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離開住所,帶著金疾向正堂趕去。
路上,金旋見金疾一直打著哈氣,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便問道:
“昨夜未曾睡好?”
聽到金旋的問題,金疾臉色一紅,撓頭道:
“嘿嘿!叔父,應懂得!”
金旋愣了一下,下一刻便反應過來什么,笑了笑,便不再相問。
而金疾卻是打開話匣子,開始喋喋不休道:
“不是小侄說,叔父已是這般年紀,應有后繼之人,小侄看那諸葛氏確實不錯,不如…”
這時金旋突然停下了腳步,瞪了一眼金疾。
金疾見叔父不悅,趕忙閉上了嘴,而心中卻是嘀咕道:
“此中之樂叔父猶不可知,可惜啊!可惜!”
路上無話,二人來帶正堂。
此時正堂中正有幾人等候。
金旋抬頭看去,正座之下,擺左右兩列矮案,
右列跪坐兩人,乃是劉敏和鞏志。
而左列跪坐兩人,分別是潘濬與廖立。
見到幾人,金旋心生感慨:
“這就是我現在的班底了!”
他走入正堂,與四人見過禮后,便坐在了正座之上。
見金旋坐定,廖立率先開口道:
“恭喜郡守得平蠻中郎將之職。”
金旋笑了笑說道:
“虛職而已,公淵何喜?”
廖立亦是一笑,回到:
“郡守心中已知,何必自謙。”
金旋笑而不語,而廖立又言:
“自郡守令廖立籌集糧草以來,立已籌集有三萬石,已運往山寨兩萬石,剩余一萬石,兩日后可運抵!”
金旋點頭道:
“如此甚好!不知此糧可供一萬大軍多少時日?”
聽到金旋的話,廖立轉頭看看向潘濬。
潘濬思索了一下說道:
“若是尋常之地,三萬石糧草可供一萬大軍三四月之久。”
“但…”潘濬猶豫了一下說道:
“武陵至黔中,幾無道路通行,如此之下,三萬石糧草恐怕只能支持一月有余。”
潘濬說完此話,見金旋神色未變,又補充道:
“雖然郡守請異人建得天路,但潘濬觀其路情,若運送大軍,恐非易事!”
“此外道路狹窄,若是被人偷襲,怕成絕道。”
金旋聽到這里,臉色才有了些變化,他思索了一下,說道:
“此事不必擔憂,我自有解決之法。”
話雖如此,但金旋心中亦有所擔憂:
我的世界中帶出的方塊并非是勞不可破。
金旋曾找人試過,就算是黑曜石,在五六個人一齊揮䦆頭下,也堅持不了多久。
更不要說其他的方塊,
到時候方塊被人擼走,礦車走到一半,走不下去還算好,
若是被摔死了,那找誰去說理去。
所以金旋也只敢將方塊搭建在深山老林,無人險要之處。
而武陵中的道路恰好屬于此類范疇,想到這里金旋的心中也安定了一些。
“這個世界總沒有小學生吧!”
而潘濬見金旋心有定數也不再多言。
這時劉敏拱手問道:
“不知郡守何時發兵?”
金旋想了想說道:
“我今日便趕往山寨,整備軍事,待糧草抵達,便發兵黔中。”
“而城中,便有勞公淵與郡丞照看一二。”金旋說道這里對劉敏和廖立施了一禮。
那二人見此趕忙還禮道:
“我二人必使武陵無憂!”
金旋說完又看向了,潘濬和鞏志,沖他二人拱手道:
“還有勞二位隨我出征。”
正神游天外的鞏志聽到此話,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激動道:
“終于可以報那羞辱之仇!”
金旋又與幾人商定細節后,堂中之人散去,各自回去準備。
卻說劉敏,
當他回到府上,剛進門便看到了正在舞劍的兄長。
見到蔣琬,劉敏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于是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
蔣琬見劉敏走來,將劍放在一旁的石案上,拿起掛在樹上的絲布,擦了擦汗問道:
“何事如此高興?說來聽聽!”
劉敏坐到一旁的石墩上,說道:
“兄長可知,郡守欲發兵黔中,討滅五溪蠻!”
“黔中!”聽到此話,蔣琬笑了:
“武陵至黔中無路可走,除非…取道零陵。”
“而零陵…,小弟莫不是尋我開心。”
劉敏聽到此話,也沒有反駁,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兄長可還記得約定?”
蔣琬點頭道:
“當然!”
劉敏咧嘴笑道:
“小弟在郡守麾下等候兄長。”
劉敏說此話,不等蔣琬反駁便跑入了院內。
而蔣琬見此,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這小子…”