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豪采出了山寨,沿著石梯一路向下。
沒行多久,一處寬廣的河灘出現在他的面前。
再往遠看,那是一條原本就因寬廣的河流,
但因冬日已變為了涓涓細流。
也正因此河岸旁才建造起一座簡易的營寨。
兀豪采來到營寨前,亮明省份后,便走了進去。
此時山寨中已經聚集了許多的蠻族,
剛進入營寨,兀豪采便被熱鬧的景象給沖擊到。
幾乎所有的蠻族都在忙碌著:
有的在整理著皮甲,有的在修補這弓羽,而更多的人是聚集在一起,哈哈大笑著,好像講著什么有趣的事情。
就在兀豪采發愣的時候,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兀首領!”
兀豪采回頭看去,當看清到來人時他心中甚是詫異:
“是他!那金旋身邊之人,他找我有什么事?”
兀豪采想到金旋心中便覺得不舒爽,于是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什么事?”
鞏志見這蠻族首領如此無禮,對他的好感直線下降。
但又想到他只是一個蠻族能知多好禮節,也就不在糾結此事。
雖心中不在意,但臉上已經沒有了善意。
鞏志冷著臉道:
“郡守有令,即日起兀豪采為鞏志麾下。”
兀豪采聽到此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漢人,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兀豪采這不屑的模樣,瞬間激怒了鞏志.
鞏志瞪著眼睛問道:
“你這是何意”
兀豪采呵呵一笑,不想搭理鞏志,就要轉身便要離開。
但鞏志哪里肯放過他,伸手便抓住了兀豪采的肩膀。
“放開!”兀豪采冷聲道。
“你要違抗郡守之令?”鞏志呵斥道。
兀豪采見鞏志不愿松手,突然抬手縮腰,想要給鞏志來個過肩摔。
雖然鞏志也是久經戰陣的人,但這突然一下,他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在落地的時候,憑借多年的沙場經驗,這才少受一些傷。
“好膽!”
著便將袖口擼起,露出了健壯的胳膊。
而兀豪采亦是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皮衣,秀出了自己的肌肉。
周圍的蠻族同樣看到這里的狀況,紛紛圍了過來。
人們見這二人馬上要打起來,不但不勸,反而在那里起哄。
而圍在人群中的二人,緊盯著對方,慢步轉圈。
一絲冷風吹過,
早就怒火沖的鞏志率先動手。
他嘶吼一聲,向著兀豪采撲了上去。
而兀豪采側身一躲,攔腰將鞏志抱住,便要向后摔去。
鞏志感受到雙腳離地,心道不好,趕忙腰間使力,向后下沉去。
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有力無處使。
眼見自己要被翻過去,鞏志伸手亂抓,這一抓不要緊,一下便勾住了兀豪采的脖子。
他猛的向前一扯,兀豪采失去了平衡,二人同時摔到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這時金旋帶著潘濬、劉敏、金疾幾人來到了營地。
剛到門口便聽到了里面極為嘈雜的聲音。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走了進去。
而人群中有人眼尖,見到金旋的到來,大喊了一聲“郡守來了!”
聽到此話,人群哄然而散,只留下一地的灰塵,和兩個赤裸著上身,渾身冒著熱汗,摩擦著肌肉,互毆的兩個男人。
周圍人群散去的動靜驚動了這二人。
他們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去,
見是金旋來了,這才不舍的分開。
看著慢慢爬起的二人,金旋皺著眉頭問道:
“汝等何人,竟在營中斗毆?”
此時的鞏志和兀豪采已經渾身沾滿了泥土和灰塵,根本無法分辨。
聽到金旋的話,他們急忙上前行禮道:
“鞏志!”
“兀豪采!”
“見過郡守。”
聽到竟然是鞏志和豪采,金旋心中驚訝之情更盛,便問道:
“你二人因何互毆?”
鞏志和兀豪采相互看了一眼,經過一番拳肉的交流,鞏志的怒火已經消散不少,而兀豪采也舒爽了一些。
相互對視的二人皆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于是對金旋解釋道:
“我二人在比較武藝!”
“比較武藝!”金旋聽到這話,心中嘀咕了起來:
“我看你剛才像是流氓打架,哪里是在比較武藝。”
金旋雖是這么想,但也不愿挑明,激發二人之間的矛盾,便搖頭道:
“下次比較武藝,最好找個人少之處,營地中甚為不妥。”
鞏志兀豪采趕忙點頭稱是。
金旋又見這二人渾身污穢,便打發二人去拾掇干凈。
二人分頭而走。
在出營寨門時,二人又恰好相遇。
他們看著對方灰頭土臉的模樣,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哈哈大笑。
兀豪采想到鞏志的身份心中一動,道:
“鞏從事,是我不對,該…”
還沒等兀豪采完,鞏志擺手道。
“哎,是我先動手,亦是我之責。”
二人消解誤會,好感直線上升。
他們結伴而行,一同向山寨走去。
路上兀豪采不停的詢問著金旋的往事。
鞏志也沒有多想,只當兀豪采是郡守的崇拜者。
便將金旋過往之事,告訴了他。
而兀豪采聽到了這些事后,更加堅定了某些想法,
同時腦海中也冒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在二人交談中,山寨已近在眼前。
而兀豪采與鞏志告別后,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偏僻的石屋。
兀豪采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跟來,便敲了敲石屋的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露出了一個蒼老的面龐。
老者見是兀豪采,臉上的皺紋攢作一團,對兀豪采道:
“族長!”
聽到老者的稱呼,兀豪采搖頭道:
“我已經不是族長,這個名稱不必再用,我問你毒汁可準備好?”
就當老者要什么的時候。
兀豪采身后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枯枝斷裂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他心中一驚急忙回頭看去。
但見一道人影消失在一處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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