府上,潘先生又在縣中,
如今府上只留著幾個接待的小吏。”
聽到仆人的解釋,龐統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這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說的那潘先生,可是潘濬潘承明。”
“正是!”仆人點頭道。
“他不在府上?”
“是!”
聽到仆人的回答,龐統咧嘴一笑:
“潘濬不在便好?”
此話讓仆人不明所以,而龐統卻是心有戚戚,
有些人他是真應付不來,
尤其是潘濬這樣的人,
此人有時做事剛直,與他時常相沖,
尤其是潘濬在襄陽求學時,
那是他與蔣琬飲酒,便時常遇到蔣琬這表弟。
那時他便發現這潘濬似乎對自己很是不滿,
尤其是他拉著蔣琬飲酒之時,
不過因為蔣琬的關系,他也不能對潘濬做什么,
再說他也比較欣賞此人,也不為難于他。
“如今金旋離開,將武陵托付給潘濬,
而我還是一白身,若是遇到他,也不知會發生什么,還是躲著他為好。”
這時他已經跟著,仆人來到了一處院落,
當看到院子門前站著的那個女子時,
龐統趕忙上前施禮道:
“長姐!”
諸葛氏微微一笑道:
“士元,竟然有閑時前來看我。”
“正巧路過,武陵前來探望一二,對了,長姐的身體可還好?”
“已經無礙!好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
二人來到一處亭閣中,
龐統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一處,詢問起了諸葛氏的境況,
當旁敲側擊出金旋還沒給諸葛氏身份,龐統有些不忍,便要出言勸阻,
可諸葛氏這時擺手道:
“我自有主意,士元不必太過擔憂。”
龐統見此也只能點了點頭,
諸葛氏向來有主見,自己也不能多說什么。
而這時諸葛氏又問道:
“士元來武陵是有事要做吧?”
聽到長姐的話,龐統搖了搖頭道:
“果然瞞不過長姐,我此次…”
就當龐統要解釋時,諸葛氏輕輕的擺了擺手道:
“士元所做之事,長姐也不過問,只求士元不損害金郡守便可?”
“這…”龐統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猜測,呂蒙消失十有八九與金旋有關系,
自己為報答魯肅的禮遇而答應下此事,但相比長姐的要求,他卻不能不答應,
畢竟與自己關系最好的龐山民娶諸葛亮的二姐,
自己與孔明又為好友。
而長姐向來不求人,竟相求于他,驚訝的同時,更是拂了長姐的面子,
同時心中更為好奇:
“難道長姐已已經傾心與金旋,這人也真是了得。”
而諸葛氏看到龐統若有所思的樣子,搖了搖頭道:
“士元打算何時離去?”
“恐怕要在武陵潘恒數日?”
“那正好,我叫人給你安排住處。”
龐統聽到此話,急忙拒絕道:
“不必了,若是住到此處,恐多有便。”
諸葛氏還要挽留,見龐統態度堅決,只能作罷。
離開院落的龐統微微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自己在長姐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讓他感覺十分得累,
“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長姐的威勢越來越重了。
要是住在郡守府中,天天如此,豈不是要累死!”
“罷了!趕緊離開吧!”
在仆人的帶領下,他正要離開郡守府,
可他剛剛來到前院,便聽到了一陣陣訓斥的聲音。
“嗯!?”
龐統細聽之下,驚訝的發現事情與自己有關,
原來是有人在斥責守衛,竟然沒有告訴他,便擅自將外人帶入金旋的后宅,
雖然金旋的后宅無甚女子,但這樣的事情是萬萬不可的,
若是那人身份有假該怎么辦?
于是訓斥之人要給守衛懲罰。
而龐統聽到那護衛因自己而受到懲罰,
心中難忍,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出,
而領路的仆人見狀,急忙阻攔道:
“不可!先生不可啊!”
看著那慌張的仆人,龐統搖了搖頭道:
“不礙事!”
那仆人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的說道:
“那潘先生極為可怕,如今正在怒火中嗎,萬萬不可去觸怒于他。”
龐統正欲說什么,卻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耳中:
“我有到可怕,你且講來。”
龐統抬頭看去,潘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我…我…”仆人看到潘濬,有些結巴的說不上話來。
而龐統看到潘濬也是尷尬一笑:
“承明!”
潘濬冷哼一聲道:
“士元,你應曉得儒家禮法,為何要擅入后宅。”
聽到此話,龐統笑問道:
“承明啊!儒家可治得了這亂世?”
此話一處,好像戳到了潘濬的痛處,他臉色一變,
緊緊的盯著龐統,看著他那難以形容的面貌,
心中有些厭惡,但想到過去龐統對他所說的話,
今日想來確實極為正確。
如今大漢崩危,群雄并起,儒家學說早已勢危,不復往日。
便是他的老師宋忠,身為大漢數一數二的大儒,
也只能在劉表處做一虛職,
雖然在荊州地位甚高,但卻不能做出決策之事,
如今這個亂世,需要真正有用的學問,
而不是那些儒家禮法之說。
雖然龐統說的很對,但他龐統還是有所不滿,
尤其是平日里,他那放蕩不羈的樣子,
甚至拉著他的表兄蔣琬做如此之態度,
這讓他很是不滿,
今日有做出如此之事,更是讓他不滿,
但想到龐氏一族,與諸葛一族的關系,
他又不能對龐統做什么。
潘濬擺了一下衣袖,也想與龐統說什么,轉身離去。
而龐統依舊是樂呵呵的模樣,對潘濬如此作態也不以為意。
就這樣,龐統在武陵待了下來,
可幾日過去,龐統并未發現有用的痕跡,
只從一些人口中得知,呂蒙一隊人,似乎進入了武陵西面的蠻族山林之中,
這就讓他有些為難了,
雖然聽說五溪蠻被平定了,但其中真假水又能知道,
若真遇上那殺人不眨眼的,蠻族無論他的口才有多好,恐怕也無濟于事。
又過了一日,龐統又來拜訪長姐諸葛氏,
可這此他驚訝的發發現,府上似乎在收拾東西,
“這是要出遠門?”龐統拉住一個人仆人問道。
那仆人見到龐統急忙施禮,這幾日龐統經常過來,
對于諸葛氏這個弟弟,眾人皆以熟悉,于是龐統問起時,
仆人也沒有隱瞞什么回答道:
“正是”
“是去襄陽嗎?”
仆人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